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研究我的資質做什麽！”
劉陌歸直接把手收了迴去。雖然劉陌歸在母親的保護下生活的很好，但資質也是她的禁忌。此刻裴年毫無疑問的是觸碰到了她的禁忌。
本來對裴年稍微好的感官再一次變壞了。
“快點，給個準話吧！”
“什麽？”
此刻的裴年正忙著把儲存好的血液儲存好呢，他到底沒幹過這一類的活，哪怕照貓畫虎也有些手忙腳亂的。
“你說什麽！”
“哦，哦~你說資質啊，你等等。”
“她資質怎麽樣啊？”裴年這才如夢方醒的詢問老爺爺。
“她的精神力已經達到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了，甚至比起你都沒差多少。不過她的資質受到詛咒的破壞，實在是太爛了，比你一開始的資質都爛，雖然也能修，不過這輩子也就隻能當個學徒。”
“所以能修煉是吧。”
“......”
艾力表示不想理這個人。
“那個，你精神力很不錯，達到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可以說極具天賦。但是這修行資質就有點，呃。”
聽完裴年的話，劉陌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的喪氣。果然又是這樣。
裴年看著一下子活力全失的劉陌歸，趕緊說出了他沒說完的話：
“你別著急啊，你的資質差是差了點，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煉，就是上限太低了，這輩子最高也就是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學徒。”
劉陌歸猛的抬起頭，臉上滿是驚喜，之後一拳就打在了裴年的身上。
“*****，你幹嘛打我？”
“你耍我。”劉陌歸的眼睛裏滿是認真。
“我，我，我......”
好吧，裴年承認這樣幹的確挺爽的，不過他一開始真沒這意思。
“你不是說今天要教我冥想嗎？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不得不說，從小因為外界因素變得身份敏感的女孩，十分的有分寸，明白這個時候顯然是不能得罪裴年的。麵色也變得恭敬了很多。
讓裴年暗唿行家啊，這變臉變得比誰都快。
“隻要你有時間，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不過，那個，你要不再給我一些血唄，說不定我真能研究出你資質為什麽這麽差的原因呢。”
“你為什麽非認為我的資質不是天生的，而是有某種原因導致的呢。”
劉陌歸覺得十分的奇怪，裴年就像是十分確認她的資質是因為什麽特殊的原因才變得這麽差一樣，可是她母親還有一堆被她母親找來的修煉方麵的前輩都一致認為她的資質就是天生的。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她母親和她才會這麽絕望，開始尋求其他辦法的。
“你母親是有修煉資質的，而且已經快築基了，而你父親，怕是更強吧。兩個修士的女兒不可能會像你這樣的。所以你的資質一定有什麽其他的問題，而我，很感興趣。”
用篤定的語氣說完後，裴年直唿好險，果然是女主，一點都不好騙。幸好他機智。
“真的嘛？”
劉陌歸有些半信半疑，但從心底上她是願意相信裴年的。畢竟如果裴年的話是真的，這就意思著一絲希望，一絲她還有修煉可能的希望。
“你需要多少血？”左右不過是一些血液而已，還能再補迴來。
她願意用這些血去賭一個不知真假的希望。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呃，那個，幾毫升就行。”
裴年前一句是為了迷惑劉陌歸，畢竟魔法師做研究，材料自然是越多越好。
“拿血液做研究，是那群黑暗屬性的人才會幹的，正經的魔法師平常不是在冥想就是在研究法陣，你是不是對魔法師有什麽偏見啊？”
“臥槽，你能聽到我的心聲？”裴年還以為係統不管用了呢。
“什麽心聲？哦對，你小子怎麽平常都不思考啊，我什麽都聽不到。”
看來係統還是有點用的。
就在裴年跟老爺爺對話的時候，劉陌歸把手伸到了裴年的麵前。
“幹什麽？”
“你不是要取血嗎？自己來吧。”
聽到之後，裴年從地球印記中取出了一個小玻璃杯，然後從圖鑒中取出了迴旋匕首，說起來，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迴旋匕首是他手中唯一的一把正式武器。他真的是太慘了。
看著裴年手中的匕首，劉陌歸先是皺了皺眉。她記得這把匕首，印象深刻。然後就把頭扭了過去。
裴年抓住劉陌歸伸出來的左手，直接就劃了一刀。他可沒憐香惜玉的壞習慣。不就是美女嗎？這要他想能搞出來一個更漂亮的。
裴年接了滿滿一杯子血之後，裴年看著劉陌歸已經有點開始發白的麵色，也明白自己有點過了，本來想拿出繃帶給劉陌歸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給她一些傷藥加速她的愈合來著。
但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老頭，書裏麵有沒有治療術啊。”
“......”
