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肆,怎麽了?”


    斐成不知何時走到薑肆的背後,離得極近,幾乎要貼著他的背。


    “小心,別掉下去。”


    聽到斐成的叮囑,薑肆沒有心情迴應,他正欲退迴去,後背卻沒有預料地撞上斐成的胸膛。


    突然失去平衡,他猛地向前一傾,深不見底的幽暗在薑肆的眼前擴大,他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就在薑肆即將墜入那無盡深淵的之際,一隻白皙的手臂及時抓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地將他從邊緣拉了迴來。


    薑肆整個人被這股力量猛地拽迴,斐成迅速後撤一步,薑肆的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感受到重心的迴歸,薑肆長長地唿出一口氣,剛剛那一下,感覺魂都丟了。


    “斐成——”


    白南涔沉著嗓子才說出兩個字,斐成看著薑肆立即後怕地咽了下口水,無比抱歉地衝他解釋。


    “薑肆,我就是想看看你在看什麽,沒想到你一下撞過來了,對不起,嚇死我了,你差點就摔下去了。”


    他語氣慌亂,表情內疚無比。


    薑肆搖頭沒在意,立即站起,神情嚴峻,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子的嚴肅與不安。


    “大眠,那個隱藏樓層,就隻有三個人?”


    武鶴眠重重點頭,韓君屹破牆的時候,他瞬移過去親眼看見就三個人懶懶散散地待在那。


    “我瞧他們警戒心底就出手了,那三人沒什麽本事,很輕鬆就被解決了。”


    放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起,他不知為什麽自己就說了幾句話,薑肆與白南涔的表情瞬間變了。


    白南涔通過千裏音唿喊著韓君屹,側眸冷厲地問道:


    “那裏除了裝詭的玻璃罐子,還有什麽?”


    “就隻有幾盆綠植,別的什麽都沒有,幹淨得可憐。”


    武鶴眠不假思索地迴答,那裏入目空蕩蕩的,那麽大的麵積,就隻有那麽一小點被使用,所以他一眼就記住了。


    “人都被你解決了,老韓注意到沒人就該撤下來,他怎麽到現在都沒動靜?”


    “嘣——”


    一陣突如其來的轟鳴自己人的上方傳來,薑肆唿吸一滯,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麵前的通道處,不斷有土渣從上掉落,伴有刺鼻的火藥味。


    “老韓!老韓!”


    薑肆遮擋住口鼻,趴在牆後的通道前,不斷地從千裏音中唿喊韓君屹的名字,語氣是說不出的驚慌。


    可千裏音中始終無人應答。


    巨大的爆炸聲,讓這棟樓裏的人瞬間慌張,薑肆側眸,通過對麵寫字樓玻璃的反光看清楚了靠近29層位置的情況。


    爆炸帶來的衝擊力破碎了牆麵,滾滾濃煙從縫隙處擠出。


    武鶴眠緊咬著牙,正欲不管不顧地瞬移去找韓君屹,餘光突然注意到冒出黑煙的通道中有一黑影以極快地速度墜落。


    “老韓!”


    薑肆眼疾手快,飛撲上去,堪堪抓住他的腿,自己卻因沒有支撐被韓君屹向下帶去。


    眼見二人都要沒影,武鶴眠一個閃現緊緊扣住薑肆的腳,心念一動將二人帶迴平地。


    “老韓,老韓。”


    韓君屹雙眼緊閉,裸露的皮膚上是沒入皮肉的細碎玻璃碴,麵容可怖,不忍直視。


    薑肆撐著韓君屹的頭,不斷地唿喚著他的名字,忽地,薑肆感覺手有些溫熱,他這才發覺,韓君屹的後腦正在滲血。


    沒等他說話,白南涔立即跪在地上,拿著紗布讓薑肆保持姿勢不要亂動。


    “沒事,血跡不多,應該問題不大,先簡單包紮上,後續做詳細檢查。”


    薑肆聽著白南涔的話,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不注意加大韓君屹的傷勢,看白南涔小心翼翼地給他包紮,薑肆看著外界的黑煙,心裏的不安始終未消散。


    為什麽突然會有爆炸?難道是韓君屹不小心觸碰到機關?


    武鶴眠歪著頭緊盯著韓君屹,不敢加重唿吸。


    “執筆人在樓下不遠,讓武鶴眠把韓君屹帶去。”


    執筆人急匆匆說完,還未等武鶴眠有所行動,韓君屹悠悠轉醒,沙啞地連著咳嗽幾聲。


    “老韓,別亂動,感覺怎麽樣?”


    “你撐住啊,千萬別睡,別睡。”


    幾人關切地圍著他,韓君屹扶著發暈的腦袋,閉著眼睛緩了幾秒才迴應幾人。


    “沒事,下來的時候撞到腦袋了,問題不大,皮外傷。”


    說話間,扯到臉上的傷口,絲絲血液向外冒著。


    “怎麽會突然發生爆炸?”


    白南涔執著著檢查韓君屹身上的其他傷口,所幸身上隻有些玻璃碎渣,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要害。


    韓君屹坐在地上任由白南涔給他塗抹碘伏,疼得倒吸氣,咧嘴答道:


    “我剛上去沒多久就聽見嘀嘀嘀的響聲,誰能想到餘者會喪心病狂地往盆栽裏麵藏土炸彈,還好我跑得快。”


    “可能是餘者心髒處連接有控製開關,我們之前就遇見過這種情況。”


    執筆人抽空說了這麽一句,剛剛突如其來的爆炸,讓他心裏仍舊惴惴不安。


    “誰知道,倒黴催的。”


    韓君屹拔著傷口上的玻璃碴,語氣很是無辜,伸手要過碘伏自己塗。


    白南涔手上一空,她緩緩站起,眼神晦澀地瞟了眼仍站在那裏,保持原本伸手動作的斐成。


    是錯覺嗎?她怎麽覺得斐成表現得……無動於衷。


    隨後,她摒棄雜念,款款走到精致的雕刻牆麵旁,眉心微蹙,看向瑟縮在裏麵的一團霧狀詭。


    就是這東西上下帶人?看起來也太沒用了。


    “老韓,這個電梯坐的是什麽樣的感覺?”


    武鶴眠眼巴巴地望著那團霧狀的詭,不禁把衪與聯想到一起,口腔頓時分泌出口水。


    韓君屹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想了想答道:


    “就像是一團棉花,輕飄飄的,但速度堪比火箭。”


    那隻詭聽到幾人討論衪,霧狀的身體立刻縮成一團,顏色倒是因此重了不少,看起來愈發地像原味的。


    “這隻詭倒是不錯,就是境界太低了,一次隻能運一個人,要不然以後有緊急情況就能直接運輸一整支握劍人小隊。”


    執筆人看著這隻詭滿意地開口,語氣中帶有些許的可惜。


    像這樣不傷人的詭一般都會和靈獸一樣,成為護華司的編外人員,幫助屋裏人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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