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微笑著看著三人舉杯共飲,拍手讚歎:這麽看起來,方老弟確實是可交之人,而且這家店的手藝還真是口齒留香,迴味無窮。辣就辣的那麽幹脆,甜就甜的那麽細膩。就像做人一馬平川一覽無餘。好吃真的好吃!麗娜,謝謝你今天讓我這個饞貓大飽口福,又認識方老弟這麽一個妙人,收獲匪淺,收獲匪淺!


    聽著別人誇獎方言,麗娜的笑容是由內而外的滿溢。嘴裏說道:好吃就行,喜歡就多來照顧生意。你滿足了味蕾,方言能掙到錢,兩全其美的事!


    方言乘機說道:歡迎,歡迎,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希望大家多多指正。待會給大家一張本店的貴賓卡,到本店消費一律貴賓待遇,貴賓折扣!


    桌子上的氣氛更加融洽了起來,方言也是杯來就幹,毫不拖泥帶水。讓幾個自詡奔放豪邁的客人都佩服不已,連稱這是真的酒中仙。


    其中一位更是書性大發,唿喊著:紙來,墨來!


    說是要揮毫一幅。


    在聽說是省書法協會的大碗,方言覺得有便宜不賺就是王八蛋!


    連忙讓二丫找來筆墨,在桌子上鋪好。


    隻見此人,靜思片刻,一氣嗬成寫下: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眾人鼓掌不息。


    二丫輕聲說道:現在天都黑了好嘛!哪有白日放歌!


    方言瞪了她一眼,招唿眾人坐下繼續飲酒。


    交代二丫,好好收起那幅字,明天找人裱起來!


    這頓酒讓眾人無比盡興,隻是半路有人拿著筷子敲碗唱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距離文人的境界還是有十萬八千裏的!


    送走了客人,麗娜和雅琴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和方言在等待區找了一個位置喝茶。


    方言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了。


    兩人都有些醉意,而且屬於上頭的那種。


    二丫一邊招唿著大家打掃衛生,一邊冷眼旁觀。


    酒壯慫人膽,同理,麗娜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奔放大膽起來。


    ”方言,你怎麽不去我們學校玩呀,還說給我們做飯呢!騙子!大騙子“


    ”就是,大騙子,我想吃你做得酸菜魚了“雅琴附和著。


    方言給兩位女士的杯中添水:你們也看到了,最近都在忙店裏的事,哪有時間去招你們!我連我兒子都快兩個月沒見了!


    樓麗娜酒醒一般驚起:你有兒子啦?


    方言抽了一口煙:有兒子有什麽奇怪的,我也24了好嗎?


    樓麗娜問道:孩子的媽媽呢?你們沒住一起嗎?


    方言有些不想說:分開了,她帶著兒子在她老家。


    樓麗娜說著抱歉,又好像期待聽到更多。


    方言卻閉口不談了。


    雅琴說話有些醉態:沒想到,你才24就成了孩子爸了。我和麗娜,連男朋友都不知道在哪呢!


    方言笑道:緣分,緣分到了就有了!


    麗娜有些悲傷:那緣分又在哪裏呢?


    方言在說繞口令:時機到了,緣分就有了!


    雅琴白了方言一眼:廢話一樣的存在。


    ……


    方言有些不放心,叫了出租車,把她們送迴了學校,一直看到她們進了宿舍才離開。


    迴到房間,方言有些累。強迫著自己洗了一個澡。


    拿出手機,看著兒子的照片,方言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默默在心中唿喊了一句:兒子!


    自己從頭至尾都沒有處理好與欣怡的關係,不管是當初純粹的朋友關係,還是後來曖昧的朋友關係,以至於孩子父母的關係。仔細想來,欣怡的付出是遠遠大於自己的付出的,到最後自己還把她當做了惡人,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有所偏差了?


    為了孩子,兩個人還是要保持溝通的,畢竟為人父母,更多的是責任。那些快意恩仇,分別相聚與孩子無關。


    輾轉反側的方言難以入眠,腦子裏走馬燈的隻有兒子和欣怡,心裏也有個強烈的欲望,去見孩子,去抱抱兒子……


    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三點。就算出發也不該是這個時候,但方言急不可待,待不可遙。


    起身,穿衣,方言才發現,自己沒車。


    苦笑著,方言和衣躺下,煎熬地數著每一分,每一秒,祈求著天亮。


    早上七點,方言出發去租車公司租了一部車,急不可待地駛向高速。


    看著導航裏一公裏一公裏被減去的公裏數,方言就像期待刑滿釋放的犯人在數著出獄的日子。


    在到達之前,方言還是給欣怡打了電話,告訴自己的到來,希望能一家三口吃個團圓飯。


    欣怡也沒想道,方言就這麽不期而遇的出線在自己麵前。兩個月沒見了,他畢竟是自己孩子的父親,每每想起他,欣怡更多的是怨恨。自己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殫精竭慮。而他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樣子,讓自己傷心不已。


    孩子一天天長大,現在經常會獨自喃喃自語了。離開口說話應該不遠了吧!自己每次和孩子在一起,會教他說媽媽,但也會教他說爸爸,而他那個爸爸,僅僅是一時意氣,就兩個多月不來看他,讓自己恨得直咬牙。


    不知如何開口,畢竟是在辦公室,欣怡也想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送來了熱茶,這個董事長的丈夫,秘書也不敢多看,低頭離開。聽說,這男人不怎麽迴家,在杭州開著兩家餐館,秘書也不懂,這麽大一個企業,董事長的老公為什麽不在董事長身邊幫幫她。每次看到董事長獨自離開的樣子,秘書都覺得可憐。一個超級富豪,讓一個打工人心生憐憫,也許這是欣怡沒想到的吧。


    方言點上煙,有些不敢看欣怡的臉,不是害怕什麽,隻是知道,女強人的表麵下,欣怡也有她的脆弱。


    自己如果看著她,方言就覺得自己是在撕去她所有的偽裝,那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殘酷與猙獰。


    “兒子怎麽樣,聽話嗎?身體好嗎?”這是方言的開場白!


    欣怡拿起手裏的文件夾,在桌上敲了敲:兒子很好,很健康。前段時間有過一就夜裏發燒,及時去了醫院,沒什麽大事,第二天就好了。


    “可以把他帶出來,我們三個一起吃個飯嘛?”方言底氣不足,說的唯唯諾諾,畢竟自己兩個月都沒來見孩子,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


    “不行,最近有流感,我不想兒子冒險”


    “那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想迴家陪兒子,我們迴家吃吧,難道你不想見兒子?”


    方言極力強調著:想,我當然想啦,不然也不會奔波幾百公裏了。


    欣怡冷冷看著方言,看來這男人真的不在意自己,隻是有個兒子牽絆著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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