“有沒有嘛~”
艾力直接就被惡心到了。
“你看這女孩都要流血留到休克了，治治她嘛。”
“自己翻，第三頁就有。”
“我現在掏魔法書翻，不合適吧，你告訴我嘛~”
“......”
“快點，真的要休克了！”
“跟我念，mirahaeimu”
裴年連忙跟著念，說來慚愧，到現在他就記住了兩個術語，一個是火球術，一個是堅固術。”
可是當裴年像個傻子一樣念完，傻事都沒有發生。
而裴年麵前的劉陌歸也有了一點點經曆，勉強的抬起頭，有點疑惑的看著裴年。
“笨蛋！把書拿出來再念！”
“可我之前也沒把書拿出來啊。”
“廢話，之前那些術法你連術法的迴路也一起記下的，瞬發靠的是你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你這次連咒語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迴路。”
“哦哦。”
“那是不是說，以後我隻要把書拿出來，就不用在腦子裏鬼畫符了？”
“什麽鬼畫符？那是咒術迴路，你當個魔法師，不記咒術迴路，等那一天魔法書拿不出來，有你哭的！”
“那就沒有辦法不拿出來也能用嗎？”
“你還治不治了？我看她馬上就要暈了。”
“治！治！”
裴年趕緊拿出魔法書，一手拿著魔法書，快速翻到治療術的那一頁，一手握著劉陌歸的傷口。
“mirahaeimu！”
然後裴年的手和魔法書開始同時發光。
已經快要暈倒的劉陌歸感覺有一股暖流進入了她的體內，左手突然莫名的有些瘙癢，而精神也振奮了起來。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了單手拿著一本非常巨大的破書的裴年。
“這就是，魔法書？”
劉陌歸不虛弱了，但裴年有點虛了。
“臥槽，這治療術也太耗魔了吧，就這樣一個小咒，我特麽魔力快耗幹了。好歹我也是個高級魔法學徒，這咒術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你這個高級魔法學徒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分！你還好意思說！”
其實艾力心理清楚，裴年的這個高級魔法學徒雖然相對於最正規的魔法學徒們的確有點水分，但這個對比，是跟那些有著名師悉心教導的，從一開始就站在別人終點上的首徒們。
真正導致魔力消耗如此之大的，是因為他的咒法有問題。他是在自己的製作者在最巔峰的時候製作出來的，是作為實用省力的工具被製作出來的。記錄在他上麵的術法當然都是最精良，最簡便，最實用的。
就比如說剛才那個看似簡單的治療術，其實真正的作用至少在普通治療術的十倍以上。可惜裴年的魔力實在是不夠，隻能完成術法的一小部分。但即使隻有這麽一小部分，都可以給劉陌歸翻了個新了。
之前在探查劉陌歸身體的時候，艾力可是發現，這個姑娘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暗裏的商是一點都不少，尤其是經脈，那叫一個傷痕累累。結合劉陌歸的情況，艾力猜測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或者其他人想要強行幫她打開經脈導致的。
還有就是肌肉上的傷了，也不少。但這些傷也不是白來的。劉陌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跟一個人形猛獸沒什麽區別。
不知道為什麽，艾力對這個小姑娘有一些欣賞。雖然她體質差是差了點，但體質的問題，總是能想辦法解決的，沒看裴年這條鹹魚，馬上也能翻身了嘛。
而這個小姑娘顯然每一天都沒有放棄過修煉，哪怕是不能修煉，在單純身體上的鍛煉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哪像裴年，如果不是那個柳敏若，怕是能睡到自然醒，他是真沒見過本來就沒本錢還肆意胡霍自己有限人生的契約者。先到這裏，艾力是看裴年哪哪都不順眼。
可惜他被一股無形的一種力量給約束住了，直覺告訴他，這跟裴年脫不了關係。他是真的有些看不透裴年。
