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狀況也很正常,越是強大的陰獸占據的地盤自然也就越大,這和人類社會是一個道理,有錢的人可以住別墅,裏麵有花園、遊泳池,甚至還有帶停機坪的,可是沒錢的人卻隻能住普通的居民樓,更窮一點的還要好幾個人群租一間小屋,更何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荒野上,弱小的陰獸如果敢進入強者的領地,那就變成送外賣的了。


    不過這種狀況倒是省卻了我們的麻煩,讓我和錢串子可以暢行無阻的在曠野中快速前進,整整暴走了一夜我們都沒有再遇到陰獸,看著逐漸亮起的天色,我們兩個人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此時陰山已經遙遙在望,最多再走小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山腳下,一路走了那麽長的時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終於到了,我和錢串子的心情都很激動,驚喜的看著陰山的方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當年唐僧師徒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最終走到西天的時候估計也是這種心情吧。


    遠遠望去,感覺這座山並不太高,其實也不算矮,海拔兩三千米肯定是有的,隻不過由於山勢極其平緩,使得它看起來既不雄偉也不險峻,正是因為這種平緩,使得陰山的占地麵積異常的廣闊。


    這樣的山勢和預想中的簡直是天地之差,在我的想象中,兇名在外的陰山就算不是直上直下,至少也應該是險峻異常,原本已經做好了攀登險峰的思想準備,可是到了這裏才發現我哼著歌就能輕鬆的走上去,如果有一輛越野車的話,我都可以直接開到山頂上。


    隻是陰母井在哪兒呢?我有點記不清白無常當時說的是‘陰山上有一座陰母井’還是‘陰山頂上有一座陰母井’了,我想去問錢串子,可是卻突然間想起來白無常說這些話的時候,錢串子還處在昏迷之中,於是隻好朝著懷裏喊了一聲“老羅、雲洛雪,你們兩個記不記得白無常說陰母井是在陰山上還是在陰山頂上?”“這個嘛----”懷裏傳出兩個人遲疑的聲音,緊接著就很幹脆的告訴我他們也不記得了。


    看著麵積大的嚇死人的陰山,我欲哭無淚,在這麽大的範圍裏找出一口井,估計比在二百斤大米裏找出一粒白芝麻還要難,可是事到如今不去找又不行,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先到山頂上去看一看,畢竟那裏是最有可能存在陰母井的地方。


    雖然跑了一夜,可是看到陰山之後我和錢串子都興奮的睡意全無,稍微休息了一會就用最快的速度開始趕路,很快就來到了陰山腳下。


    抬眼望去,看到的是寸草不生的山坡和緩緩上升的山勢,還有不遠處的一塊形似怪獸的巨石。


    其實在距離山腳還很遠的時候我和錢串子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塊巨石,這不僅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大了,個頭堪比一棟四五層居民樓,孤零零的矗立在平緩的山坡上非常的顯眼,更重要的是它的形狀實在是太寫意了,盡管外表都是粗糙的砂石,看不清楚鼻、口、眉、眼,可是腦袋、身體和四肢卻輪廓分明,甚至在身體的後部還能看到一條很形象的尾巴。


    看到這塊巨石的第一眼我幾乎就可以肯定這是一隻陰獸化成的,對於陰獸們來說,陰山就相當於都市之中的黃金地段,能在這裏占據一席之地,絕對是陰獸中的精英,實力自然是不用說了,比昨晚遇到的大蜈蚣和大山獸應該是隻高不低,反正我是肯定打不過的。


    遇到這樣的東西,我自然是要使出保命的絕招——繞著走,可是錢串子卻有點不甘心“老大,反正這裏的陰獸白天的時候都沒犯法動彈,不如咱們趁著這個好機會去幹掉它”。


    想想錢串子這話說的也有點道理,現在還無法確定陰母井到底在什麽地方,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運氣不好的話恐怕要在陰山上待很多天,能幹掉一隻陰獸自然就會多一些活命的希望。


    我和錢串子小心翼翼的朝著巨石走了過去,隨著距離的接近我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巨石中所蘊含的濃重陰氣,每走一步溫度都會有明顯的下降,在離巨石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冰冷的陰氣似乎連空氣都給凍住了,每一次唿吸就像是有一根冰淩順著嗓子眼直接插進了肺裏,然後又化成無數細小的冰淩隨著血液在全身遊走。


