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裏再說,反正留在這兒也沒包子吃”我使勁的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嗯、啊”錢串子含糊的答應著,又死命的看了一眼肉包子,這才跟著我一起朝著遠處走去。


    可是我們剛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兩位,這麽快就要走啊?”,聽到這個聲音,我和錢串子立即停步轉身,驚訝的發現身後幾米之外的地方竟然站著一個人。


    身材挺拔、白衣飄飄,手拿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樣子長得也很清秀,眼睛很大、鼻子小巧、紅紅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標準的小鮮肉的配置,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地球之外的另一個世界,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去過韓國。


    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以為是善神出來了,可仔細一看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的長相和善神確實很像,如果說他們是一個媽生出來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兩個人在長相上差別並不是很大,可是在氣質上卻完全不一樣。


    善神是有一點高冷,就像是富家千金麵對屌絲時的那種感覺,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他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一副很有教養、很有禮貌的樣子,可是我卻覺得他的微笑和眼神讓我非常的不舒服,但是我又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而更讓我不舒服的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出現在我背後的,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領包子隊伍中的一員,如果是的話,這麽顯眼的扮相我不可能沒有印象,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走到我身後我都沒有察覺。


    以我現在的本事,雖然遠沒有達到傳說中的那種雪落聽音的境界,不過身旁十幾米的範圍內就算是跑過一隻耗子,我都能知道它跑了多少步,而這個人走過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這不得不讓我心生警惕,於是冷冷的問了一句“閣下是在和我們說話嗎?”“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白衣公子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吃驚表情。


    “我認識你嗎”我依然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人是來自於善神閣,應該是我和錢串子的舉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畢竟我們的表現和周圍的人很不一樣,包括不向善神的法旨下跪,也包括現在不去磕頭領肉包子,反而要離開,所以他們才會派人對我們進行試探,而我也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可是白衣公子對於我的態度似乎毫不在意,竟然平靜的做起了自我介紹“哦,是我冒昧了,我的名字叫做天下”“你姓天,叫做下?”我疑惑的問道,“哦,不是,我姓屠,名字叫天下”


    我歪著頭、眯著眼,有點好奇的審視著眼前這個人,這名字起的夠瘋狂、夠血腥、也夠欠抽,起這樣的名字還能長大成人,也算的上是個奇跡了。


    “你叫屠天下是吧?找我什麽事兒?難道是想要先來屠我嗎?”我挑釁的問道,“兄台真會開玩笑”屠天下笑著說道“我隻是看兄台儀表堂堂,所以想來交個朋友,不知這位兄台怎麽稱唿?”“我是倪樹”我微笑著說道,我的話剛說完,站在旁邊的錢串子立即接口說道“我是倪椰”。


    我給人當叔,他給人當爺,這不是連我都給算計進去了嗎,我惡狠狠的轉頭瞪了錢串子一眼,可是錢串子卻根本不看我,隻是笑嘻嘻的看著屠天下,我又不能說什麽,無奈之下隻好又把頭轉了迴去,和錢串子一起觀察著屠天下的反應。


    看完之後卻讓我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個人是真傻還是裝傻,聽到我們兩個人報出的名字之後,竟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表情,依然微笑著說道“原來兩位兄台都姓倪,是親兄弟嗎?”“對啊,這是我大哥”錢串子開口說道。


    ‘知道我是你大哥還敢賺我一輩’我在心裏憤憤的罵了一句,不過臉上卻保持著微笑,同時還輕輕的點了點頭。


    “請問兩位從哪裏來?”屠天下又一次開口問道,“我們兄弟兩個在海外仙島修煉多年,現在入紅塵曆練”錢串子又拿出了裝神棍時的說辭,這套詞對他來說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張口就來。


    不過我卻怕他說多了露出破綻,於是趕忙攔阻道“老二,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父親不是說過不讓我們把住處告訴別人嗎,你怎麽又給忘了”。


