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些斷裂的梁柱,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被無形的雙手輕輕扶正,重新連接在一起,變得堅固如初。


    地上散落破碎的磚塊與石塊相互吸引、相互融合,一點點地填補著破損的空隙。


    倒塌的牆壁重新挺立起來,而那些破碎的牆體,也在這股力量的撫摸下,逐漸愈合,裂縫消失無蹤,恢複原有的平整與完整。


    周遭的建築物,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複原著。


    不知是不是秦為嚴提前有過要求,那些因時間流逝而褪色的裝飾元素,也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重煥光彩。


    色彩鮮豔,細節生動,完全是剛剛完工的樣子。


    整個修複過程,沒有機器的轟鳴,隻有後山上狗大將被吵了美夢的狂吠聲。


    培訓基地內的各個建築,以一種超乎常人想象的方式,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原狀,甚至讓大家看到了它從前的更雄偉壯麗的模樣。


    僅僅片刻,剛剛還是被肆虐的、毫無生機的土地,再度變成他們熟悉的樣子。


    昨夜的一切,宛若一場夢。


    薑肆亦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感歎增幅型靈寶的神奇。


    晨光微熹,薄霧彌漫於山頭,陽光從雲間流溢灑下,眾人腳下的影子一動不動,姿勢整齊劃一。


    秦為嚴拍了拍麵前的話筒,在沉悶的響聲響徹整個練武場後,緩緩開口:


    “對於昨天晚上的一切,你們可能不理解,但我也不想對此過多解釋,理由很簡單,這是我們,所有培訓基地內的執筆人為你們上的最後一堂課。”


    聞言,薑肆心裏一愣,忽地意識到原來他們在這裏已經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而他們也將很快從這裏離開。


    培訓基地內即將迎來下一批實習生。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或許是臨近離別,薑肆的腦海裏突然蹦出這一句古言,以前的數著日子過,每天是卷子,是書本。


    到現在,才堪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光景不可留,原來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如前人所言,寸陰短,彈指過。


    秦為嚴看著台下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上來了,越發地容易傷感,心裏總有些難受。


    他強壓下內心的情緒,手中的話筒握緊了幾分。


    “對於這次的突襲,你們要在心裏對自己的表現有一個評價,不是所有的詭都會乖乖地陪你們一招一式地打架,詭同樣的也有人的智商。


    好好記住今天與人博弈的感覺,出任務要帶腦子,不要隻用一身蠻力。”


    秦為嚴站在講台上,苦口婆心地與眾人交代了許多話。


    空中是嫩葉和泥土的沁香,這是秦總教他們給所有人上的最後一堂課,大家都聽得異常認真。


    秦為嚴心裏估摸著時間,講話的最後,伸出一根手指,鄭重其事地給大家留下最後一句勸誡。


    “打不過,趕緊跑,別二貨,把命拋,記住了沒有?少給我一腔熱血上頭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台下的眾人還以為秦為嚴要說什麽,沒想到是這句話,大家有些怔愣,隨即在秦為嚴的眼神壓迫下重重點頭。


    表示一定把這句話牢牢地記在心裏,時刻不敢忘卻。


    講話依舊簡潔,秦為嚴難得給大家放半天假,讓他們迴去好好休息,下午正常訓練。


    “等等。”


    韓君屹突然出聲叫住大步往宿舍樓走的薑肆幾人,試探性地喘了幾口氣後,麵容糾結地開口。


    “假如還沒吹哨,我們要接著對付那十餘人,單靠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放倒他們?”


    韓君屹睜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薑肆挑了下眉,嘴巴張了張,又無聲地合上,沒想到他這麽好學,這時候還想著這事,他思忖片刻,有點難以啟齒地說出自己當時的想法。


    “我們五個露出自己的臉,假裝與他們碰巧遇見,趁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動手,雖然有點卑鄙,但是肯定是奏效的。”


    “哇塞,好陰險哦,我喜歡。”


    斐成嘴角一勾,搭著薑肆的肩膀露出一個卑鄙的笑容。


    “喲,你喜歡~真正能出手的是我們四個。”


    陰陽怪氣地模仿著斐成說話的語氣,武鶴眠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對著幾人比畫,唯獨沒有指斐成。


    誰讓他那時候“犧牲”了。


    韓君屹呆呆地點頭,跟在他們身後又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這樣的話他們不就知道我們幾個有問題了嗎?”


    “知道又能怎樣,到時候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能告訴誰,一個都不放過,這叫誅燼梟亡。”


    一直在旁邊懶得搭話的白南涔慵懶地抬了抬眼皮,表示韓君屹的擔憂都不是事。


    斐成讚賞地點頭,雖然不懂但還是在嘴巴裏麵來迴捯飭著白南涔說的那個詞,然後轉過身看著韓君屹補充道:


    “而且要保證速度快不會引來其他人以免我們的身份被發現。”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探討著往宿舍樓走去。


    ……


    短暫的休息過後,培訓基地內的一切安排照常進行,新的任務再次發布,各個小隊又坐上直升機趕往任務地點。


    隻不過讓薑肆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霝字隊的任務不同尋常,又比較特殊。


    “這次的任務竟然是打擊一些餘者的嘍嘍,難怪會給我們配槍。”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斐成迫不及待地摸了下藏在衣服下麵的手槍,考慮到此次任務的場合,還專門給他們配備了消音器。


    不過畢竟是強製器械,又在人群密集處活動,所以僅僅給白南涔和斐成配備的有槍。


    駕駛位的座椅下方,以備不時之需,還給他們配備的有狙擊槍。


    斐成表情隱隱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而後,掃了眼綠燈,握上方向盤接著按照執筆人的指示開往任務地點。


    此次任務是打擊一個餘者的藏匿地點,餘者的藏匿能力很強,這個藏匿地點是執筆人長期以來監聽與監控搜尋的結果。


    這次的任務形式與以往的不同,難得一次開車沒有闖紅燈,而是老老實實地遵守交通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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