從來到阿提亞開始，他契約過的人已經快說不清了，有正義感超強的，也有邪惡的，也有沒什麽想法的，但這些人的想法，他基本上一眼都能看透。
經曆的人多了，這些人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群過客而已，如果如得了他的眼便教導一番，入不了他的眼，他連冒出來也不會冒出來。
而他的上一個契約者可是說是他最欣賞的一個契約者，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來看，因為他實在是太優秀了，艾力從來沒見過三觀如此之正，有努力，品性又好的一個人，隻是可惜，這樣一個世界最終還是容不下他。
為了掩護他逃跑，艾力自己甚至受傷了，變成了裴年手中的這本破書。意識也陷入了沉睡。直到那一天，裴年強大的魔法資質吸引了大量的魔力，而這些魔力他自己體內又留不住，於是全都被他給吸收了，他才勉強恢複了一點。
為了盡快了恢複，艾力直接選擇抱上了當時堪稱金大腿的裴年，他是真沒見過天生資質這麽強的人，都不用冥想，周邊的魔力都會拚命地往他體內鑽。
要是裴年能一直保持這樣一個體質，頂多一年，他就能恢複全盛狀態，可惜這個狀態維持了連兩個小時都不到！期間甚至還利用他使用了一個大型法術！耗得可都是他的精神力！他的魔力，本來是當合理投資來用的，現在看來簡直是虧到家了！
艾力是越想越氣。看裴年是哪哪不順眼，要不是怕一睡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醒過來，艾力早就不理裴年，跑迴去睡覺了。
“小子，你的目標是什麽啊？”
艾力突然間有些好奇裴年的目標，以他對裴年的觀察，這個小子如果能做一條什麽事情也不用做的鹹魚的話，一定會這樣幹的。但就是這麽一條鹹魚，竟然從100多環走到了現在的88環，期間所花的時間甚至連2年都不到。
要不是篤定裴年不是內環什麽大家族的子弟，艾力也不會這麽驚訝。對一個月背景的人，升環再簡單不過了，甚至可以坐阿提亞商盟的直通車，一路升環。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就不一樣了。
升環難如登天不是說說的，沒有哪個環區是好升上去的。
“我的目標啊，就是完完整整的活下老死。”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待在底下的環區，以你的能力，在那裏稱王稱霸都夠了，非要費盡心力的升環。”
“你不懂。”裴年有些惆悵，要是正能這樣，他直接待109環多好，環區的未來領袖是他的追求者，整個環區就一些不入流的異能者，在現在的他看來都是一些可以秒殺的存在。
可惜，不能。
“以後你就是到了。”
好家夥，還跟我裝起來了，艾力自然察覺到了裴年語氣中的老氣。
劉陌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裴年的迴答。
迴過神來的裴年直接把書合上收了起來，讓劉陌歸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謝謝。”
劉陌歸感覺自己現在渾身輕鬆，她從來沒有這麽輕鬆過。在她看來這毫無疑問是裴年的功勞，因為本來有一個大口的左手上什麽痕跡都沒有，顯然是裴年用某種魔法幫她治愈了，順便治療了她體內不知道的一些暗疾。
劉陌歸直接把手收了迴去。雖然劉陌歸在母親的保護下生活的很好，但資質也是她的禁忌。此刻裴年毫無疑問的是觸碰到了她的禁忌。
本來對裴年稍微好的感官再一次變壞了。
“快點，給個準話吧！”
“什麽？”
此刻的裴年正忙著把儲存好的血液儲存好呢，他到底沒幹過這一類的活，哪怕照貓畫虎也有些手忙腳亂的。
“你說什麽！”
“哦，哦~你說資質啊，你等等。”
“她資質怎麽樣啊？”裴年這才如夢方醒的詢問老爺爺。
“她的精神力已經達到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了，甚至比起你都沒差多少。不過她的資質受到詛咒的破壞，實在是太爛了，比你一開始的資質都爛，雖然也能修，不過這輩子也就隻能當個學徒。”
“所以能修煉是吧。”
“......”