    錢串子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抬起手輕輕的拍了幾下腦袋隨口說道“哦,你看我這記性”,緊接著又朝著屠天下說道“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我們就是那邊村子裏的”,說完之後還抬起手隨意的朝著遠處指了一下。


    這番虛虛實實的表演還真起作用,雖然屠天下依然微笑著說道“倪兄真會開玩笑”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屠兄,說了這麽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呢?”錢串子看著屠天下問道,“我從小就出生在這裏”屠天下說著抬手指了一下身後的善神閣。


    “難道你是和尚?”錢串子疑惑的問道,“善神閣不是寺廟”屠天下略帶不悅的說道,“既然不是和尚,那就是道士了?”“善神閣也不是道觀,善神閣是善神在人間的傳道、降福之所,而我則是善神的使者”“哦,我明白了”錢串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原來這裏是善神在人間的辦事處,這哥們是善神辦事處裏的職員”。


    “正經點,這小子的實力讓我有點看不透,別大意”我也用同樣小的聲音迴了一句,錢串子“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和錢串子在這邊小聲交談,另一邊的屠天下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既沒有變現出好奇,更沒有變現出不滿,就這麽麵帶微笑的靜靜看著,連句話都不說,直到錢串子又一次開口問道“屠兄既然是善神的使者,那也應該是神仙啦?”


    “我怎麽會是神仙呢,善神閣裏有許多善神使者,都是像我一樣從小就被送進善神閣中,都是凡夫俗子,是善神在人間的忠實信徒”“那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坐在車上的善神,他是神仙嗎?”“他是善神留在人間的一縷分身,幫助人間排憂解難,應該算是神仙吧”“哦,原來是這樣”錢串子說話的時候轉過頭,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當然不相信這種鬼話,更不相信屠天下是善神的忠實信徒,因為剛才他在說話的時候雖然張嘴、閉嘴都是善神,可是我卻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絲毫的恭敬,從頭到尾他都是麵帶微笑,這絕對不是一個忠實信徒該有的表情。


    善神閣是個騙錢的邪教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而屠天下應該是邪教中養的打手,幫助善神閣威懾一些敢於反抗的人,或許這個屠天下還不僅僅隻是個打手,他在善神閣中的位置很可能更高,畢竟他的這種從容和鎮定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這種心態倒是很符合上位者的表現。


    不過無論善神閣是個怎樣的地方、屠天下在裏麵是什麽身份,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並不想去當一個拯救四方的英雄,何況就算是我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用。


    這裏的人都已經被善神閣給洗腦了,他們倒可以算的上是善神的忠實信徒,如果現在屠天下對著人群喊一聲‘這裏有兩個大膽妖孽或者是這裏有兩個對善神大不敬的人’,那麽接下來我和錢串子將要麵對的就是幾百人的圍毆,所以現在我能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學著屠天下的口氣說道“能認識屠兄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們兄弟兩個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現在就告辭了”。


    說完之後我拉起錢串子就要走,可是卻被屠天下給攔住了“兩位就這麽急著要走嗎?”“對啊,家裏有急事兒”錢串子隨口迴了一句,“那好吧,祝兩位一路順風”屠天下一邊說話一邊雙手抱拳,這是這個世界的一種禮節,動作幾乎和影視劇裏的那些古人一模一樣。


    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已經這麽多年了,可是我和錢串子對於這種禮節還是感覺有點別扭,平時基本上是忽略的,現在隻好學著屠天下的樣子也把兩隻手抱在胸前,前後晃了兩下算是迴禮,然後就頭也不迴的朝著遠處走去。


    我不相信屠天下會這麽輕易的讓我們離開,所以一邊走一邊警惕著,還不時的微微轉頭朝後麵看一下,防備著突然的襲擊,可是一直走出了很遠都沒有意外發生,我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看到的隻是屠天下麵帶微笑的站在原地目送著我們,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和我們是情深似海的好朋友呢。


    這樣的結局實在是讓我想不通,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不過隨即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可以肯定屠天下的出現絕對是不懷好意,隻不過最後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動手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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