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熊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聽到這句話之後便轉頭看向了我“不知這位是-----?”,錢富顯然不想在我身上多費口舌,於是也轉頭看向了我,可是我的全部注意力卻都盯在了狗窩上麵,根本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對話。


    幾秒鍾之後我才感覺到了氣氛有點尷尬,趕忙轉過頭看向他們,“請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孫熊又微笑著問了一句,“我叫周正”我趕緊迴答,“好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的少年英雄”孫熊立即誇獎道。


    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怎麽能從我的名字裏聽出這麽大的信息量,誇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能以微笑來迴應。


    “人我已經交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吧”錢富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錢管家慢走”孫熊微微彎著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直到錢富的身影走出院門又拐了個彎,完全看不見了之後他才直起了腰,轉過身非常客氣的朝我說道“小兄弟請隨我來”說完之後便帶我走向了那一溜青磚的房子。


    “小兄弟,我叫孫熊,是宅子裏護院的頭,大家都叫我孫爺,不過咱們之間就用不著這麽客氣,小兄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孫熊走在我的身旁,微微側著身子恭敬的做著自我介紹。


    這個世界的人怎麽都願意自稱為爺,這讓我有點鬱悶,為了填飽肚子也隻能忍了,於是恭敬的喊了一聲“孫爺”,反正二爺都叫過了,再多叫一聲孫爺也無所謂了。


    這聲孫爺叫的孫熊很高興,拍著胸口朝我說道“我孫熊這個人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對兄弟絕對仗義,為了兄弟絕對可以兩肋插刀,以後小兄弟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那就麻煩孫爺了”我趕忙答應著。


    “咱們兄弟之間不用這麽客氣”孫熊大聲笑了起來,緊接著又說道“我看小兄弟肯定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不知道小兄弟的師傅是哪一位?”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不好迴答,因為古叔說過,讓我不要把他的身份說出去,畢竟古家傳承了這麽多年,傳承下來的不僅僅是武功,同時還有很多恩怨糾葛,可能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於是我隻好敷衍著說道“我沒有師傅,隻是從小就喜歡打架,在打架中自學了一點本事”


    “噢,是這樣啊”孫熊的語氣明顯很失望,不過臉上的笑容依然還是那麽燦爛,然後又繼續問道“不知道小兄弟和二爺認識了多長時間了?”“沒多長時間,就是今天早上才認識的”我隨口迴了一句,然後就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此時我和孫熊已經走到了青磚房最中間的一個房間,孫熊正要抬手推門,可是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他的手卻停在了空中,隨即又縮了迴去,轉身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和冷峻“周正,你給我聽好了,我是這裏護院的頭,自然要為主人的安全負責,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做事公正,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更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背景,在我的手下做事就要聽我的話,讓你幹什麽就去幹什麽,要是敢不聽話,我絕不留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我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把我的底細摸清楚,瞬間就從仗義的兄弟變成了鐵麵無私的領導,這份本事如果去混演藝圈的話,一線紅星絕對是穩穩的。


    看到我沒有迴答,孫熊的表情變得更加冷峻“聽到我說話了嗎!?”“聽到了”我淡淡的迴了一句,這種反應顯然不符合孫熊的預期,於是臉上的冷峻直接就翻倍了,指著這排房子的盡頭說道“你住的地方在那裏”說完之後便不再看我,直接轉身走進了屋裏。


    我走到了孫熊所指的屋子,剛一推開門,一股濃重的發黴味道立即就撲了過來,嗆的我連退幾步才站住,抬頭往裏看了一眼,看到屋子的最裏麵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床,其他的地方則全都堆滿了雜物,看樣子這間屋子應該是很久都沒人住了。


    我把屋子的門窗全都打開,讓裏麵的黴味散發出來,自己則從雜物堆裏找了一個斷了腿的破板凳坐在門口,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暖洋洋的,我眯起眼睛,翹著二郎腿,舒服的都快睡著了。


    沒多久,其他屋子裏的人竟然全都出來了,“吃飯啦,吃飯啦”有人大聲喊著,這個聲音立即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雖然沒人叫我,不過我還是主動跟了上去,畢竟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口吃的。


