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朱薇薇扇了一巴掌,頓時十分憤怒,怒罵道:“你幹什麽!?”


    他掙紮著想要脫開手去揍朱薇薇,但是冉峰緊緊壓製著他的手關節,讓他沒有能力反抗,然後就見朱薇薇揉了揉被自己打疼了的手掌,揉完之後又是一巴掌扇上來。


    她一邊扇一邊怒罵道:“你們這些禽獸!看到女孩子那麽可憐的情況竟然並不是出手幫忙,而是拿這種事情來威脅欺負別人!你們要不要臉!?有沒有一點人性!?”


    譚願租住的公寓不大,打開門之後,在玄關響起的聲音會十分清晰地傳入到臥室。譚願聽到朱薇薇的怒罵,卻是捂住了嘴,再一次熱淚盈眶。


    朱薇薇不解氣地想要繼續毆打那男人,然而被杜思彤所阻止,拉住之後說道:“薇薇你冷靜點!譚願她怎麽樣了?”


    朱薇薇說道:“她差點就被人欺負了!”


    杜思彤也是女生,聽到朱薇薇這麽說,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她厭惡地看著被冉峰抓住的男人,在原地深唿吸了半晌,然後轉身跑進了屋子,左右張望了半晌,找到了掃帚和拖把,然後把其中之一遞給朱薇薇,說道:“冉叔你把他抓緊了。”


    那男人頓時大驚:“你們想幹什麽!?”


    卻聽杜思彤說道:“別往死裏揍,也別傷到要害!非法入侵和□□未遂……我國不像一些歐美國家,這種情況打死了也不用負責任。如果真的打死打殘了,我們還是要負責任的。但是打傷什麽的就無所謂了……隻要最後沒有致殘,把他打得連他媽也認不出來都不會有什麽事情。”


    杜思彤這樣說的時候,態度十分冷靜。


    一般來說,各種刑事法律對於□□一類的罪行一直量刑過輕,甚至還可以通過各種辯駁脫罪。比如說夫妻關係,情侶關係,又比如說什麽嫖資糾紛……好像套上這樣的解釋,那罪行就可以被淡化,甚至被消除一樣。


    而即使不是這樣的關係,因為男人目前是未遂,所以被重判的可能性也很小。


    杜思彤對於這種情況沒有辦法,但是她至少可以揍對方一頓。因為像這種情況,出於憤怒的毆打,隻要不致傷殘法律是不會把受害人親友判刑的。不滿於法律在這方麵的輕忽,隻好從另一方麵的漏洞來下手。


    結果卻聽到林舒叫道:“杜老師!”


    杜思彤迴頭。


    卻見林舒和居銘豐已經從臥室走了出來。林舒說道:“杜老師,朱薇薇,你們沒有打過架,不知道輕重,還是先進屋去幫譚願收拾一下。這邊的事情我們來解決。”


    朱薇薇說道:“不行!我非得揍他個半死不可。”


    林舒說道:“沒事兒,我們會讓他吃夠苦頭的。你看我們還未滿十四周歲呢,但凡不小心出手重了打傷了他,也不會有什麽事。你們就不一樣了。”


    “可是……”朱薇薇瞅了瞅林舒和居銘豐的小身板兒,雖然覺得這樣對老板有點得罪人,還是懷疑地問了一句,“你們行嗎?”


    林舒抓了抓頭發,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從一側的流理台上找來了一根鐵勺。


    他抓住鐵勺的兩端,很輕描淡寫地用了一點力。


    杜思彤:“Σ(°△°|||)︴。”


    朱薇薇:“Σ(°△°|||)︴。”


    哪來的怪力正太!


    林舒說道:“放心吧,我平時吃那麽東西不是白吃的。再說,要是真的不行不是還有冉叔嗎?”


    不不不!我們已經絕對相信你有能力把那隻人渣打成重度傷殘!天哪嚕,杜思彤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林舒竟然還有這種怪力。


    她遲疑了一下,叮囑了一句:“你悠著點啊。”然後才拉著朱薇薇進了譚願的臥室。


    事實上,不但兩個妹子被嚇到了,就連冉峰和那個男人也被嚇到了。男人看到林舒走近,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後頭退去,可惜手腕還被冉峰本能性地緊緊扣緊在身後,所以根本後退不了,隻擺出了一副努力掙紮卻全無用處的姿態。


    結果卻聽林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最好不要動。我的技術不是很好,隻是初學者的程度,還沒什麽實戰經驗。要是你掙紮得太厲害,打到了什麽不能打的要害位置……我可是不會為這種事負責任的……畢竟我還是小孩子,你說是不是?”


