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一個門派?”人群中又有人大聲問道,“那是因為我們派中的規矩是不能輕易的泄露自己的門派,就像我師兄三藏那樣,今天如果不是被你們逼問,我也不會說出來的”錢串子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這下沒人再提問了,人群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特別是站在最前排的幾個壯漢,直接就圍成了一圈,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什麽,感覺像是在開會似得。


    討論了好一會之後,其中一個壯漢突然轉身朝著我們的方向大聲喊道“兩位法師,我叫牛壯,是這裏的村長,我相信你們是三藏法師的師弟,所以你們可以住在這裏,有什麽需求盡管跟我說,現在我們先迴村,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來看兩位法師祈福”說到這裏,他轉頭朝村民們大聲喊道“大家先迴村吧,等晚上再來”


    這句話喊出來之後,村民們都沒再多說什麽,很自然的開始轉身朝山下走去,顯然這位牛壯村長在村民們的心中是非常有威信的。


    幾分鍾之後,山頂上的村民就全都走光了,我和錢串子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機智的嘛,這麽大的場麵都能應付過去”我笑著說道,“那是必須的”錢串子咧著嘴說道,他的笑容比我更加燦爛,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非常的滿意。


    “你怎麽會想到日月神廟這個名字”我繼續笑著問道,“這個名字多好啊,又有日、又有月、還有神,所有牛叉的東西都包括了,這麽好的名字一般人肯定想不出來”“你算了吧,人家金庸老先生早就想出來了,隻不過人家是叫‘日月神教’,你這是抄襲”“要是抄襲的話我就也說咱們來自日月神教了,然後再跟他們說你就是教主東方不敗,是傳說中最厲害的娘炮”“滾你的去吧”我和錢串子一邊說笑一邊注視著山下。


    此時村民們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山腳下,然後排著鬆散的隊伍朝遠處走去,可是卻有十幾個最強壯的村民坐在了山腳的樹蔭下,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這些村民是要休息一會,可是一直等到村民的大部隊都走遠了,這十幾個人卻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看來那個叫牛壯的村長並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話,他還給咱們留了一手”我朝錢串子說道,“隨他去吧,我才不怕呢”錢串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對了,剛才你小子說晚上要開壇祈福,這玩意兒該怎麽弄,你會嗎?”我好奇的問道,“祈福我當然不會了,不過我可以讓他們見證奇跡”“怎麽見證?”“就這麽----這麽----這麽辦”錢串子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大套,聽的我直想笑,隻能說這小子鬼點子實在是太多了。


    之後我和錢串子又商議了一些細節,然後就開始動手準備要用的東西,我們先到山上找了一些比較直的樹枝,每一根都有胳膊那麽粗,然後又在廟裏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可惜三藏法師留下的東西並不多,而且大多數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裏麵裝的應該都是自製的草藥,藥丸、藥粉、藥水都有,可是瓶子上麵卻沒有標簽,根本不知道這些藥到底是治什麽病的,隻好暫時放到一邊。


    另外我們還找到了一些製藥的簡易工具,熬藥的砂鍋、搗藥的杵和臼、還有小刀、剪子等等,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麽用處,再剩下的就是幾件衣服和幾根佛前的蠟燭。


    隻不過這些衣服比我們身上穿的還要破,上麵縫滿了補丁,布料也已經被洗的很薄,都快要透明了,看到這些東西,我們算是服了,人家這才叫真正的修行,但是我們卻一點都不想學。


    把舊衣服和蠟燭拿在手裏,按照錢串子的計劃,這兩件東西我們都能用的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先是找了幾根長一點的樹枝做成了一個將近一人高的‘田’字型四方框,然後又把剩下的樹枝截成不同的長短,綁在了方框裏,固定這些樹枝用的就是三藏法師的舊衣服扯成的布條。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也完成了,我和錢串子站在廟門前的空地上,幾米之外擺的就是我們一下午的勞動成果——一個用塗過蠟燭的樹枝綁成的‘福’字,外圈加了一個邊框。


