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錢串子卻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依然平靜的坐在帳篷裏,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嘴角都浮現出了笑容,這三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搶猛鬼的帳篷,而且還是在天黑之後,簡直就是活膩了。


    雖然我不想惹事,但是現在被別人打上門了,那也怪不得我了,不過我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用極其細微的聲音朝懷裏喊了一句“老羅,別出人命,剩下隨便”“知道了”羅鐵山迴了一句,這句話還沒等說完,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上,顯然早就等不及了,緊接著雲洛雪也跟了出來。


    對於這一切,翻天豹兄弟三個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依然保持著剛才的架勢,警惕的盯著我和錢串子,但是他們看到的卻是我們的微笑,這種反應讓三個人都是一臉的狐疑。


    隻是他們的狐疑隻保持了幾秒鍾的時間,然後羅鐵山的腦袋就砸了下去,瞬間就是一個兩連擊。


    羅鐵山的腦袋我是領教過的,雖然不是砸在我的頭上,但是我的後腦勺還是有點發涼,隔著好幾米都能感覺到痛,都有點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震天豹和穿雲豹被砸的直接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下來,周圍的人全都張著大嘴、瞪著眼睛看向地麵,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坐在帳篷口的翻天豹自然是更加的震驚,不過此時的他顯示出了豐富的江湖經驗,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而是伸手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短刀,警惕的盯著我和錢串子,看到我們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他才半蹲著朝旁邊移動過去,同時側臉朝向我們,隨時準備應付偷襲。


    翻天豹的反應可以算得上是滴水不漏,可惜此時此地卻沒有一點用處,剛剛移動了兩步就被羅鐵山砸的撲倒在地上,跟他的兩個兄弟一樣昏死過去。


    這樣的結局把周圍的人全都給驚呆了,這些人看到了三兄弟接連倒下,可是卻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倒下,這麽詭異的場麵瞬間把所有的人都給嚇住了,幾千人的街道上鴉雀無聲,靜的就像是半夜的墳地一樣。


    好再羅鐵山下手很有分寸,沒用多少時間三個人都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輕微腦震蕩是免不了的,三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渙散,掙紮著站了起來,迷茫的看著四周,努力的迴憶著為什麽會趴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他們終於恢複了記憶,立即用驚恐的眼神在半空中來迴巡視,雖然羅鐵山河雲洛雪就飄在他們的正前方,可惜他們卻完全看不見,徒勞的轉動身體朝四麵搜尋了好一會,最終隻好轉頭看向了我和錢串子,眼睛裏滿是恐懼。


    “你們三個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摔倒?”我滿臉微笑的問道,“你---你---你們---”翻天豹驚恐的指著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手在不停的哆嗦,顯然是被嚇得不輕,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索性不說了,帶著兩個兄弟逃命似的衝出人群。


    我和錢串子相視一笑,然後鑽進帳篷開始安心的睡大覺,有了陸城三兄弟做榜樣,今天晚上就算是沒有羅鐵山和雲洛雪守夜,也肯定沒有人敢來騷擾我們。


    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當我一覺醒來之後天色已經開始發亮,走出帳篷之後看到已經有很多人都起來了,或是在洗漱、或是在收拾東西,整條街道上人頭攢動,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因為這些人無論做什麽都非常小心,生怕弄出動靜驚擾了我和錢串子,另外我還發現四周的空地明顯比昨晚大了很多,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叫醒錢串子之後,在眾人偷偷的注視下,我們收拾好帳篷放進混沌袋裏,雖然此時是背對著人群,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身後肯定是驚掉了一地眼珠子。


    簡單吃了點東西,我和錢串子踏上了來時的路,走了一會之後聽到身後有動靜,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後麵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從人數上看,差不多鎮上所有的難民全都踏上了這條路,不過卻刻意和我們保持距離,隊伍的前端離我們有將近兩三百米遠。


    “老大,他們這是要去哪兒?”錢串子驚訝的問道,“不知道”我隨口答道,現在我和錢串子都自身難保,根本沒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


