可是人就是醒不過來,此時已經入了夏,陸漫的生日就要到了,往常年的時候,雖然很少的時間是大家一起過,可是陸漫的姥姥姥爺,總是會很貼心的就很早就開始為她準備禮物。


    為了防止陸漫不喜歡,還總歸是特意的打電話,請教一下自己的女兒。


    今年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卻隻聽見了納風華的哭泣聲。


    兩位老人步履蹣跚的趕來,納風華哭的沒有個人樣“爸怎麽辦,西醫中醫,國內國外,都看遍了,他們都不能讓漫漫醒來。”


    “……”老人家呆在原地,愣神了很長的時間,才顫抖著問“中醫也說沒有用嗎?”


    “……嗯……”


    陸漫的姥爺常年的帶著一頂帽子,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摘下,小時候的陸漫淘氣,每次被姥爺抱著的時候,非得要摘下帽子看一看,頭頂那碗大的疤,疤痕交錯從生,一根頭發也不長,甚是醜陋,當時就嚇住了小陸漫。


    除了陸漫偶爾的摘過一次之後,今天的姥爺在也忍不住,摘下了帽子,大手就撫上了頭頂,每次遇到解決不了事情的時候,陸漫的姥爺起是都偷偷的在人後,摘下帽子,撫一撫頭頂,好像這樣撫過之後,就什麽事情都能解決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前摘下了帽子。


    老人家是見過大世麵的,不光是商海的沉浮,還曾在戰場上立過功,不說家裏擺著的榮耀,隻說這頭頂的疤,這是戰場上,子彈穿過的痕跡。


    當年醫療條件有限,要是不有一隨軍的半吊子中醫,戰時拿拿槍衝鋒,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就願意給大家把把脈,天南海北的吹噓一通,說自己祖上世代的傳承。


    後來被打中的陸漫的姥爺,也差點被放棄,幸虧這半吊子的中醫出手,一陣神乎其神的行針,麵前的止血開顱,將子彈取了出來,陸漫的姥爺這才撿了一條命迴來。


    撫著額頭的時候,就想起了這件事,兩個戰場上的兄弟,本來就是生死之交,後來陸漫的姥爺在戰爭結束以後,迅速的看準了商機,下了海,到如今富甲一方。


    而那位救人的,迴到了老家,當了赤腳醫生,村子裏麵,戰場的榮耀在也不肯提及半句。


    兩個人時長的有聯係,陸漫的姥爺當時還勸著他們來的,好歹要為自己的後代著想,這個年頭自己不慕名利可以,但是起碼要為後人鋪一條好路。


    可惜無數次的伸手都被否定了。


    好在後人爭氣,聽說孩子們都考上了大學進了國家單位,如今也算是風生水起,孫子到是沒有聽說是幹什麽的……不過相必那樣的家庭也出不了差孩子。


    而如今老爺子還是覺得,陸漫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於是慌忙的掏出了電話,直到那邊洪亮的聲音傳出來。


    陸漫的姥爺瑟瑟的開口“老靳呐,我外孫女受傷不醒,你來給看看?”


    老靳比陸漫的老也還大,共和國早期的戰士,現在已經耄耋之年,盡管身體還算是英朗,可是手已經開始發抖,早些年引以為傲的行針術,如今早已經生疏的拿不起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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