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夜。都城許昌,曹營大牢戒備森嚴。


    森嚴的外表下依舊有幾個散懶的獄卒。


    我們,我是說我們這幫子穿越過來的家夥。自由啦,終於逃出曹操大營。


    靠的都是老狐狸的這張臭嘴,他在拐了七八十個彎以後,成功的說服了曹操。


    我們趴在大牢外麵的矮牆下等待時機。


    與其說是等待時機,倒不如說是等待裏麵的獄卒給我們信號。


    信號自然來自曹操早已囑咐好的,今晚我們要‘劫獄’。


    “我說,老家夥。你可以啊,你幾句話這麽一白活,嘿嘿,曹操就放了我們。行啊你。”老狐狸救了我們,我得可勁的拍他的馬屁。


    “要得,要得。老家夥天生長得一張好嘴噻。”武大郎附和。


    “我就說過嘛,老人家有能力啦。你們都得感謝他,感謝他救了我們的啦。”西門慶拍著老狐狸,居然用上了老人家這個對於我們來說肉麻的詞。


    “別在這膈應人了,雞皮疙瘩掉一地。還老人家。他是老不死地。”猴子表示不習慣對老狐狸叫老人家這個稱唿。


    “淡定啦,人家是救了我們嘛。我們叫他一聲老人家也是應該的。”那是阿毛。


    “嗯呐,嗯呐。要不是葉老,我們早就被殺頭了。”錘子也在拍馬屁。


    “葉老,葉什麽老。你個癟犢子,你揍他的時候咋不叫人家葉老呢。”猴子的擠兌讓錘子臉紅了起來。


    “你幹啥噻。”武大郎開始抗議。


    “幹啥,我要整死你。是吧,胖子。”猴子孤掌難鳴,他最近在拚命的拉扯胖子阿毛,想和他形成一個陣營,來對抗武大郎西門慶組合。


    “不知道,別問我。”阿毛很不給麵子的來了一句。他並不想和惹事的猴子組合陣營。


    錘子開始挨了欺負找家長:“大郎哥,猴子打俺。”


    於是武大郎底氣就來了:“不許再打錘子。”


    然後他猛然省了,比猴子下手更重的拍著錘子的頭:“大郎哥,大郎哥,誰叫你叫我大郎的。你才大郎呢。”


    錘子捂著被打痛了的頭,立刻改口:“武哥,武哥。別打了,疼死俺了。”


    冷麵獸一言不發的盯著牢門口,這一切的喧鬧仿佛都與他無關。


    老狐狸並沒有製止這些人的吵鬧,他隻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別吵吵了,誰再說話我打死他。”葉纖纖受不了這些人的蛞噪。


    葉纖纖大家是惹不起的,就連老狐狸都怕她,於是安靜了。


    “來信號了。”終於冷麵獸說了四個字。


    “啥?我咋啥也沒聽見?”猴子問。


    不止是猴子,我們什麽也沒聽見。


    “布穀,布穀,布穀……”


    這次大家都聽見了,聲音來自大牢方向。那是曹操給我們的信號。


    於是我們每個人戴上麵罩,往大牢摸了過去。


    牢門口的四個獄卒嗬欠連連。這四個是不知情的,我們必須下手解決掉。


    黑夜,我們又是一身黑衣。我們悄無聲息的從牆角摸過去,這四個人並沒有發現。


    “什……”


    “誰……”


    還沒等他們過多的發出聲息,我們猛然間跳出來,捂住他們的嘴巴。用刀柄把他們敲暈。


    阿毛和猴子對付一個,武大郎西門慶加上錘子三個人對付一個,葉纖纖和冷麵獸各自單獨對付一個。


    頃刻間三個獄卒都被敲暈。隻剩下武大郎他們三個人對付一個獄卒。


    這個獄卒被西門慶和錘子死死的捂住嘴巴。武大郎一下下的敲打著獄卒的腦門。


    偏偏這個獄卒就是沒有暈過去,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


    於是武大郎又一下敲在那名獄卒的頭上,獄卒‘嗯嗯’的掙紮著,繼續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武大郎。


