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事兒,先放一邊兒,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整明白,這玩意兒不就跟個手機app一樣一樣的嗎?


    讓柴昭想不明白的是,好好的,自己怎麽就被扔到大隋朝了呢?


    跟自己的經曆有關係?


    柴昭仔細的迴想了一下,自己早年間是被收養的,收養在哪兒呢?是一個叫某點的孤兒院,聽說是個在南邊兒倒騰企鵝工廠的老板,做慈善,給弄起來的。


    不少從這個孤兒院走出來的年輕人,都莫名其妙的聯係不上了。


    難不成跟這個有關係?


    昨天,自己剛剛畢業,結果現在,就莫名其妙的在大隋朝了,這也不得不讓柴昭多想,先前那些小夥伴,都是一畢業人就沒影子了。


    柴昭懷疑,自己待著的那個孤兒院,這裏頭可能真有點兒東西。


    柴昭還要繼續尋思下去的時候,就迷迷瞪瞪的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還夾雜著女人的哭聲。


    咋迴事兒呢?


    房間裏,柴慎詢問禦醫。


    “怎麽著?我兒還有救嗎?”柴慎問道:“不過是打架被傷了而已,怎麽會這般嚴重?”


    “柴郡公,令郎的傷,他也是湊巧,傷著的,是後腦啊。”禦醫說道:“不過,下官見令郎雖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唿吸倒是平穩了下來,不似方才,氣息微弱,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下官相信,令郎這般,一定會醒過來的。”


    柴夫人在一邊兒抽泣著,聽著禦醫這般說,心裏琢磨著,這還像個人話,像剛才的那個大夫,說什麽沒得救了,實在沒辦法了,聽聽,那是人話嗎?都怪他醫術不成,還敢在大興城裏晃蕩,這不是耽誤人嗎?


    還是宮中的禦醫手底下能見著真章。


    “那就好,那就好。”柴慎聽了禦醫的話之後,將一顆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裏。


    總算是踏實了。


    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從小就不讓自己省心,生下來,身子骨弱,這是先天的毛病,不能怨他,但是這打架的事兒,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剛才急匆匆的迴來,在街上的時候,他就聽下人說,聽說賀若懷亮迴去之後,被他爹也給揍了一頓,在大興城都傳開了。


    這下好了,人家迴去揍了孩子,他也不好再去因為這件事兒去找尋賀若弼的不是了。


    小孩子沒輕沒重的玩兒鬧,人家也迴去處置了,讓他怎麽好意思開口?


    這虧,算是吃下了。


    更何況,現在太子勢頹,本身太子身邊兒就沒有什麽有力的官員輔佐了,怎麽著以後都得想辦法拉攏一下賀若弼。


    賀若弼與晉王楊廣之間有些過節,不是晉王那邊的人......


    為了大局,這些小節,就先忍讓了吧。


    柴慎聽到禦醫說自己的兒子沒多大毛病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先前說要找賀若弼算賬的話,轉頭就忘了。


    “下官為令郎開些舒緩氣血的方子,柴郡公讓府上的下人熬好了藥,按時給令郎喂藥就是了。”那禦醫說道。


    “如此的話,有勞禦醫了。”柴慎拱手說道。


    禦醫開好了方子,柴慎連忙讓下人去醫館抓藥,迴來好趕緊的熬上,囑咐完了之後,這才將宮中的禦醫給送走了。


    轉過頭來,柴慎迴到了柴昭的房間。


    “夫人呐,為夫在東宮裏,忙的那是暈頭轉向了,最近朝中的事兒.......唉,跟你個婦人也說不清楚,但是,家裏的事兒,你總得給我收拾明白吧?老夫就這麽兩個寶貝兒子,大郎也用不著你操心,你就好好的給老夫看好二郎不成嗎?可別再讓他出事兒了。”柴慎說道。


    想起宮中的事兒,再想想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柴慎隻是覺得一陣焦頭爛額。


    家裏的小兒子,一個折騰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兒。


    宮中的事兒,一個折騰不好,那也是要命的事兒。


    “這......二郎的事兒,也不能怨我啊,我不想二郎好?二郎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越是把他圈在府裏頭,他越是能想辦法往外跑。”柴夫人也是相當委屈。


    腿長在孩子身上,她還能把人綁起來不成?那可是她寶貝兒子。


    “那就讓人看住了他,他自己個兒是個什麽身子骨兒自己心裏沒點兒數?還跟著人家好狠,打架鬥勇?還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老夫的臉麵,都要被這小兔崽子給丟盡了。”柴慎說道。


    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事兒了,柴慎放心下來,也是一陣後怕,這不怕一萬,就怕個萬一,萬一要是真出事兒了,這讓他怎麽辦?讓他們老兩口子怎麽辦?


    柴夫人也不想跟自家夫君多說什麽了,隻是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二郎。


    “二郎,二郎你醒了?”柴夫人在看著柴昭的時候,發現柴昭竟然醒了過來,麵色一喜。


    柴慎一聽,也趕忙走到床邊。


    “二郎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柴慎說話的語氣之中,都透漏著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聲音一大,再把孩子嚇過去一樣。


    “後腦勺疼。”柴昭說道。


    醒過來,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對中年夫婦。


    柴慎,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國字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額頭上還帶著些許的薄汗,身上還穿著官服玉帶,看上去是從外頭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模樣。


    而一旁身著綢緞的,體型稍顯富態,頭戴玉釵,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便是柴夫人了,也是柴昭的娘。


    “能不疼嗎?以後啊,聽爹的,可千萬不能再出去跟人家打架了,你這身子骨兒,哪兒能去打架啊,你要嚇死你爹娘嗎?”柴慎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兒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連追著在他身後遞布巾的小廝都沒有理會。


    看來是真的慌了。


    柴昭點了點頭。


    嗯,不出去打架了,他閑著沒事兒,跟人家打什麽架啊,他好歹是個官二代,小手一揮,手底下還能沒個替自己幹仗的人?


    不過,原主打架的原因,他也知道,無非就是被人當街說是個病秧子,是個廢物,對方的身份又太高,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敢下手,所以就隻能自己上了。


    人要臉,樹要皮,窗戶有紙炕有席,鍋要低,魚要鱗,大紅燈籠要人提。


    臉麵的事兒,能丟嗎?而且就原主的那身子骨,當街這麽說他,那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能不跟你幹仗?


    不過他這一幹仗,倒是把他這個柴昭給弄來了,把自己的魂兒給幹丟了。


    這一仗,臉麵沒保住,命都幹沒了,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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