    太陽漸漸的升到了頭頂,我和錢串子已經走了整整一個上午,因為急著趕迴山裏躲避魔物,所以我們走的有點快,幾乎走出了急行軍的速度。


    這一路上我們偶爾會轉頭看看身後,漸漸的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後麵的隊伍已經拉的很長,最前端的第一梯隊差不多有十幾個人,依然和我們保持著兩三百米的距離,而且這些人全都在鉚足勁往前走,一副緊緊追趕的架勢,緊接著後麵相隔不遠還有第二梯隊、第三梯隊----。


    放眼望去整條商路上全都是一團一團的人群,落在後麵的那些人幾乎已經超出了我們視線的範圍。原本以為和這些人僅僅是碰巧順路,可是現在看著怎麽像是他們在跟著我們。


    “老大,這些人不會是想要跟著我們吧?”錢串子驚訝的問道,看來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看著有點像”我盯著身後說道。


    遲疑之中我們的速度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而緊跟在身後的第一梯隊的那些人竟然也同樣慢了下來,我靈機一動,立即朝錢串子小聲說道“再慢點”“嗯”錢串子答應著和我同時放慢腳步,於是我們由急行軍變成了逛街。


    身後的隊伍則立即做出了反應,第一梯隊緊跟著就慢了下來,很快就和第二梯隊匯合到一起,緊接著後麵的梯隊不斷趕上來匯合,轉眼之間身後就匯集了一百多人,隻是這些人在匯合之後也立即和我們保持著同樣的步伐,相互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兩三百米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和錢串子幾乎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疑問,這些人就是在跟著我們,讓我有點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老大,他們不會是把咱們當超人了吧?”錢串子驚訝的說道。


    其實這一點我也想到了,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原因就是這樣的,但是錢串子的話還是聽的我一臉的苦笑,我很清楚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對付神槍無敵這樣的小惡霸還可以,想要對付魔物大軍簡直就是螞蟻戰大象。


    可惜這些難民們卻並不清楚這一點,又或許他們知道我不是救世主,隻是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罷了,就像是溺水的人,就算是遇到一根稻草都會緊緊的抓住,而我現在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老大,要不咱們再走快點,把他們給甩開”錢串子開始出主意,我稍微想了一下,立即拒絕了“算了吧,他們願意跟就跟著吧,最多是把他們帶進山裏,剩下的事情就隻能聽天由命了”“看來也隻有這樣了,希望他們能走的快點”錢串子擔心的說道。


    為了照顧身後的隊伍,我和錢串子隻能以逛街的速度行進,身後的人群隨即擴大了很多,差不多有好幾百人的樣子,可是在這群人的後麵依然稀稀拉拉拖著一長串的隊伍,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還有他們的家人,而且這串隊伍還越拖越長,我們都看不到隊尾在什麽地方。


    無奈之下我和錢串子隻好不斷的坐在地上等候,每到這個時候,身後的一大群人也會很配合的原地休息,可是卻沒人走過來和我們搭話,感覺對我們還有點害怕。


    這樣的狀況倒是很符合我們的心意,畢竟我們根本沒能力救他們,所以對於他們自然也沒什麽可說的,索性擺出一副冷傲的架勢,看都不看他們,感覺掉隊的人跟上來了就起身趕路。


    隻不過到了後來,掉隊的那些人走的越來越慢,所以我們休息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整個下午所走的路程隻有上午的幾分之一,最後隻好不走了,就地宿營。


    以後的幾天裏情況一直是這樣,我和錢串子來的時候用了六天的時間,可是現在整整走了五天,才剛剛走完了一半的路程,照這樣的走法至少還要再走五天才能達到山區,好再這一路上風平浪靜,看來魔物的大軍短時間內不會來,所以我並不擔心。


    這是我在第五天晚上臨睡覺之前的想法,可是到了第六天的中午我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因為整個上午我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這種感覺弄的我心神不寧,一邊走路一邊不斷的朝四周張望,有時還仰起頭望向天空,同時我還發現錢串子也在這麽做,一番交流之後我明白了,他竟然也有同樣的感覺,可是四周沒有絲毫的異常,能看到的隻是一望無際的荒草,而天空之中除了幾絲白雲之外,剩下的就是偶爾飛過的幾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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