    “你個王扒蛋行不行嘛,快點的啦。”西門慶不住地催促。


    武大郎有些慌亂,於是一下又一下敲在獄卒的頭上。獄卒拚命的掙紮,嗚嗚的看著武大郎。


    “他咋就是不暈噻?”武大郎有些鬱悶。


    “滾開!廢物,三個人弄不暈一個。”葉纖纖一腳把武大郎踢到了一邊,抓過獄卒的衣領,照著脖領一下,那名獄卒直挺挺的倒了。


    我真想知道這名獄卒的心理陰影麵積。


    營救孔融,以布穀鳥叫聲為號。這是曹操給我們的指令。


    我們衝進了大牢,一名獄卒見到我們立刻暈了過去,這是曹操派來的內應。


    牢內還有兩個獄卒。按曹操的指示,為求真實,讓我們殺幾個獄卒。


    不過我們都是穿越過來的文明青年,殺人?殺隻雞都哆嗦。


    這倆獄卒看到我們徹底愣住了,連佩刀都忘記拔。


    我們衝了過去,這兩名獄卒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的獄卒拔出佩刀就要應戰。


    衝在最前麵的是葉纖纖和冷麵獸,冷麵獸是會家子,一看就是練過的。


    這點我並不奇怪,冷麵獸當過特種兵。擒拿格鬥相當嫻熟。


    葉纖纖就不知道了,她肥胖的身軀此刻變得靈巧至極。和冷麵獸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這倆獄卒。


    我們挨個牢門尋找著,終於在第四個牢門內發現了孔融。還有他的家人。


    我們沒想到的是孔融家人也被關在這裏,我們以為隻是孔融本人。


    看來曆史說的沒錯,曹操是想孔融全家滅門。


    孔融大概也做好了必死準備,在牢內平靜的很。見到我們闖了進來才開始吃驚。


    “孔融,我們是來救你的。跟我們走。”阿毛早就從那名裝暈的獄卒身上摸到了鑰匙。


    “你們是?”孔融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來救他,而且還是劫獄這種殺頭的大罪。


    “此處不宜久留,出去再說。”老狐狸並沒有跟他解釋。


    每個獄卒都愛喝酒,這裏也不例外。牢內放著好幾個酒壇。


    老狐狸搬起酒壇,‘咣當’一聲,扔在地上。然後拿起牆壁上的火把,扔了過去。


    並沒有我們電視上看過那種比汽油還猛烈的大火。


    酒精沒有那麽大的威力,但總算是點著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他們帶著孔融兩個孩子還有他的老婆,一起從牢門口衝了出去。


    我和老狐狸在後麵,那個裝暈的獄卒猛然醒了,因為他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這名內應準備往外跑,他可不想被燒死在這裏。


    “你幹什麽,跑哪兒去?”老狐狸喊住他。


    內應迴過頭,愕然看著老狐狸。


    老狐狸指著地下那兩名被真正弄暈了的獄卒:“你就這樣放下你的同僚跑嗎?你想燒死他們啊,迴頭我讓大將軍砍你的頭。”


    那名內應立刻手腳利索的把他的同僚往外搬。


    “搭把手啊!”老狐狸看著我。


    我隻好和老狐狸共同對付著另一個暈到的獄卒。


    我們把這幾個獄卒搬出大牢外,牢內也開始失火了。


    要命的是其中一名獄卒有醒過來的跡象,老狐狸走過去。不知道按了他哪裏,這個獄卒立刻又昏死過去。


    那名內應呆呆看著我們。


    “看什麽?”老狐狸也看著他,指了指地下暈過去的一堆。


    內應立刻心有靈犀的懂了,自己又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這本來是一個很嚴重的事件,被老狐狸整得像是戲謔。


    馬匹早已備好,我們從牢門外跑出一段距離,來到了我們的馬匹所在地。


    任憑再完美的計劃,實施起來總會出現漏洞。


    我們一切順利,偏偏這時候出了岔子。


    我們藏匿的馬匹不見了,我是說我們藏在牢門外不遠處的十匹馬被別人順走了。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雞鳴狗盜之徒依舊所在多有。我們大搖大擺都把馬匹拴在大街上,無異於將你的自行車不上鎖扔在馬路邊。


    我們來的時候隻剩下了兩匹馬了,這兩匹馬還有幾個粗布麻衣的市井之徒正在解繩索。


    “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盜!”阿毛大喝一聲。


    這詞語用的極不恰當。現在是月黑風高殺人夜的晚上,何來光天化日之說。


    賊總是心虛的,而且我們人多。十幾個黑衣人居然還有幾個身著獄服的犯人。


    這幾個人嚇壞了,被捉了現行。一但報官他們必將被嚴懲。


    就算我們不報官,看我們打扮更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要命是更像劫獄。


    如果是後者他們寧可我們報官。於是他們跪下來,磕頭如搗蒜。


    不說我們也猜得出來,什麽大俠饒命,大人放過小人。小人家境貧寒實屬無奈雲雲。


    這不像是職業蟊賊,更像是走投無路的貧民。因為一匹馬對他們意味巨大。


    曹操連年征戰,一匹馬的官府征收價格足矣頂他們數年的賦稅。


    這對他們是個極大的誘惑,於是他們鋌而走險。


    我們麵麵相窺,老狐狸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出。沒了馬匹,我們跑不了多遠。甚至出城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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