    邊框的左右兩邊都長出了一截,形成了兩根支柱支撐在地上,而在這個‘福’字的背後還有兩根粗樹枝斜著撐在地上。


    看了幾秒鍾之後,我有點遺憾的問了一句“錢串子,你確定咱們綁的這個東西是個‘福’字?”“老大,這當然是個‘福’字了,你看這是一個‘田’,這是一個‘口’,這是上麵的一橫----”錢串子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對著前麵的東西比比劃劃。


    “你還別說,經過你這麽一解釋還是挺像的”我無奈的說道,沒辦法,畢竟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一點美術功底,再加上工具異常簡陋,盡管我們已經對每一個細節進行了最細致的修飾,把身上的工匠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奈何受本身技術和現實條件所限製,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本身的技術差,所以做出來的這個‘福’字怎麽看都像是剛進幼兒園的小孩寫出來的,而且還是第一次握筆,用的還是左手,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認不出來。


    原本我們還想把邊框做成圓形的,可是因為沒有工具,最關鍵的是因為我們不會,最終隻好作罷,就算是做成了方形的邊框,這個東西怎麽看也都有點像花圈,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模仿了花圈的式樣做出來的,這是我們能夠想出來的唯一的方案。


    看著眼前這個形狀異常前衛的‘福’字,我隻能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希望這裏的村民們能細致入微的去看,最終把它認出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遠處,村民們鬆散的隊伍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而留守在山下的精壯漢子此時也站了起來,先一步踏上了登山的石階。


    我和錢串子趕緊手忙腳亂的用剩下的舊衣服把‘福’字蓋了起來,剛剛完成這項工作,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已經站到了山頂上。


    “來啦”錢串子大大咧咧的打著招唿,不過這些村民們都不善言辭,隻是木訥的迴應著“嗯”“啊”,然後驚奇的看著被舊衣服蓋著的‘福’字,有幾個好奇心重的竟然還想走過來看看,卻被錢串子喝止了“小心‘引雷陣’”,聽到這句話,幾個村民趕忙把已經伸出的腳又收了迴去,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地上。


    沒用多長時間,村民的大隊人馬也登上了山頂,和白天不一樣的是,這次來的人更多了,很多都是扶老攜幼,似乎是全家人一起來了,而且大部分人的手裏還拿著小板凳、小馬紮這樣的東西。


    有了白天的經驗,這些人到了山頂之後都沒有朝前靠攏,而是分散在各處,或坐、或站、或者是跟周圍的人閑聊,氣氛異常和諧,感覺像是來看戲的,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還是集中在我們的作品上麵,在心裏猜測著破衣服下麵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從村民們出現的那一刻,錢串子的目光就在人群中搜尋著,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找白天的那個美女,也趕忙幫他一起尋找,可惜人群亂哄哄的,盡管我們兩個人的眼神都很好,可是卻並沒有找到,這讓錢串子的臉上略微的有一點失望。


    這時候牛壯村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錢串子大聲問道“三陪法師,你不是說要開壇祈福嗎?你的‘壇’呢?”“我的‘壇’就在這裏”錢串子指著我們的作品說道,“這個?”牛壯疑惑的看了看被破衣服蓋著的東西,然後又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著錢串子,顯然眼前的場景和他預想的開壇祈福完全不一樣。


    “牛壯村長,我們日月神廟的開壇祈福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我們是自成一派,而且已經傳承了幾萬年,祈福的效果絕對是別人比不了的。”錢串子信口開河的說道。


    “那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祈福?”牛壯追問道,“這個嘛---”錢串子抬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然後閉上眼睛手指快速的掐訣,裝模作樣的算了十幾秒鍾之後,才睜開眼睛說道“現在還不是吉時,需要再等一會”“行,等多久都行”牛壯的語氣不善,撂下一句話又重新走迴到人群裏。


    我和錢串子當然聽明白了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那就是‘你們兩個小子別耍花招,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對於這樣的威脅,我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相視一笑,然後默默的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半個多小時之後天色終於完全黑了下來,此時村民們都等的有點急了,人群逐漸騷動起來。


    ?祝各位讀者元旦快樂!2019鴻運當頭!心想事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糗穿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逍遙憑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逍遙憑天並收藏最糗穿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