    男人果然是不敢動了。


    林舒和居銘豐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兩人上去就拳打腳踢地把男人揍了一頓。


    冉峰看著身手靈敏的兩小孩,簡直哭笑不得。男人顯然也知道局勢對他不利,隻是盡量避開頭臉。兩個小孩的力氣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讓他在心裏叫苦不迭。


    他卻不知道,這還是林舒和居銘豐收斂了一部分的結果,因為兩人其實也沒想真的把他打死。


    不過男人想避開頭臉的奢望,林舒卻不肯讓他得逞。既然是因為憤怒而進行的毆打,怎麽可以不打臉呢?


    明明就應該直接照臉打才最符合受害人親友憤怒的心情不是嗎?


    林舒和居銘豐把男人打成了個豬頭。打完之後,他交代冉峰送男人去權威機構驗個傷,然後再去對方送去警局。


    男人本以為對方泄過憤應當就會適可而止,因為畢竟譚願的情況也不是能夠說出去給人聽的。他把譚願的這情況當做一個把柄抓在自己手裏,以為這種情況下林舒等人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沒想到林舒的態度要比他預想中要冷硬多了,完全不因為他手中握有譚願的把柄而權衡利害。男人本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真被送進警局,還被起訴強|奸未遂,那損失可就大了。


    他忍不住大聲叫道:“譚願!你可想好了,真要把我送去警局!?”


    然後,就見譚願推門而出,用一種恨意深重的眼神望著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裏麵。


    男人說道:“譚願,你真的要這麽絕情嗎?”


    譚願說道:“林總……能讓我來處置他嗎?”


    林舒愣了一愣,男人頓露喜色。


    林舒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譚願,關於你的事情……你先要明白,你自己害怕身體狀況暴露,是害怕什麽。這個時代越來越開放了,朱薇薇也不會因為這種不可抗拒的身體缺陷就和你絕交……同樣,公司裏對你的態度也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改變。萬一這件事暴露,我至少可以保證控製公司內的氛圍,不會讓人對你有過分的攻擊。當然,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也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承受太過嚴重的壓力。”


    譚願聽了,望向林舒半晌,才露出笑容,說道:“林總,謝謝你。我覺得選擇進入星澤,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是帶著笑容,但實際上的表情看上去,卻更像隨時都會哭出來。


    林舒手指握了握,沒有說話,主要也是有些遲疑該說些什麽。最後他隻是說道:“你要怎麽處置他?”


    譚願說道:“金智麟,你知道嗎?其實我特別特別想要弄死你。之所以沒有那麽做,不過就是因為不想要為了你這種人……殺人犯法,毀了自己一輩子。”


    “我這樣說你可能不理解。但我把自己的一輩子看得重,因為我過去的那二十年,活得特別艱苦,所以我很珍惜現今的每一分每一刻,舍不得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毀掉它……但是如果你繼續逼我……”


    譚願望著名叫金智麟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寧可跟你同歸於盡!”


    金智麟被她震住。


    譚願說道:“我可以不送你去警局,但是我要你留下自白的錄音和簽一份供詞,把今天你幹的這蠢事都記下來。你不是很得意抓住了我的把柄嗎?我覺得你也該嚐嚐這滋味……”


    金智麟自然是不願意的,辯解道:“譚願,我今天就是一時失控——”


    “失控個頭!”譚願怒道,那憤怒的聲音倒是真的顯出了幾分男性的味道。然後她意識到自己失態,冷靜下來,說道,“金智麟,你簽了,以後隻要你不來招惹我,我可以放過你這一次……如果你不簽,我先去就去拿把菜刀把你砍了,然後去自首……反正我也受夠了!”


    金智麟被她的話驚嚇到,結果發現譚願站在那裏,神態十分兇狠……且認真。


    金智麟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被迫錄了音和寫了自白。


    譚願收下那份自白,隻覺得整個人都仿佛重新活了過來。她沉默半晌,才複製了一份錄音,把它和自白書一起交到了林舒手上,說道:“這東西,能拜托冉叔給我收著嗎?”


    林舒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對冉峰說道:“冉叔你方便幫下忙嗎?拜托!”


    他雙手合十作賣萌狀。


    冉峰其實不是個愛招麻煩的人,但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東西接走了。金智麟頓時知道,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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