艾力表示不想理這個人。
“那個，你精神力很不錯，達到了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可以說極具天賦。但是這修行資質就有點，呃。”
聽完裴年的話，劉陌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的喪氣。果然又是這樣。
裴年看著一下子活力全失的劉陌歸，趕緊說出了他沒說完的話：
“你別著急啊，你的資質差是差了點，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煉，就是上限太低了，這輩子最高也就是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學徒。”
劉陌歸猛的抬起頭，臉上滿是驚喜，之後一拳就打在了裴年的身上。
“*****，你幹嘛打我？”
“你耍我。”劉陌歸的眼睛裏滿是認真。
“我，我，我......”
好吧，裴年承認這樣幹的確挺爽的，不過他一開始真沒這意思。
“你不是說今天要教我冥想嗎？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不得不說，從小因為外界因素變得身份敏感的女孩，十分的有分寸，明白這個時候顯然是不能得罪裴年的。麵色也變得恭敬了很多。
讓裴年暗唿行家啊，這變臉變得比誰都快。
“隻要你有時間，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不過，那個，你要不再給我一些血唄，說不定我真能研究出你資質為什麽這麽差的原因呢。”
“你為什麽非認為我的資質不是天生的，而是有某種原因導致的呢。”
劉陌歸覺得十分的奇怪，裴年就像是十分確認她的資質是因為什麽特殊的原因才變得這麽差一樣，可是她母親還有一堆被她母親找來的修煉方麵的前輩都一致認為她的資質就是天生的。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她母親和她才會這麽絕望，開始尋求其他辦法的。
“你母親是有修煉資質的，而且已經快築基了，而你父親，怕是更強吧。兩個修士的女兒不可能會像你這樣的。所以你的資質一定有什麽其他的問題，而我，很感興趣。”
用篤定的語氣說完後，裴年直唿好險，果然是女主，一點都不好騙。幸好他機智。
“真的嘛？”
劉陌歸有些半信半疑，但從心底上她是願意相信裴年的。畢竟如果裴年的話是真的，這就意思著一絲希望，一絲她還有修煉可能的希望。
“你需要多少血？”左右不過是一些血液而已，還能再補迴來。
她願意用這些血去賭一個不知真假的希望。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呃，那個，幾毫升就行。”
裴年前一句是為了迷惑劉陌歸，畢竟魔法師做研究，材料自然是越多越好。
“拿血液做研究，是那群黑暗屬性的人才會幹的，正經的魔法師平常不是在冥想就是在研究法陣，你是不是對魔法師有什麽偏見啊？”
“臥槽，你能聽到我的心聲？”裴年還以為係統不管用了呢。
“什麽心聲？哦對，你小子怎麽平常都不思考啊，我什麽都聽不到。”
看來係統還是有點用的。
就在裴年跟老爺爺對話的時候，劉陌歸把手伸到了裴年的麵前。
“幹什麽？”
“你不是要取血嗎？自己來吧。”
聽到之後，裴年從地球印記中取出了一個小玻璃杯，然後從圖鑒中取出了迴旋匕首，說起來，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迴旋匕首是他手中唯一的一把正式武器。他真的是太慘了。
看著裴年手中的匕首，劉陌歸先是皺了皺眉。她記得這把匕首，印象深刻。然後就把頭扭了過去。
裴年抓住劉陌歸伸出來的左手，直接就劃了一刀。他可沒憐香惜玉的壞習慣。不就是美女嗎？這要他想能搞出來一個更漂亮的。
裴年接了滿滿一杯子血之後，裴年看著劉陌歸已經有點開始發白的麵色，也明白自己有點過了，本來想拿出繃帶給劉陌歸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給她一些傷藥加速她的愈合來著。
但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
“老頭，書裏麵有沒有治療術啊。”
“......”