    跟著人群來到了旁邊的一個院子,剛一進院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肚子立即就興奮的‘咕咕’叫了起來,眼看著前麵的人都走進了一個大屋子,我也趕忙跟了進去。


    屋子裏有七八張木頭桌子,每張桌子的兩側都各有一條長長的凳子,無論是桌子還是凳子都很簡陋,連油漆都沒有刷過,不過由於長久的使用,一些地方已經被磨的很光滑,再加上各種的油膩,看起來竟然閃閃發光。


    在這個屋子的一角還單獨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有兩個很大的盆,一個盆裏裝著滿滿的玉米餅,另一個盆裏裝的是一盆燉菜,湯湯水水的,看不出燉的到底是什麽菜,隻不過在綠綠的菜葉子中間還露出了幾片厚厚的五花肉,油汪汪的,看的我直流口水,在這盆燉菜的旁邊還擺著一摞粗瓷大碗。


    之前進到屋裏的人此刻全都圍在了這張桌子旁邊,可是卻沒有人伸手拿碗,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在裝菜的盆子裏從上到下的翻著,幾乎把裏麵的肉全都挑了出來,裝了滿滿一碗,然後又拿了兩個玉米餅,走到了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前,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上麵,這時候屋子裏的其他人才各自拿起碗筷從盆裏盛菜。


    很快孫熊從外麵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那碗肉的前麵,看來在這座宅子裏他也隻是個低等的下人,連個吃小灶的資格都沒混上,隻不過吃這樣的飯菜還能擺出這麽大的架子,也實在是讓我有點佩服了。


    等輪到我的時候,玉米餅倒是還有一些,可是裝菜的盆子卻已經隻剩下了菜湯,菜湯就菜湯吧,至少比鹹菜強多了。


    我裝了滿滿的一碗菜湯,又抓起了三個玉米餅,其實我還想再多拿兩個,隻是實在是拿不了了。


    我端著飯菜走到了屋角的一張桌子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這吃相立即引來了圍觀,“這小子怎麽像餓了三年一樣”“我看他應該是餓死鬼投胎”-----,每一句話都會引起屋子裏的一陣哄笑。


    “小子,爺爺賞你塊肉吃”給孫熊盛菜的年輕人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從自己碗裏夾起了很小的一塊肉直接扔在了地上,這個舉動讓屋子裏的哄笑聲更加響亮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想過去揍他,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剛來第一天就跟同事打架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於是又低下頭自顧自的咬著玉米餅。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軟蛋”“肯定又是個來混飯吃的,除了吃什麽本事都沒有”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他不軟又能怎麽樣,就他那個小體格我一隻手就能拍死”扔肉的年輕人得意的說道,“他跟牛二哥比還差的遠呢”“他想跟牛二哥動手至少還得再練幾輩子才行”“哈哈哈哈”周圍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看在玉米餅和菜湯的麵子上,對於這樣的笑聲我隻好假裝沒聽見。


    來到這裏三天了,日子過的倒還算清閑,每天晚上天一黑就跟著幾個人,每個人都牽著一條狗在宅子裏四處巡邏,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直接放狗,一直巡邏到深夜,然後會有其他人來換班,我們這一班的人就可以迴去睡大覺。


    每一班都有一個領頭的,我們這一班領頭的人叫做許猛,年齡要比我大幾歲,身高和我差不多,不過體重肯定比我多很多,他身上的肉雖然和錢串子沒法比,可是在這個世界裏卻絕對算的上是巨胖了。


    許猛自稱是天恩寺的僧人,從小就在天恩寺裏修行,現在是奉師命下山,入世修行。


    天恩寺我是知道的,這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寺院,佛法和武功冠絕天下,據說寺中高僧如雲、高手如雲,隻是這個許猛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高僧,也肯定不是個高手,要是看體型的話,連和尚這個身份都值得懷疑,他的全身上下唯一能跟和尚沾邊的就是也有一個大禿頭。


    我估計這樣的懷疑不僅是我有,其他人也肯定會有,不過也僅僅隻是懷疑,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世界裏,想要查清楚一個外鄉人的身份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無論想要給自己編個什麽樣的身份都無所謂,就算說自己是國王或者是世界首富都沒人會去查,隻要說這話的時候離自己的家鄉遠一點就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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