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該怎麽辦?”錢串子的聲音依然極其微小,很怕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把這隻陰獸給驚醒了,不過他問了也是白問,現在這種狀況下我也沒轍了。


    打是肯定不行的,我們連人家手下的小弟都打不過,遇上老大更是死路一條,跑倒是可以跑,隻是我們能跑到哪兒去?附近的這片地方隨便出來一隻陰獸都能很輕易的把我們給弄死,唯一的區別就是死在山頂還是死在山下。


    現在能做的隻是祈禱這隻陰獸能在井口出現之後再複活,這樣我們也許還可以有命離開。


    隻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陰母井上的柱子還剩下一米多高的時候,圍繞在下方的陰獸卻已經完全顯現出來,從身形上來看,果然是一條大蛇,但是卻依然沒有看到腦袋,隻是清晰的看到了這條蛇的前段紮進了身體和柱子之間的地麵上,以至於直到現在我們雖然知道這條蛇有多粗,可是卻並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長。


    “老大,我怎麽覺得這東西好像隨時會竄起來咬我們”錢串子心驚膽戰的說道,他的話讓我深有同感,看現在這種局麵幾乎可以肯定這條蛇會在井口出現之前活過來,那麽我們與其站在這裏等死還不如拚一把。


    我掏出了一枚鱗片甩了出去,確定了冰凍區域的範圍,距離石柱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然後迅速從混沌袋裏把白無常給的袋子和夢魔斬一起拿了出來。


    想了一下,感覺夢魔斬應該是比較容易扔,於是把它遞給了錢串子,同時飛快的解釋道“咱們現在隻能冒險了,你扔夢魔斬、我扔這個袋子,把它們一起扔到柱子的頂上,然後就下山,明白了嗎?”“明白”錢串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緊接著我們就朝前走了兩步,站到了距離柱子四米左右的地方。


    現在柱子的高度已經降到了我腰部的位置,不過粗細卻並沒有改變,直徑依然有兩三米的樣子,站在我們的位置上看過去,就像是前麵擺著一個大圓桌似得,把東西扔在上麵應該不成問題。


    “我喊一、二、三,咱倆就一起扔”我朝錢串子說了一句,然後就輕聲喊了起來“一、二、三、扔!”。


    夢魔斬和布袋子從我們手裏扔了出去,因為要追求落點的準確,我和錢串子都沒有太用力,所以這兩件東西的速度都不是很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並排朝著石柱頂上飛了過去。


    我和錢串子直愣愣的看著,緊張的連唿吸都忘了,在我們的注視下,兩件東西開始下落,按照飛行的軌跡來看,落點正好在接近柱子中心的位置。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發生了,布袋子突然開始膨脹,而且速度極快,就像是被打開的折疊傘一樣,袋口瞬間就擴張到了兩三米寬,‘唿’的一下扣在了柱子上,把柱子的頂端嚴嚴實實的給包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還沒等我和錢串子看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兒,柱子上就扣上了一頂帽子,有點像聖誕老人戴的那種,不過卻是黑色的。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明白,白無常讓要把這個布袋子扔進陰母井裏肯定是有目地的,扔完之後肯定會發生一些奇異的事情,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剛一扔出去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倒是可以證明我的辦法用對了,現在已經完成了白無常交代的任務,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但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在布袋子膨脹的一瞬間,夢魔斬直接撞了上去,然後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得,‘嗖’的一下又飛了迴來,在地上‘叮當’彈了幾下之後,落在了我們身旁不遠的地方。


    “老大,這----?”錢串子看了一眼夢魔斬,又轉頭看向了我,我隻能是無奈的苦笑,到了此時才知道,人沒做最倒黴,隻有更倒黴,生死攸關的東西,扔出去之後都能被打迴來,這份倒黴勁簡直是頂級的了。


    現在我也隻能先去把夢魔斬撿迴來,試試看還能不能再把它給扔迴去,可是剛剛朝夢魔斬走了兩步,卻突然聽到錢串子驚聲尖叫起來“老大,快看!”。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轉頭朝他看去,發現錢串子一臉驚訝的指著陰母井的方向,我急忙又看向了那裏,隨即我就看到了懸空的布袋子,原本被它套著的柱子竟然在飛速的化成濃重的黑氣,而這些黑氣全都被吸進了袋子裏,速度比大吸力的抽油煙機還要快。