“有沒有嘛~”
艾力直接就被惡心到了。
“你看這女孩都要流血留到休克了，治治她嘛。”
“自己翻，第三頁就有。”
“我現在掏魔法書翻，不合適吧，你告訴我嘛~”
“......”
“快點，真的要休克了！”
“跟我念，mirahaeimu”
裴年連忙跟著念，說來慚愧，到現在他就記住了兩個術語，一個是火球術，一個是堅固術。”
可是當裴年像個傻子一樣念完，傻事都沒有發生。
而裴年麵前的劉陌歸也有了一點點經曆，勉強的抬起頭，有點疑惑的看著裴年。
“笨蛋！把書拿出來再念！”
“可我之前也沒把書拿出來啊。”
“廢話，之前那些術法你連術法的迴路也一起記下的，瞬發靠的是你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你這次連咒語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迴路。”
“哦哦。”
“那是不是說，以後我隻要把書拿出來，就不用在腦子裏鬼畫符了？”
“什麽鬼畫符？那是咒術迴路，你當個魔法師，不記咒術迴路，等那一天魔法書拿不出來，有你哭的！”
“那就沒有辦法不拿出來也能用嗎？”
“你還治不治了？我看她馬上就要暈了。”
“治！治！”
裴年趕緊拿出魔法書，一手拿著魔法書，快速翻到治療術的那一頁，一手握著劉陌歸的傷口。
“mirahaeimu！”
然後裴年的手和魔法書開始同時發光。
已經快要暈倒的劉陌歸感覺有一股暖流進入了她的體內，左手突然莫名的有些瘙癢，而精神也振奮了起來。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了單手拿著一本非常巨大的破書的裴年。
“這就是，魔法書？”
劉陌歸不虛弱了，但裴年有點虛了。
“臥槽，這治療術也太耗魔了吧，就這樣一個小咒，我特麽魔力快耗幹了。好歹我也是個高級魔法學徒，這咒術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你這個高級魔法學徒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分！你還好意思說！”
其實艾力心理清楚，裴年的這個高級魔法學徒雖然相對於最正規的魔法學徒們的確有點水分，但這個對比，是跟那些有著名師悉心教導的，從一開始就站在別人終點上的首徒們。
真正導致魔力消耗如此之大的，是因為他的咒法有問題。他是在自己的製作者在最巔峰的時候製作出來的，是作為實用省力的工具被製作出來的。記錄在他上麵的術法當然都是最精良，最簡便，最實用的。
就比如說剛才那個看似簡單的治療術，其實真正的作用至少在普通治療術的十倍以上。可惜裴年的魔力實在是不夠，隻能完成術法的一小部分。但即使隻有這麽一小部分，都可以給劉陌歸翻了個新了。
之前在探查劉陌歸身體的時候，艾力可是發現，這個姑娘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暗裏的商是一點都不少，尤其是經脈，那叫一個傷痕累累。結合劉陌歸的情況，艾力猜測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或者其他人想要強行幫她打開經脈導致的。
還有就是肌肉上的傷了，也不少。但這些傷也不是白來的。劉陌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跟一個人形猛獸沒什麽區別。
不知道為什麽，艾力對這個小姑娘有一些欣賞。雖然她體質差是差了點，但體質的問題，總是能想辦法解決的，沒看裴年這條鹹魚，馬上也能翻身了嘛。
