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卻睡不著,白的時候睡了大半,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隻好坐在屋子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在屋子裏磨蹭了好長時間,我和錢串子都覺得有點悶,於是便從屋裏出來,走到院子裏的涼亭中坐了下來,繼續閑聊著。


    可是聊了沒幾句,我突然發現錢串子的眼神有點不對了,直勾勾的盯著一樓的一個房間,完全呆住了。


    我好奇的轉頭看過去,然後我也呆住了,因為我看到一樓有一個房間的窗戶是完全敞開的,透過這扇窗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僵屍客棧的老板娘坐在一個的凳子上,身前放著一個大木盆,手裏拿著一塊毛巾。


    她竟然在洗澡,而且身上的穿著也是洗澡時的狀態,除了手裏的毛巾,再也見不到一絲布料,唯一沒有除去的就是脖子上的金項鏈,雖然此刻老板娘是背對著我們,除了後腦勺和後背什麽都看不到,可是對於我們這兩個未經世事的童子雞來,足以看的我們熱血沸騰。


    洗澡的時候居然把窗戶完全敞開,這簡直等於在門口擺了一個‘歡迎光臨’的牌子,如果是老手的話,自然知道該怎麽做,可是我們兩個對於這種事情卻一點經驗都沒有,完全是不知所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老板娘洗的很慢,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才把上半身洗完,我和錢串子自然是一動不動的看了十幾分鍾,然後就看到老板娘把脖子上的金項鏈摘了下來放在旁邊,緊接著又舉起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輕輕的往上一抬,竟然把腦袋從脖子上麵給摘了下來。


    接下來老板娘開始輕柔的給自己洗頭,用‘洗頭’這兩個字形容她的動作簡直是太準確了,此刻她真的是用雙手托著自己的頭在木盆裏仔細的清洗著,看起來像是在洗一個大西瓜。


    三更半夜的院子裏,一個脖子上什麽都沒有的女人,正在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在木盆裏‘洗頭’,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僵屍,雖然之前無數次看過羅鐵山做同樣的動作,可是現在看到老板娘的這幅樣子,心裏還是不禁被嚇得一哆嗦,我和錢串子剛才的那點欲念全都給嚇沒了,空白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了。


    到了這時候,實在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了,站起來就想要迴到樓上的屋子裏去,可是慌亂之中,腳步聲重了一些,驚動了正在洗澡的老板娘,她立即用雙手抱起腦袋,轉頭朝涼亭裏看了過來。


    偷看人家洗澡本來就有點做賊心虛,現在被發現了心裏就更慌亂了,連屋子都不敢迴了,撒腿就朝著茶館的後門跑了過去。


    “迴來!你們跑什麽?要是願意看就進屋裏仔細看,一起洗也斜身後響起了老板娘的喊聲,我和錢串子幾乎同時迴頭看了一眼,看見老板娘竟然從屋裏追了出來,雙手抱著腦袋,身上什麽都沒穿,看到這一幕,我們兩個跑的更快了,直接從僵屍客棧的大門裏衝了出來,轉身拐進了旁邊的一條胡同,一直跑到胡同深處才停了下來。


    我和錢串子手扶著身旁的牆壁,彎腰低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種表現並不是累的,以我們兩個饒體力跑這麽短的路程絕對不會累成這樣,這主要是由於心裏的慌亂和緊張讓心跳加速的緣故。


    喘了好一會我們的心跳才漸漸恢複了正常,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苦笑“老大,這個僵屍老板娘實在是太嚇人了”“比以前見過的那些東西還嚇人嗎?”我隨口道,“那還用嗎,以前的那些東西隻是想要殺我們,可是這個僵屍老板娘竟然想要上我們,她洗頭的那副樣子把我的弟弟都給嚇趴下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站起來了”到這裏錢串子低下頭,輕輕的拍著兩腿中間繼續道“弟弟,別怕,你一定要堅強,現在趴下不要緊,隻要以後遇到美女的時候能站起來做人就行了”


    錢串子這話的實在是太有內涵了,弄得我有點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什麽好了,最後隻好笑著罵了一句“你丫要臉不”。


    抬頭向四周看了一眼,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我和錢串子便朝胡同外麵走去,既然出來了就不想再迴去了,免得被僵屍老板娘纏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我們身上除了混沌袋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行李,客棧住不成了就繼續趕路吧。