    此時錢串子已經是臉色煞白、嘴唇青紫,身體以極快的頻率哆嗦著,就像是踩在了裸露的電線上一樣,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我的狀況要比錢串子好一些,全力調動著陽氣在全身遊走,努力化解著刺骨的陰氣,可是也隻是讓哆嗦的頻率慢了一些,兩條腿可以艱難的邁進,臉和嘴唇的顏色幾乎和錢串子是一樣的。


    這樣的局麵讓我有些惱怒,‘奶奶的,活著的時候我打不過你,我就不信變成了石頭我還打不過你’我暗自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大聲喊道“錢串子,你先退迴去”“老、老----大、大、大----你----呢?”錢串子努力了好半天才把幾個字說全,同時還伴隨著無數次牙齒碰撞的聲音,不過多年的默契讓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要去幹掉它”我豪氣衝天的說道。


    “你、你----”錢串子想要說什麽,可是實在是有點艱難,不過我卻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立即接口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嗯”錢串子答應一聲,立即開始後退,我也拔出了烈陽刀。


    握刀在手,身體裏的陽氣和烈陽刀之間瞬間形成了循環,感覺一股熱流湧進了身體,刺骨的陰冷立即緩解了很多,這讓我信心百倍,幾步就站到了巨石的跟前,警惕的感受著巨石的變化。


    足足過了一分多鍾的時間,巨石沒有出現絲毫的異常,我懸著的心終於放迴了肚子裏,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幹掉它,用烈陽刀砍石頭顯然不行,隻有傻子才會這麽幹,我想起了懷裏的短棍,這個東西砸石頭倒是很合適。


    把烈陽刀交到了左手,依舊保持著陽氣的循環,右手握著短棍朝著巨石砸了下去,結果短棍完好無損,巨石上多出了一點細微的痕跡,差不多有一粒芝麻大小,同時還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感覺就像是砸在了一塊堅硬的金屬上。


    我沒想到這塊巨石竟然硬到這種程度,雖然這一下隻是試探,並沒有用全力,可是砸碎一塊普通的磚頭絕對沒問題,這樣的力量竟然隻是在巨石上麵留下了一點印跡,不仔細看的話簡直都看不到,這實在是讓我太意外了。


    不過這個結果足以證明短棍比巨石還要硬,讓我放心大膽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掄起短棍朝著巨石上一塊拳頭大小的凸起狠狠的砸了下去。


    ‘當!’的一聲脆響,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同時反彈的力量也大了很多,震的我整條胳膊都有點發麻,好再我早有準備,死死的握著短棍,才沒有讓它脫手飛走。


    穩住身體之後,我第一眼先把短棍仔細的看了一遍,依然是完好無損,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又去看剛才砸過的地方,驚訝的發現巨石被砸掉了一塊,隻不過砸掉的這一塊比我小手指上的指甲還要小,按照這樣的速度,就算是不吃飯、不睡覺,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砸,恐怕也要到我二百歲生日的時候才能把這塊巨石全都砸碎。


    這下我徹底服了,高手就是高手,不僅是活著的時候我打不過它,就算是變成了石頭我也依舊拿它沒辦法。


    我迅速退到錢串子身旁,看到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紅潤,身體也不哆嗦了,站在幾十米之外無奈的朝著巨石看了最後一眼,我和錢串子朝著山頂走去。


    我們走的並不快,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以便於相互策應,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可是都過了半山腰了,也沒有看到陰母井。


    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陰母井到底是什麽樣的,不過既然名字叫做‘井’,形狀自然是要朝下凹陷的,可是放眼望去,四周能看到的地方沒有一處凹陷的,凸起的地方倒是有幾處,其中還有一處凸起的非常高,就像是一根幾十米的大柱子立在山坡上,雖然這根柱子上看不到身體和四肢的輪廓,可是散發出來的陰氣卻比山腳下的那塊巨石更加的濃重。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又是一隻陰獸,至於具體是什麽我完全猜不出來,也懶的去猜,總之是我打不過的東西,繞著走就是了。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應該是剛過中午,再有四五百米的距離就可以登上山頂了,此時我突然看到山頂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隻不過距離太遠,有點看不清楚,隻能隱約看到這個東西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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