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女屍的動作異常僵硬,可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先是兩條胳膊艱難的伸向前方,緊接著就朝我俯衝下來,兩隻手呈現出鷹抓的樣子,尖利的指甲差不多有半尺長,就像是十支匕首一樣插向我的心髒。


    原本以為山頂上的這兩個人是在吹牛,沒想到他們真的能操控鬼或者說是在操控屍體,不過我卻並沒有動,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俯衝下來的女屍,因為表麵上看起來女屍是衝向我的,實際上卻是衝向了飄在我上方的羅鐵山,所以我隻是微微的抬起頭朝上看著,完全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和預想中的完全一樣,女屍剛一接近,羅鐵山就掄起了自己的腦袋,迎著女屍的額頭狠狠的砸了過去,完全是一副硬碰硬的打法。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過後,女屍被砸的停頓了一下,我清晰的看到女屍的額頭明顯的向內凹陷,形成了一個小碗的形狀,然後就像是失去動力的飛機一樣重重的摔在山坡上。


    我詫異的瞟了一眼羅鐵山的腦袋,發現完好無損,很懷疑他的腦袋裏麵是不是被灌進鋼筋混凝土,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硬。


    “你們的女鬼怎麽摔到地上了,是不是出故障了,要不要過來修理一下”我轉頭朝著山頂上喊了起來,可是在轉頭的一瞬間卻驚訝的發現,剛才站在上麵的兩個黑衣人竟然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朝山上衝去,跑了幾步之後才看明白,原來兩個人並不是跑了,而是倒在了山坡上,我剛才的位置比較低,所以看不到他們。


    “老大,這兩個人怎麽迴事兒,為什麽無緣無故的就倒了?”錢串子湊在我耳邊小聲問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倒的?”我疑惑的反問道,“我也不知道,剛才隻顧著抬頭看女屍了,沒注意他們兩個”“我也是”我無奈的迴了一句,然後又接著說道“走吧,先上去看看再說”。


    我和錢串子警惕的朝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身旁,用腳尖輕輕的踢了一下,可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大,這家夥該不會是死了吧?”錢串子小聲問道,“看看就知道了”我一邊說話一邊用烈陽刀挑開了黑衣人的麵具,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對很大的眼珠子,正直愣愣的盯著我,嚇的我差點順手一刀紮下去。


    不過立即就止住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看清楚了,這個人並不是在盯著我看,隻是因為他的眼珠子已經凸出了眼眶,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而且除了眼珠子之外,這張臉上還七竅流血外加口吐白沫,紅白混合的液體在臉上縱橫交錯。


    “我靠,這也太慘烈了吧,怎麽弄的?”錢串子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可是我和羅鐵山都無法迴答他的問題,“老大,這個人死了沒有”錢串子又追問了一句,“你去試一下他的鼻息不就知道了嗎?”我犯壞的答道。


    錢串子看了一眼這個人鼻子下方那一灘鼻血和白沫的混合物,立即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轉頭朝我說道“老大,你就缺德吧,小心將來生兒子沒那啥”“你小子真不是人,不探鼻息還可以把脈嘛,幹嘛咒我”我氣唿唿的說道。


    錢串子用腳尖挑了一下黑衣人的袖口,一大截手腕露了出來,手腕上的膚色異常慘白,幾乎看不到血色,不過可以看出這個人很瘦,幾乎是皮包骨頭的狀態,手腕上麵最顯眼的就是粗大的血管,像一條青色的大蟲子一樣凸起著。


    錢串子並沒有伸手把脈,隻是低著頭隨意的看了一眼,緊接著就說道“以我多年的經驗,這個人已經死了”“少在這裏裝專家,我還不知道你嘛,你哪來的多年經驗,不想碰死人就直說”“嘿嘿嘿嘿,老大,我忘了你才是這方麵的專家,要不你去給他把把脈吧”


    “少來這套,你以為我就願意碰死人啦”“那還費什麽話啊,咱們還是去看看另一個吧”錢串子說著便朝旁邊走去,我並沒有立即跟過去,而是看了一眼羅鐵山,羅鐵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過卻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判斷生死這件事情上,羅鐵山絕對算的上是專家級的了,既然他點頭了,那麽這個人肯定已經是死透了,於是我又朝著躺在旁邊的那個人指了一下,這一次羅鐵山說話了“魂魄沒有離體,應該還沒死”。


