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越往前走就越熱,可以想象一個連白無常這種強悍的老鬼都不願意來的地方,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可是我卻隻能咬牙堅持著,好再一界袋中有足夠的清水,能讓我隨時補充流失掉的水分,不至於被烤成木乃伊。


    又走了半天的時間,我終於從前方兩座小山的夾縫中看到了白無常所說的那座大山,果然是與眾不同,很高而且山頂上真是平的,就像是個被砍掉了一角的大粽子立在那裏。


    走了一天多的時間,終於看到了我的目標,心裏真是有點激動,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很多,可是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一直到了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才來到了山腳下。


    我抬起頭朝上仰望,山頂已經完全籠罩在漆黑的夜色中,什麽都看不到,走了一天的路,讓我感覺有點累,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一鼓作氣爬上去,不然的話明天頂著烈日往上爬,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這座山雖然很高,不過卻並不險峻,爬了大半夜的時間,我終於成功的登上了山頂,這時候我已經累的四肢無力、頭昏腦漲,就算現在有個身穿泳裝的美女站在麵前,我最多也隻是看一眼了。


    山頂上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所以我胡亂找了個平坦的地方鋪好一界袋就開始睡覺,等我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側身躺在一界袋上,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豎直的懸崖,而此時的我正躺在懸崖邊上,伸手就可以摸到筆直的峭壁,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睡意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小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定下心來驚訝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圓形的凹陷,邊緣很整齊,就像是有人把一個超大號的碗按在了山頂中央的位置上,碗的下半部分白霧繚繞,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樣子,不過露出來的部分已經很深了,至少有百十米左右,而我昨晚睡覺的位置就在這個大碗的邊緣。


    此時我真的很慶幸自己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不然的話隻要一翻身就會掉下去,然後在睡夢中稀裏糊塗的摔成好幾塊。


    看到這裏我已然看明白了,這裏根本就是一個火山口,隻不過以我這個學渣的學識完全無法看出這到底是一座死火山還是活火山,不過直覺告訴我活火山的可能性比較大。這個該死的白無常竟然讓我到火山口裏拿東西,我咒你全家死光光、生兒子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詛咒好像沒什麽威力,像白無常這種活了不知有多少年的老鬼,估計全家早就死光光了,而且他生育的可能性也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計。


    我在腦子裏想著更加惡毒的詛咒,可是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出來,詛咒活人的話張嘴就來,第一次發現詛咒鬼居然這麽困難,最終隻好作罷,算啦,不想那些沒用的了,反正都走到這裏了,無論怎樣也要繼續,如果現在退迴去的話,估計白無常至少有好幾百種方法來收拾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我現在的處境何止是屋簷下,簡直就是桌子底下,最可恨的是我連還手的念頭都沒有,畢竟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照現在的速度我就算再練幾輩子都打不過他,唯一能做的在無關痛癢的地方氣氣他或者是給他找點麻煩,讓自己的心理平衡一點。


    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我開始靜下心來仔細的觀察著崖壁,雖然這裏的形狀很像大碗,不過畢竟是天然形成的,崖壁上依然有很多參差不平的坑窪,和光滑的瓷碗完全沒法比,所以沒用多久我就找到了一條可以下去的路,雖然很危險,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害怕,反正有白無常負責保修,就算摔碎了都無所謂。


    盡管有這樣的保障,可是當我手抓石縫,腳下踩著微微凸起的石頭,整個身體緊貼在崖壁上的時候,看著下方距離我百十米的白色霧氣依然還是被嚇到頭暈目眩、心跳加速。


    百十米的距離如果是在平地上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在垂直的時候卻完全是另一迴事兒,實在是太嚇人了,好再我的心理素質還算過硬,不然的話恐怕已經嚇到手軟、腳軟,直接就掉下去了。


    最可怕的是我還不得不往下看,因為要不斷的尋找下一個落腳點,這簡直就是對心理素質的極大考驗,極力忍受了十幾分鍾之後我就有點受不住了,要不是已經下行了十多米,想要爬上去更加困難的話,我真的就放棄了,但是現在卻隻能繼續向下,至於拿到陽魄之後該怎麽迴去我也無暇考慮了。


