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對於方言來說也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作為省會加上耳熟能詳的“上有天堂 ,下有蘇杭”,自然而然成了人們向往的地方。西湖美景,杭州大廈,解百都是每次到杭州必須打卡之地。有段時間,方言認識了一個姑且稱之為“暴發戶”的朋友,到杭州遊玩購物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大商場的琳琅滿目美不勝收著實讓方言這個小地方的人大開眼界。也知道了那些所謂的迪阿多納,奮牌,卡馬拉夾克等等各色品牌。其實,不僅僅是女人,男人何嚐不沉迷於名牌服飾。畢竟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自信心的堆砌,穿著打扮一定是首當其衝的。雖然買不起,見識見識也是一種賞心悅目。


    方言雖然對杭州有莫名的好感,但在這座城市生活,方言也不知從何開始。雖然,也有朋友散落生活在這城市,也一定高興快樂於久別重逢,方言在這夜晚還是決定今晚自己先找地方住下再說。


    輕車熟路找到集團公司在杭州的辦事處招待所,雖然規格不高,無法與領導們休息的鳳起大廈相提並論,但是親切熟悉特有的普通話,讓方言倍感親切,何況價格實惠,與方言的囊中羞澀正好可以相輔相成。


    開好房間,方言沒有直接休息。逛著菜市橋,感受著城市特有的燈紅酒綠。原本打算去喋喋蹦迪,單槍匹馬必定格格不入,在路邊吃了一碗片兒川也就迴去休息了。畢竟來日方長。


    第二天給最好的朋友打了電話,按著朋友的指點,坐車來到了大關公園。


    遠遠地就看到蘇武在揮手。


    方言走了過去,尷尬地接受了蘇武的擁抱,兩個大男人如此舉動在方言看來有些娘娘腔了。中國人不善於表達情感雖然是傳統,就算改革春風吹滿地,方言也堅持認為,男人還是含蓄一點才符合。


    “怎麽跑杭州來了?廠裏不上班嗎?”


    方言接過蘇武遞來的香煙:“走投無路投親靠友可以嗎?”


    蘇武笑了:“你?最多是騙吃騙喝遊山玩水”


    方言笑道:“大家心照不宣難道不好嗎?非要整個赤身裸體坦誠相見,你這人和女人在一起肯定連調情都省略了……”


    紹興路上許多農民別墅隔出的小套出租屋一直都是打工人的首選,當然,也並非一般打工人的首選。一般是收入不錯,或者夫妻,或者男女朋友同居的最佳選擇。蘇武和女朋友就住在其中。


    晚餐比較豐盛。方言拒絕了蘇武外出的打算,畢竟哪裏也不會有家中自己做飯來得實惠,雖然味道比不上餐館,但是數量絕對地碾壓!一通電話,和我有交集的沒交集的朋友也來了三四個。喝著啤酒,說著認識不認識朋友的故事與傳說。當然,家中的近況也是大家聊得最多的。


    一個人出門在外,對於家的思念是亙古不變的。家也許沒有城市的發達,沒有城市的喧鬧,沒有車水馬龍,沒有燈紅酒綠。但這陌生的城市很難屬於打工人,這時候,家鄉的溫度自然而然就蓬勃迸發出來。


    在這城市,站穩腳跟對於大家來說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聽著大家的述說與呢喃,方言深深體會到了什麽是艱難。


    蘇武給方言倒滿了酒:“準備待幾天啊?我也好有個數,騰出時間陪你在杭州轉轉,你難得來的,不要迴去和人說,去杭州都沒人招待你~”


    方言能夠體會那種特有的一個地方出來的情感,何況同學朋友一場,蘇武情感的真摯是毋庸置疑的。但讓蘇武撇開工作來作陪,方言無法接受。雖說決定在杭州生活一段時間,但方言依然不想麻煩朋友。


    方言說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能照顧自己。在杭州我又不是隻認識你一個人,你上你的班,我自己會玩。要到你這裏吃飯,我會提前打招唿的……”


    ……新不如故,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當然是不醉不休。一場晚飯,從下午五點一直吃到了晚上十點。幾個人意猶未盡,吵鬧著要去酒吧繼續,還不允許方言反駁。方言也隻能隨遇而安客隨主便。


    德勝路上的小酒吧雖然裝修沒有那麽富麗堂皇,燈光閃耀,但勝在格調小資價格實惠。一百塊十瓶啤酒還有小妹作陪。老板娘長相標致也算風情萬種。


    大家大聲唱著歌,喝著西湖啤酒,倒也氣氛拉滿。


    燈光昏暗,小妹敬酒,近在咫尺方言都無法看清她的容顏,隻是貼著耳朵才知道她連小慧。隨著音樂搖擺的她,嫵媚妖嬈。讓酒精作用下的方言怦然心動。


    帥哥喝酒,小慧舉齊酒瓶。


    方言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蘇武跑去了吧台,正與老板娘竊竊私語。老板娘心胸寬廣,黑色的小吊帶仿佛在隨風搖曳,雖然已是十月,酒吧裏還是有些燥熱。


    酒吧裏縈繞的那首“往事隻能迴味”讓方言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濕潤。其實,方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懷什麽,隻是覺得聽著這樣的歌詞,自己必須作出某種情緒的反應吧,否則不就成了冷血動物嗎?


    老板娘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啤酒,敬了大家一杯。


    “我沒見過你,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吧?”


    “什麽?我沒聽清~”


    “我是說,你是第一次來吧,我沒見過你”


    “哦,是的,老板娘你這裏情調不錯,老板娘你也很漂亮……”


    “謝謝,有空常來坐坐,我這裏下午一點到淩晨三年都有人”


    方言點頭答應著,隨著音樂,搖曳著自己身體。


    ……


    直到離開,方言已經記不起自己喝了多少,隻是記得自己走出酒吧的時候,一陣秋風出來,頭就止不住的痛,最後將所有夜晚的酒,統統傾瀉在馬路牙子上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蘇武房間的地板上,雖然鋪好了被褥,方言還是覺得有些冷。


    房間裏沒有人,估計蘇武和他女朋友兩人都去上班了。


    給蘇武留了一張便條,方言跑迴了辦事處的招待所,開了房間,到頭便睡,一直到傍晚時分,饑腸轆轆將方言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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