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酒足飯飽,方言在廚房特意為芸子準備了一大飯盒的牛肉和狗肉,還有辣椒醬。


    看著收拾妥當的食物和一袋水果。


    芸子故作瀟灑地問道:這怎麽看著像在贖罪呀?嗬嗬。這麽好,我以後三天兩頭來,以後夥食費都不用自己花錢了。


    方言有所感觸地說道:隻要你不累,天天來吃飯,我舉雙手歡迎!


    米紅也湊熱鬧說道:我也天天來吃,吃窮你!


    方言也當然表示,隨時歡迎。


    送芸子上了車,囑咐注意別灑了。水果自己多吃點,別一到宿舍就被人搶光了。辣椒醬要少吃,吃多了容易長痘痘。


    看著方言的千叮嚀萬囑咐,米紅不由羨慕起芸子來。無論怎麽看,方言最愛的依然是芸子呀。


    從公交車站慢慢往迴走。


    米紅突然問道:有一天,我也要像芸子那樣帶菜帶水果,你也會那麽貼心嗎?


    方言的迴答透著真誠:當然!你和芸子在這個城市都是無依無靠的,我要是有機會與能力,肯定全力以赴呀。怎麽,你懷疑我的人品嗎。


    米紅有些感動: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方言淫邪地笑道:那你怎麽報答我呢?要不我們去老房子看看天花板?


    米紅笑道:你也是這麽要求芸子的迴報嗎?


    像被一針刺破的氣球,一下子澆滅了方言的所有欲望。方言耷拉著腦袋,踽踽獨行。


    米紅快步上前,挽住了方言的胳膊:我是要去老房子看看,上次也不知道水龍頭有沒有關好,會不會水漫金山了。


    方言來了精神,一種地獄到天堂的雲泥之別。


    “水龍頭我不知道有沒有水漫金山,但是我覺得你快了,快要水漫金山了……”


    米紅嬌嗔:看誰先繳械投降!


    畢竟生龍活虎的年紀,米紅也隻能節節敗退。


    米紅跟著方言一同點燃了一支煙。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濱江吧,聽說欣怡準備將滿月酒擺在老家,我是肯定去不了,先把份子送了吧!”


    “你還是自己單獨去吧,你覺得這樣烽火連天的兩個人再一起去,難道真的沒有心理壓力嗎?”


    米紅吐出一口濃煙:我沒有壓力,有壓力的應該是欣怡。她更應該有負罪感。她參與進來的時候,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現在發展到如此地步,憑什麽壓力給到我這邊,我才是那個應該委屈的人好嗎?想到這些,我好幾次都想哭,我有壓力?我的壓力隻是可憐我自己!識人不明,關鍵還是你,你竟然背叛我!我要掐死你!


    一陣安撫,米紅也精疲力竭了。


    不去了,哪裏也不去了。


    米紅的後背光滑而細膩,方言愛不釋手。


    米紅問方言,自己送五萬的禮可以嗎?方言覺得太多了。米紅直言,要不是顧及欣怡的感受,自己都準備送五十萬了。畢竟是方言你的孩子。


    方言考慮再三,就按米紅的意思,五萬就五萬吧,送多了,估計欣怡真的會胡思亂想。


    兩人起床,欣怡先行出發。方言到店裏轉了轉,交代了一聲。又去新店看了看。新店在梅的管理下,井井有條,一絲不苟,方言很是滿意。


    到達欣怡家的時候,米紅正準備離開,方言客氣的挽留再坐一會,米紅堅持要走,趁著眾人不注意,給了方言一個雙方都懂的眼神。


    客廳裏老人們正在商量著出發的事宜。方言其實挺討厭這樣的人情世故的,如果可以,方言覺得家人在自家飯店聚一次就可以了,可惜他無法做主。甚至那天的穿著打扮,方言都沒了發言權。欣怡早就準備的各樣的穿戴配飾。包括短褲襪子和皮鞋。


    那天風和日麗,隻有地上的水窪和稀泥,訴說著昨夜的細雨。兩部車的大包小包,還有老人孩子,欣怡這個時候才感受到什麽是折騰。還好,當地的所有事務,都在欣怡父親的交代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隻要人到了就行。


    方言的出席,更像是一種說明。畢業證沒有校長的簽名,拿出來難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產品哪怕再製作精良科技先進,沒有商標品牌,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會被認定為三無產品。而方言就像校長的簽名,產品的商標合格證,沒什麽大用處,但卻說明著楊家長房長孫的血統純正。畢竟結婚證這東西可以作為個人隱私,別人無可指責。但是孩子的父親身份必須放在陽光下讓大家評判。何況,中國人一貫對於偷情,未婚生子,私生子之類的興趣盎然津津樂道。


    方言猶如提線木偶被操控著,無數次的點頭哈腰,無數次舉杯敬酒,無數次接受張三李四的恭賀,無數次敬煙端茶,最後精疲力竭癱軟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


    欣怡是母憑子貴,在楊家老爺子的再三強調下,楊臨風作為楊家嫡傳的長房長孫閃亮登場,這個上億家產的唯一繼承者,當然享受著眾星捧月。至於孩子父親的身份在此時也顯得無關緊要,無足輕重了。而作為孩子的母親,楊氏家族的獨女,未來帝國掌門的母後大人,也是舉足輕重,帶金佩紫的超然存在。欣怡今天才真正感受到什麽是唯我獨尊,金口玉言。在這個相當於家族交接的儀式上,那些仰仗楊家掙錢發財的,當然知道新主人才是未來的飯碗。仰人鼻息,起碼你要知道仰誰的鼻息


    白天到黑夜的忙碌,此時的欣怡卻有著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一點沒有疲憊的感覺。


    催促著方言洗澡更衣,明天還有需要單獨拜訪的大佬高官,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方言苦不堪言,聲稱自己根本不適應這樣的場合,能不能先迴杭州?


    欣怡義正詞嚴的拒絕了方言的逃避,為了兒子,方言必須做出犧牲!


    當即將進入夢鄉的方言被欣怡的熱情驚醒,方言不由大唿:不會吧?


    欣怡光明磊落說這也是作為孩子父親對孩子母親應盡的義務!這也是一種為了兒子的犧牲。


    方言聲稱,還不到時間,恐怕對產後的身體不利。欣怡堅稱,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方言第一次有了上絞刑架的切身感受。


    雲收雨散,心滿意足的欣怡表示,勉強合格,方言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方言暗暗問自己:我這是被人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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