    這一走又是一夜,等到快亮的時候四周又起了濃霧,現在我們已經有經驗了,起霧的時候並沒有慌亂,隻是穩穩的站在原地等著霧氣消散。


    很快視線又變得清晰起來,四周的房屋又一次變成了墳頭,我和錢串子手腳麻利的搭起了帳篷,抓緊時間開始休息。


    這種白睡覺晚上趕路的日子我們一直過了三,原本以為走了這麽長的時間,怎麽也該到達中城區了吧,可是第三快亮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個像操場一樣的大院子,裏麵還有很多的房子,院門口站著兩個身穿盔甲、手拿長矛的僵屍,旁邊還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麵寫著‘北城第九巡防營’。


    看到這個牌子,我們才明白現在依然還是在北城的範圍,心裏都涼了一大截,同時又非常的驚訝,這座陰山城實在是大的有些離譜了吧,以我們的速度現在至少應該走了一百五六十公裏,卻連北城都沒有走出去,這麽算下來,北城、南城、再加上中間的中城,陰山城的南北距離至少也有四五百公裏,這個數字簡直有點驚人了,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北城,也不敢去跟人打聽,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


    又走了兩之後,這夜裏我和錢串子正在悶頭趕路,突然看到路旁的一所房子前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中城第二稅監處’,看到這個牌子,我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這些日子裏我們一直在擔心有沒有走錯路,現在看來路線是正確的,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該怎樣才能找到陰山。


    記得話嘮過,陰山在中城區的中心,可是中城區的中心在哪兒,我們不知道,我和錢串子心裏都在盤算著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跟人問路,當然最好是能碰到像話嘮那種人。


    隻是到了這裏之後,我們的好運似乎用盡了,想了半都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而且這裏的僵屍似乎都很守規矩,連個碰瓷的都沒有,我們甚至都想到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去打劫,可是卻不知道怎樣才能在不用烈陽刀的情況下把僵屍給滅口。


    僵屍是一種非常另類的存在,想要把他們殺死除非是用烈陽刀這種陽氣十足的武器,以我現在的本事根本沒有能力赤手空拳的殺死一個僵屍,最多也隻能是把他給打殘,最後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冒險的想法,決定先走幾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再用這一眨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又朝前走了兩的時間,可是卻並沒有看到陰山,這讓我和錢串子都有點著急,第三的時候,我們一覺醒來之後,一邊趕路一邊商量著晚上動手劫持一個僵屍來問路,為了能把能把這件事情做的完美我們絞盡腦汁,把所有的細節和可能發生的意外都想到了,最終製定出了一套比較滿意的行動方案。


    這個方案的主要內容就是,先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抓住一個僵屍,嚴刑逼供,然後再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砸碎,讓他走不了路,不出話,讓他沒辦法去舉報我們。


    雖然這樣的手段有點殘忍,不過我們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好再要對付的是僵屍而不是活人,所以心理上沒有太大的負罪感,隻不過有點緊張,甚至還有點興奮,連腳下的步伐都不由自主的快了起來。


    就這麽走了幾個時之後,我突然隱約看見前方的地平線上似乎有一團黑唿唿的東西立在那裏,距離這麽遠居然還能夠看到,明這個東西有足夠的高度,我的心裏一動‘難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陰山?’。


    有了這樣的發現,我和錢串子走的更快了,隻是沒走多久色就漸漸的暗淡下來,遠處的東西籠罩在夜色之中完全看不見了,不過我們的速度卻並沒有放慢,依然在朝著剛才的方向快速前校


    又走了一會,大霧準時降臨了,我和錢串子隻好躲進了一條狹窄的胡同裏,等到街上有人走動的時候才鑽出來繼續前進,又走了一會之後,我漸漸的發現周圍的行人越來越稀少,走到最後,一條寬敞的大街上就隻剩下了我和錢串子兩個人。


    而街道兩旁的房子門前的牌匾不是‘某某兵營’就是‘某某將軍府’,這些房子的門口都無一例外的有穿著盔甲的僵屍士兵在站崗,當我們從門前經過的時候,這些站崗的士兵都會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我們,盯的我們心裏直發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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