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國聽到楚文說的這麽嚴重,心中也是一咯噔,他們村離先進大隊又遠了一步。


    他垂著頭歎氣道,“楚隊長,那牛寡婦前幾天搞破鞋,被關在了牛棚,我帶你們去吧!”


    “隻是那地方,少不得有些味道,楚隊長多擔待。”


    楚文擺擺手道,“這有什麽,勞動人民最光榮,我們要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牛棚也是集體物資,不容一點懈怠。”


    “大隊長,你看,即使把壞分子關到了牛棚,他們的思想還是那麽肮髒,在抓生產的同時,也要抓好農民群眾的思想覺悟。”


    “對對對,楚隊長說的對。”


    秦建國帶著楚文和另外兩個公安往牛棚走,蘇筱就原路迴去了。


    牛棚。


    牛寡婦仿佛已經預料到陸秀茵會把她供出來,一上午她格外的冷靜,昨晚坐在牆角邊一夜沒睡。


    隻是拿那陰惻惻的眼神,盯了狗子一晚上,那時有時無猶如實質的殺意,讓狗子驚的一晚上沒睡著。


    生怕下一刻這瘋娘們拿出一把毒藥來,讓他吃下去。


    當清晨的微光照射進牛棚的那刻,狗子那顆提心吊膽的心才稍稍活絡了些許。


    牛寡婦動了動酸澀的身體,用清水洗了臉,用水沾濕了頭發 ,梳了一個整齊的發型。


    然後靜靜的站在牛棚的門口,眼裏出奇的冷靜,看著山腳的方向出神。


    直到看到大隊長帶著公安走來的身影,那雙古井無波的眼中迸射出一道陰狠的光芒。


    她雙眼猩紅,如索命的厲鬼。


    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大隊長,你來了,你該慶幸,北山大隊來了一個厲害的蘇筱,不然今天北山大隊將徹底出名,哈哈哈……”


    那沙啞的嗓音,猶如破鑼嗓子艱難的鳴唱,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朝著狗子招招手道,“過來,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狗子恐懼的大喊,“公安同誌,救命啊,這瘋女人要殺我。”


    在牛棚搓磨了幾天的牛寡婦,手指像是雞爪般。


    兩隻瘦骨嶙峋的長手,親昵地撫摸著站在她身前的狗子的脖頸,她的眼中帶著瘋狂,如癡如狂的眼神落在狗子些許滄桑的臉上。


    “你說你當初承認我們談對象,就沒這麽多事了。”


    “至少所有人不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死的那麽痛苦了。”


    “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咯咯咯……”


    “你以為胡蔓藤就這麽點嗎?楚隊長,你高估了你自己,也低估了我。”


    牛寡婦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讓楚文眉頭微微皺起,難不成,這牛寡婦早已想到這些,所以做了其他的謀劃?


    可是,她在這牛棚,有人看守,還有狗子和她一起,她是怎麽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成事的?


    一幅畫麵突然從狗子的腦海裏劃過,他大聲尖叫起來,“是周扒皮,是他,肯定是他,我想起來了,這女人被周扒皮帶著離開半小時的,兩人肯定去幹那事了。”


    “這女人迴來的時候不一般,好像很得意。”


    聽完狗子敘述的秦建國,一拍大腿,哀嚎道,“完了,完了,這是天要亡我北山大隊啊!”


    “楚隊長啊,我北山大隊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會有如此破壞團結的壞分子?”


    這一刻秦建國真的慌了,能不能得先進大隊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唯一重要的就是村裏這麽多口人的命啊!


    “叔,我們要相信主席的話,團結就是力量,那少量的壞分子,逃不出我們老百姓的手掌心。”


    蘇筱的話猶如天籟般在秦建國的耳邊炸響。


    秦建國激動轉身,看到蘇筱手裏的周扒皮時,那驚顫的心髒,微微迴籠。


    他抓著胸前的衣襟,捶了兩下‘嘭嘭’直跳的心髒。


    要是再來那麽幾下,他怕他真的扛不住了。


    “你這個賤人,你又壞我好事。”牛寡婦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陰鬱,兩隻血紅的眼睛瞪的像銅鈴。


    皺巴巴的臉皮,像一道被風幹的老幫菜。


    蘇筱看了看手中的周扒皮,又看了眼一臉仇恨般看著她的牛寡婦,相當慶幸跟著感覺走了一迴。


    原本已經要迴去的蘇筱,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她去牛寡婦家走一趟。


    也是去的這一趟,讓她發現這男人偷偷摸摸的潛進牛寡婦的家,位置精準的找到了一包毒藥,神情瘋癲。


    也讓蘇筱發現了牛寡婦家的秘密。


    沒想到,在那破爛不堪的房子下麵,還有一個完整的實驗室,裏麵放著各種草藥,還有些絕跡的草藥,裏麵都有些許。


    這讓蘇筱很驚訝,同時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牛寡婦的身份絕不簡單,說不定還是一條大魚。


    蘇筱把周扒皮敲暈後,隨手扔在了地上,把情況和楚文說了一遍。


    “什麽?”


    這下驚詫的不止秦建國,還有楚文了。


    誰能想到這小小的山莊潛藏了一條大魚。


    楚文不敢耽擱,眼前之事迫在眉睫,連忙叫來身邊的小公安,和他交代一番,讓他迴去立馬喊人過來。


    牛寡婦的眼神陰森森的,她渾身上下,從怒容到陰沉的表情,都透著一種強烈的憤怒之意。


    狗子被捏在她的手中,強烈的窒息讓他直翻白眼,嘴唇變得青紫。


    陳春花吃過午飯,想要來牛棚看看他的心肝寶貝。


    昨晚才從鬼門關走一趟,她變得沉默了很多,也反思了這些年他對兒子的縱容,讓兒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牛棚的改造,說不定真的能讓她的心肝從根本上意識到錯誤,從而改正。


    還沒等她走到,牛棚那裏就發出了驚唿聲。


    陳春花腳步一頓,眉頭微微皺起,怎麽是她乖乖的聲音?


    撒丫子就往牛棚跑,直到看到她兒子的慘狀,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狗子,娘的心肝,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娘可怎麽活?”


    眼神瞥到一旁的蘇筱,陳春花再也顧不得什麽,一下子跪在蘇筱的麵前,‘嘭嘭嘭’磕起頭來。


    聲淚俱下的道,“蘇知青,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從今往後,我和狗子做牛做馬報答你,你讓往東決不往西。”


    狗子淚眼朦朧中,看到頭發已經白了少許的老娘,跪在地上,求著讓人救他。


    隻因他是她唯一的骨肉。


    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他突然無比的後悔,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眼珠子爆凸。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他要好好做人,他要報答老娘。


    他眼神堅定的看著蘇筱,仿佛在說,求求你救救我,往後我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你讓往東絕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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