    萬幸的是這一路有驚無險,雖然耗費了很長的時間,不過最終還是安全到達了碗底的位置,周圍是濃重的白霧,能見度幾乎為零,根本就看不到白無常所說的洞口,就連腳下的地麵都看不清楚,於是我隻好摸索著四處尋找,很快就一腳踏空,直接摔了下去。


    這一下把我摔的天旋地轉,好一會才完全清醒,剛想要爬起來卻又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因為我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竟然是一塊懸空的石頭,而且周圍沒有絲毫的霧氣,讓我得以一眼就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


    上方四五米高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洞口,我可以看到籠罩在洞口處的白霧,而下方卻是黑漆漆的,從洞口投下來的微弱光亮隻能讓我勉強看到十幾米之外的地方,不過那裏卻都是垂直的石壁,而我所在的位置是一塊突出的大石頭,就像一根很大的楔子一樣插在石壁上,剛才真是萬幸,如果沒有這塊石頭接著,我恐怕就直接掉到深不見底的洞裏去了。


    小心的從石頭上爬起來,坐在上麵仔細看了一會,終於看明白了,這個洞應該是火山噴發時熔岩流出地麵的通道,冷卻之後的熔岩在四壁上形成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凸起,想要下去並不困難,我最擔心的是溫度。


    這個洞裏比外邊還熱好幾倍,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溫度是多少,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會低,洞裏的石頭摸上去都燙手,吸到嘴裏的空氣都是熱的,燙的嗓子眼一陣陣的刺痛。


    怪不得白無常這個老鬼會來找我,這也就是我和古叔練過幾年,有了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再加上我身體裏那種奇妙的恢複能力才能堅持住,如果換一個人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烤的外焦裏嫩,撒上點蔥花、香菜、孜然、辣椒麵就可以上桌了。


    關鍵這還隻是洞口的溫度,越往下走就會越熱,這個道理就算用膝蓋去想都能想明白,這讓我非常擔心,可是走到這裏已經沒有迴頭路了,不管怎樣都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我小心的從石頭上站起來,然後手腳並用的往下爬,大約爬了二十多米左右,山洞開始出現了傾斜,盡管坡度依然很大,不過我至少可以手扶牆壁直立行走,速度自然比垂直的時候快了很多,隻是走出沒多遠之後,山洞又恢複了垂直的狀態。


    就這樣,我順著山洞一路向下,走了很久都沒有到底,感覺自己就像是進入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管道裏,有時候是垂直的、有時候是斜的、還有的時候是‘u’字型的,我竟然需要往上爬。


    隨著向下的深入,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開始的時候隻是感覺石頭燙手,漸漸的手上被燙出了水泡,再後來手摸在石頭上直接就會被燙的皮開肉綻。


    盡管我的身體有奇妙的恢複能力,可是恢複的速度遠遠落後與被燙傷的速度,兩隻手很快就被燙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不過腳上的狀況要好一些,開始的時候有鞋底擋著,不過很快就被烤焦了,脆的像餅幹一樣直往下掉渣,沒走多遠就碎成了很多塊,隻剩下一個鞋麵套在腳上。


    至此我隻好赤腳上路,仗著腳上的皮糙肉厚,再加上這段時間走路磨出的老繭,還可以勉強抵擋炙熱的石頭,盡管也被燙出了一溜水泡,而且顏色通紅,就像是剛出鍋的紅燒豬蹄一樣,不過表麵還算完整,沒有掉皮缺肉。


    堅持著往下走了一段,我被燙的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隻好在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站住,雙腳快速的原地踏步,為雙手的恢複爭取時間,盡管這點時間不可能讓我的手完全恢複,不過至少可以緩解那種鑽心的疼痛。


    之後我每走一段就會停下來用這種方法恢複雙手,隨著溫度的升高,我停下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幾乎是走幾步就要停一會,行進的速度如蝸牛一樣緩慢。


    我不知道還要走多長時間才能找到陽魄,不過卻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的溫度已經是我所能承受的極限,不僅是手腳受不了,連神智都有點迷糊了,再這麽熱下去我就真要死在這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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