    一聽到這個人還活著,我立即來了精神,伸手拽開擋在前麵的錢串子,兩步就跨了過去,“老大,出什麽事兒了?”錢串子詫異的問了一句,我卻沒工夫理他,而是直接俯下身,小心的揭開了這個人臉上的麵具,一張蒼白的麵孔露了出來。


    雖然也是七竅流血,不過卻沒有口吐白沫,所以還能看清楚麵容,三十多歲、錐子臉、鷹鉤鼻,元寶嘴,眼睛緊閉著,看不出大小,這副長相總體上還算是看的過去,隻不過高高隆起的鷹鉤鼻破壞了麵容的和諧,以至於這張臉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陰險。


    在我揭開麵具的一瞬間,這個人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先是茫然的朝著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才把視線聚焦在我的臉上,直愣愣的盯著看,目光中看不到一絲神采,感覺就像是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刺激。


    對視了十幾秒鍾之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知道我是誰嗎?”,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知道你是誰嗎?”我繼續問道。


    “我----?”黑衣人努力的思索著,可是好一會都沒有說話,“老大,這家夥是不是傻了?”錢串子小聲問道,我朝著黑衣人看了一眼,無奈的說道“好像有一點,看來咱們得幫幫他”,於是我把手裏的麵具朝前遞了過去“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看到麵具之後,黑衣人的目光立即就盯在了上麵,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目光開始恢複了神采,不再像是死魚眼那麽無神。


    看了足有一分多鍾的樣子,黑衣人終於把目光從麵具上移開了,畏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烈陽刀上,突然大聲的尖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一邊大叫著一邊用兩隻手撐在地上掙紮著往後退。


    不過隨即他就不動了,因為我的烈陽刀已經頂在了他的咽喉處,“再敢動一下就要你的腦袋”我惡狠狠的說道,“嗯、嗯”黑衣人奮力的點著頭,同時把腦袋盡量的朝後仰,想要拉開和刀尖的距離,可惜他此刻是躺在地上的,後腦勺已經貼在地麵上,無論怎麽用力都是徒勞的,最終隻好停止了無用的掙紮,一動都不敢動。


    “叫什麽名字?”我惡狠狠的問道,“我叫宮叁”黑衣人小聲答道,“從什麽地方來?”我繼續問道,“慕土城的田溪鎮”“慕土城?田溪鎮?”我小聲的重複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錢串子和羅鐵山,兩個人都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他們也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地方。


    於是我隻好問道“慕土城離這裏遠嗎?”“遠!我們走了一年多才到這兒”“到這裏來幹什麽?”“我大哥說他在夢中得到了祖先的指引,要到這裏來修煉我們‘五鬼世家’失傳已久的控鬼術”“這個人是你大哥嗎”我指著躺在旁邊的黑衣人問道。


    “不是”宮參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個人是我二哥宮耳,我大哥宮易還待在下麵的山洞裏”“你們的爹媽可真是夠省事兒的,直接把排行的諧音當做你們的名字,照這個辦法,就算是再多生百八十個兒子,取名字的時候都不用費心”錢串子譏諷道。


    對於錢串子的譏諷,宮參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悅,反而是竭力附和,“對!對!他們就是這麽想的”宮參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有骨氣的人。


    “算啦,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咱們辦正事兒要緊”我攔住了還想要繼續說話的錢串子,然後朝著宮參問道“這幾天附近的村子了丟了好幾個小孩,這事兒是你們幹的吧”“這個嘛----”宮參遲疑的看著我。


    “你給我老實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敢說半句假話,老子紅燒了你!”錢串子厲聲喝道,然後還擼胳膊、挽袖子,一副立即就要動手的架勢。


    我趕忙適時的攔住了他“先別著急動手,要是老實交待就饒了他,要是敢撒謊就交給你處置”,接下來我又轉過頭朝著宮參說道“我這個兄弟最喜歡吃紅燒人肉,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要不然你就等著被剁碎了下鍋吧”


    在我和錢串子一唱一和的攻勢下,宮參真的被嚇住了,忙不迭的說道“現在下麵的山洞裏確實有三個小孩,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不過這三個孩子真的不是我們偷來的”“不是你們偷的難道是三個孩子自己從村子走到這裏來的嗎?”錢串子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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