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茶幾上擺了一圈酒,花葉箋暗戳戳的往後退了退。


    田言又起開了一瓶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十足的喝悶酒的樣子。


    許蕩也不勸他,反而坐在一旁陪他喝了起來。


    兩人也就隨意的招唿花葉箋一下,所以她才有空拚命的往自己肚子裏塞吃的。


    出門在外,少喝酒多吃菜,畢竟空腹喝酒傷胃。


    幾瓶酒下肚,田言仍舊是麵不改色的。他舉杯敬花葉箋:“你……”!


    想說的話,並不是什麽千言萬語。但是他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讓他跟一個女人翻舊賬,他實在是做不到。


    田言又悶了一瓶酒,花葉箋能少喝的時候盡量不多喝,她怕迴頭幾個人都喝醉了,會發生什麽令人尷尬的事情。


    田言一口一口的喝著,許蕩也沒有要勸他少喝點的意思,花葉箋抬著頭偷偷的看田言,她更加不敢阻攔了。


    就算是再傻,她也看的出來田言對她的不滿。


    這個時候她開口說話,那就是引戰了。


    想象中的田言喝醉酒發酒瘋的場景,誰都沒有見到。最後兩個男人因為喝太多酒,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就算還算不錯的花葉箋,毫無醉意,但是整個人都撐的打嗝。


    為了怕兩人醒來之後會睹物想起來別的事情,花葉箋手腳麻利的把垃圾全都收起來。


    在她準備連夜將垃圾拿出去扔了的時候,發現外門她打不開。


    她頹廢的重新迴到了客廳,又上樓找了幾床被子下來,一人一條被子,睡覺。


    第二天一早,因為心虛,花葉箋是第一個醒來的。


    她醒來之後,就見穿睡裙的小女孩正在朝著樓下這邊退了過來。


    她就這麽坐在沙發裏,一點兒都沒有要走過去幫忙的意思。


    小丫頭下樓之後,一雙靈動的眼睛探究似得朝著花葉箋看來。


    兩個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兒就這麽隔空對視著,小的那個先收迴了視線。


    圓滾滾的一個小丫頭,徑直的走去田言旁邊,順著沙發爬到田言的旁邊,擠著窩在了田言的懷裏。


    誰都沒有先開口,但是悅悅時不時的就會偷看花葉箋。


    在偷看了不知多少遍之後,小丫頭護食一樣摟著田言的胳膊,奶兇奶兇的對著花葉箋說了一句:“粑粑不會喜歡你的,他是我的!”


    花葉箋:“……”,這孩子不應該是這個表現啊?


    她想寫的故事,不是這樣的qaq。


    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樣?


    為什麽一切的發展,似乎都在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走去?


    想著一定是自己這個新手寫出來的東西和心裏想的出入太大,花葉箋隻能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孩子的敵意。


    兩個女孩,閉上眼睛之後又睡著了。


    所有人都是被門鈴吵醒的。


    花葉箋直接跳了起來。起來之後她想到她根本就開不了外麵的門,她又反應極快的把被子疊了起來。


    順便她也把許蕩身上蓋著的被子收起來疊起來,一路小跑的把被子送上了樓。


    雖然她知道,現在這個點兒敲門的應該是薛寧好,但是薛寧好畢竟是女孩子,她總是有些心虛。


    萬一薛寧好的性格,也像小悅悅的性格一樣不受她這個原著作者把控,那將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許蕩給薛寧好開門之後,他揉著腦袋繼續迴到沙發上閉目養神。


    田言也宿醉的有些懶散的躺在沙發上。


    薛寧好走進來之後,就見田言摟著孩子睡在沙發上,大半被子也已經落在了地上。


    薛寧好蹲了下來,語氣輕柔的問著像隻小蚯蚓一樣一刻不消停的孩子:“怎麽睡在這裏?”


    小肉包歎了一口氣:“哎——,粑粑睡哪裏,寶寶就睡哪裏。”


    樓上的花葉箋,躲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她要不要下樓。


    話說,人家主角穿越都會有金手指,或者有什麽優秀的天賦的,她這個作者穿越進了自己的書裏,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按照許蕩說的,她所有能見到的人,都是她的親孩子。她還真是……


    “小花花~~,小葉子~~~,下來吃早餐了——”。


    許蕩的聲音,飄蕩在整個別墅裏。


    花葉箋就算是想躲,也來不及了。


    她推了推眼鏡,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她是作者,她可是有生殺大權的作者,她怕什麽?!


    想到自己的慫樣兒,花葉箋整個人都覺得對不住田言。她當初就是按照自己的性格設定的田言性格,結果田言被評為史上最苟的男主角。


    “哎!”


    歎了一口氣,花葉箋大大方方的下了樓。


    她第一眼就看到樓下正在忙碌的薛寧好,薛寧好黑長直的頭發紮了個馬尾在腦後,鵝蛋臉,中等的身高身材,整個人看起來清秀簡潔。


    花葉箋下樓之後,許蕩將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的對著薛寧好介紹到:“好好,給你鄭重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小葉子。”


    薛寧好衝著花葉箋笑了笑:“你好。”


    “你好”,花葉箋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笑。她其實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許狗的女朋友來著。


    可是這樣一來,花葉箋也找不出來一個新的身份給自己。


    畢竟,她的存在,就是一大bug啊!


    許蕩拿了一份早飯,恭敬的往花葉箋的麵前遞來:“爸爸,吃早餐吧。”


    花葉箋:“……”。


    眾人:“……”。


    像許蕩這種公然討好一個女孩子的,薛寧好是沒見過。


    田言倒是見過許狗討好齊渣,但也沒到這般殷勤的程度。


    許蕩一點兒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看花葉箋拿起早餐沒有往嘴裏送,他想了起來:“對了,我拿個新牙刷給你,你稍等。”


    許蕩從衛生間裏晃了一下走出來的時候,拉著花葉箋往衛生間裏走。


    花葉箋走進去之後,就看到已經被擠好牙膏的牙刷,還有裝上水的杯子。


    “爸爸,請刷牙”,許蕩臉上堆著一臉花樣美男的笑。


    花葉箋咬了咬牙:“能不能不要喊我爸爸”,怪怪怪的。


    許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的,爸爸。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為了文學獻身。”


    花葉箋:“……”,剛醒來就散發魅力的男人,要不要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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