而這個小姑娘顯然每一天都沒有放棄過修煉，哪怕是不能修煉，在單純身體上的鍛煉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哪像裴年，如果不是那個柳敏若，怕是能睡到自然醒，他是真沒見過本來就沒本錢還肆意胡霍自己有限人生的契約者。先到這裏，艾力是看裴年哪哪都不順眼。
可惜他被一股無形的一種力量給約束住了，直覺告訴他，這跟裴年脫不了關係。他是真的有些看不透裴年。
從來到阿提亞開始，他契約過的人已經快說不清了，有正義感超強的，也有邪惡的，也有沒什麽想法的，但這些人的想法，他基本上一眼都能看透。
經曆的人多了，這些人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群過客而已，如果如得了他的眼便教導一番，入不了他的眼，他連冒出來也不會冒出來。
而他的上一個契約者可是說是他最欣賞的一個契約者，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來看，因為他實在是太優秀了，艾力從來沒見過三觀如此之正，有努力，品性又好的一個人，隻是可惜，這樣一個世界最終還是容不下他。
為了掩護他逃跑，艾力自己甚至受傷了，變成了裴年手中的這本破書。意識也陷入了沉睡。直到那一天，裴年強大的魔法資質吸引了大量的魔力，而這些魔力他自己體內又留不住，於是全都被他給吸收了，他才勉強恢複了一點。
為了盡快了恢複，艾力直接選擇抱上了當時堪稱金大腿的裴年，他是真沒見過天生資質這麽強的人，都不用冥想，周邊的魔力都會拚命地往他體內鑽。
要是裴年能一直保持這樣一個體質，頂多一年，他就能恢複全盛狀態，可惜這個狀態維持了連兩個小時都不到！期間甚至還利用他使用了一個大型法術！耗得可都是他的精神力！他的魔力，本來是當合理投資來用的，現在看來簡直是虧到家了！
艾力是越想越氣。看裴年是哪哪不順眼，要不是怕一睡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醒過來，艾力早就不理裴年，跑迴去睡覺了。
“小子，你的目標是什麽啊？”
艾力突然間有些好奇裴年的目標，以他對裴年的觀察，這個小子如果能做一條什麽事情也不用做的鹹魚的話，一定會這樣幹的。但就是這麽一條鹹魚，竟然從100多環走到了現在的88環，期間所花的時間甚至連2年都不到。
要不是篤定裴年不是內環什麽大家族的子弟，艾力也不會這麽驚訝。對一個月背景的人，升環再簡單不過了，甚至可以坐阿提亞商盟的直通車，一路升環。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就不一樣了。
升環難如登天不是說說的，沒有哪個環區是好升上去的。
“我的目標啊，就是完完整整的活下老死。”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待在底下的環區，以你的能力，在那裏稱王稱霸都夠了，非要費盡心力的升環。”
“你不懂。”裴年有些惆悵，要是正能這樣，他直接待109環多好，環區的未來領袖是他的追求者，整個環區就一些不入流的異能者，在現在的他看來都是一些可以秒殺的存在。
可惜，不能。
“以後你就是到了。”
好家夥，還跟我裝起來了，艾力自然察覺到了裴年語氣中的老氣。
劉陌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裴年的迴答。
迴過神來的裴年直接把書合上收了起來，讓劉陌歸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謝謝。”
劉陌歸感覺自己現在渾身輕鬆，她從來沒有這麽輕鬆過。在她看來這毫無疑問是裴年的功勞，因為本來有一個大口的左手上什麽痕跡都沒有，顯然是裴年用某種魔法幫她治愈了，順便治療了她體內不知道的一些暗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