    隨著這些黑氣被吸走,柱子迅速的矮了下去,隻是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從我腰部的高度降到了膝蓋以下,然後又在我的呆愣中全都化成了黑氣,就連環繞在地上的那條大蛇也化成了黑氣,轉眼就被吸進了袋子裏。


    地麵上露出了一個洞口,直徑和剛才的柱子差不多大小,一股股濃重的黑氣正從裏麵急速的湧出,看起來就像是一根超大號的黑色吸管被插進了地裏。


    “陰母井!”我和錢串子幾乎是同時喊了起來,緊接著我就開始朝前衝,飛快的抓起地上的夢魔斬,抬手、轉身、擺出了投擲的姿勢。


    可是那個黑色的袋子就像是故意和我作對一樣,竟然‘啪’的一聲落了下去,把陰母井的井口嚴嚴實實的給蓋住了。


    “這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舉著夢魔盤愣在了原地,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應該走過去看看能不能把袋子掀開,隻是一想到井口周圍的那片超低溫的區域,我又停住腳步,從懷裏掏出一枚鱗片,想要看看柱子消失之後,陰冷的區域是不是也跟著消失了。


    可是鱗片還沒等扔出去,腳下的地麵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毫無防備之下,我和錢串子直接就被震倒在地上,“地震啦!”錢串子大聲喊了起來,然後一邊喊一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另一邊的我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唯一不同的是,在掙紮的同時我沒有忘記夢魔斬,飛快的把他扔進了混沌袋裏,畢竟這個東西關係到我和錢串子的性命。


    腳下的震動實在是太劇烈了,好像整個陰山都在搖晃似得,在這麽劇烈的震動下,想要爬起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沒等站直就又被震倒了。


    這樣反複了幾次之後,我們徹底放棄了爬起來的念頭,終於承認‘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趴下’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場地震快點過去。


    可惜這個願望卻並沒有實現,地震不僅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強烈,十幾秒鍾之後,地麵都被震的開裂了,裂縫以陰母井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其中一條正好從我的兩腿之間衝過來,然後穿過我的身下向遠方前進。


    開始的時候裂縫就像是一條條的龍須麵,可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褲帶麵,而且還在繼續擴大,現在我有點明白了這場地震一定是布袋子造成的。


    此時扣在陰母井上的袋子已經變的又大又鼓,很像是熱氣球的樣子,這肯定是因為裏麵吸進了太多陰氣的緣故。


    這一路上我也曾經想過白無常為什麽要把這個袋子扔進陰母井裏,原本以為他隻是需要一些陰氣,畢竟袋子本就是用來裝東西的,而陰母井裏除了陰氣也沒別的,可是看現在這個架勢,白無常根本就是想要把陰母井裏的陰氣連鍋端。


    陰山是一個陰氣極盛的地方,失去了陰氣的支撐,地麵自然就開始塌陷,隨著陰氣的流逝,這種情況肯定會越來越嚴重,繼續留在這裏隻能是等死。


    “錢串子!快跑!”我轉頭大喊了一聲,可是已經被震的有些發懵的錢串子卻並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我,不過當他看到我掙紮的翻過身子,四肢著地開始朝前爬的時候,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即就以同樣的動作跟了上來,在強烈的地震中我們的這種姿勢還是非常有效的,雖然速度不快,不過至少是在前進。


    這已經是我們能想到的最穩健的行進方式,可是在強烈的地震麵前卻依然不夠,經常是爬著爬著就被震倒了,一瞬間就從爬行模式變成了滾動模式。


    這時候前進的速度會加快很多,可是卻無法把握方向,所以我們需要用盡全身力氣盡快再變迴爬行模式,這時候錢串子身體的優勢就顯現出來,在滾動中,我的身體經常會被裂縫給卡住,雖然現在裂縫的寬度還不足以讓我掉進去,最多隻是胳膊或者是腿插進裂縫裏麵,但是想要拔出來也需要費很大的力氣。


    而錢串子就沒有這樣的問題,地麵上的那些裂縫對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龐大的身體很順暢的就滾了過去,很快就超過了我,完全是纖細的普通輪胎和寬大的越野輪胎之間的差別,看起來胖也並非全是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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