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一路上會遇到很多兇險的事情,可是卻萬萬沒想到最大的困難是怎麽找路,周圍的景象看上去都一樣,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著感覺走,不過這招並不好用,走了好半天依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老頭,有沒有好辦法?”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沒有”他的迴答倒是很幹脆不過隨即又加了一句“別急,急也沒用,我們現在應該是已經接近宅子中心了,隻要多轉轉總會找到去那裏的路”“知道了”我無奈的答應了一聲,繼續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走。


    又走了很長一段路,前方出現了一個‘丁’字型的路口,左右兩邊都有通道,正猶豫著該往左邊走還是該往右邊走,卻突然看到幾十個人排著整齊的隊形從左邊的路口走了出來。


    一路走了這麽久,終於看到人了,確切的說應該隻是很像人的東西,身上都穿著統一的服裝,粗布的、深藍色的,就像是古裝劇裏那種小廝的衣服,而且這幾個人不僅是服裝統一,就連身材和年齡也都很統一,全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修長,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七左右,長的也都很清秀,完全符合現代小鮮肉的標準,每個人的手裏都擎著一個很大的托盤,上麵放著精美的盤子,不過全都是用蓋子蓋住的,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因為他們擎托盤的動作和走路的姿勢都完全一致,隻是腳踩在地麵上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就算用膝蓋去想也知道他們是什麽東西。


    盡管明知道他們不是人,可是我的心裏還是一陣激動,差一點就走過去握住他們的手說一聲‘同誌,我可找到你們了’。


    隻不過盡管隻有幾米的距離,可是對於我和老頭的出現這些人卻完全視而不見,就像我們是透明的一樣,連瞟我們一眼的人都沒有,所有人直接就走進了右邊的通道,我和老頭當然是趕緊跟上,這些人顯然是給宴會上菜的小廝,跟著他們自然就會找到宅子的中心。


    不緊不慢的跟在這些人後麵幾米遠的地方,前方的人卻依然沒有半點反應,我很懷疑他們的出現是這裏的主人有意安排的,是專門來給我們帶路的,看來這個主人也想要讓我們過去,估計已經擺好了陣勢,不過我卻完全不擔心,既然已經做好了打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剩下的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這座宅子真的很大,前麵的人左拐右拐,走了很遠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和老頭也隻好緊緊的跟著,正走著,老頭突然把臉貼近了我的耳朵,小聲說道“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裏的主人是個女的”“為什麽?”我用同樣小的聲音問道,“因為隻有女主人才會用這麽多年輕漂亮的男小廝,如果是男主人的話,肯定隻會用年輕漂亮的丫環”


    我不得不承認老頭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忍不住迴了一句“如果這裏的男主人在那個方麵有特殊的癖好呢?”“倒是有這種可能”。


    我沒想到老頭竟然這麽容易就被我說服,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心裏正有些奇怪,耳邊卻突然傳來了老頭輕聲的奸笑“你到現在還是童子雞不會也是因為在那個方麵有特殊的癖好吧”“你---!”我氣的不知該說什麽,隻好不去理他。


    走到這裏之後,說話聲和唱戲聲越來越清晰,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已經可以確定宅子中心的位置,應該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


    果然,在轉過了一個拐角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月亮門,門裏是一個很大的庭院,裏麵布置著假山、涼亭,還有很多花草樹木,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型的花園。


    一條筆直的青石板穿過花叢一直通向庭院深處的一座房子,這房子真的很大,大到了讓我吃驚的程度,雖然和現代化的摩天大樓沒法比,不過卻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看到的最大一座,就象個小型的體育館一樣,百十個大媽在裏麵跳廣場舞都綽綽有餘。


    就在我驚歎的時候,前麵一隊人已經走過青石板路又上了幾級台階,然後徑直走進了房子裏。


    我和老頭停在月亮門前沒有動,從我們站的地方已經可以大致看清房子裏麵的景象,裏麵擺放著茶幾一樣的矮桌,桌上有酒有菜,雖然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是什麽菜,不過感覺卻都很精致。


    在這座大房子裏,這樣的矮桌有很多,整齊的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房子的最裏麵,而且房門兩側各有好幾排,一時間都無法數清到底有多少張桌子,而每張矮桌的後麵都有兩個人席地而坐,所以也數不清這裏到底有多少人,不過感覺至少有一兩百,所有的人都在肆無忌憚的喝酒、喧鬧,吵雜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很遠。


    “最靠近門口的那張桌子沒人坐”我小聲朝老頭說道,“我看到了,那張桌子應該是這裏的主人給我們兩個留的位置”老頭也同樣小聲的迴了一句,“那我們該怎麽辦?去還是不去?”我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麽多人,心裏著實有點發怵,“不去這裏我們還能去哪兒?該來的總會來的”老頭坦然的說道。


    想想老頭說的話也對,於是硬著頭皮大踏步的向著房子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房子裏喧囂突然停了下來,隻剩下唱戲的聲音還在繼續,而房子裏的人全都轉頭看向門口,幾百隻眼睛齊刷刷的盯在我們身上。


    從小到大倒是經常在上課的時候被老師罰站,然後被全班同學盯著看,不過最多也就幾十人,和現在這種陣勢完全沒法比,一瞬間讓我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不過老頭的反應倒是很坦然,大大咧咧的朝著房子裏掃了一眼,然後直接就走到了門邊的那張空著的桌子後麵座了下去,有了這麽優秀的榜樣我的心裏安定了很多,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用惡狠狠的眼神朝著幾百隻眼睛瞪了迴去,隨即就走過去坐在老頭的旁邊。


    房子依然還是那麽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我們的移動投向了門口的這張桌子,隻有唱戲的聲音依然沒有停止,咿咿呀呀的傳進了耳朵裏,讓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老頭此時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淡定,完全不顧周圍的目光,很隨意的轉頭看向四周,我當然不能輸給他,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觀察周圍的狀況,隻有摸清地形一會開打的時候才能充分利用,可惜我的眼睛已經沒有聽從大腦的指揮,首先盯住了桌子上麵的酒菜。


    不是我沒出息,實在是有點餓了,而且這菜做的確實很好看,雖然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我依舊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原料,不過看起來紅黃藍綠,而且還有葷有素,真的讓人很有食欲,最關鍵的是還有陣陣香氣傳進鼻子裏,刺激著我的口水抑製不住的往外冒,隻好趕緊使勁的咽了幾下。


    盡管饞成這樣,可是我卻一口都不敢吃,不用想也知道,鬼做出來的菜肯定不會是好東西。


    我想起了《西遊記》裏的白骨精在引誘唐僧師徒的時候,把癩蛤蟆變成饅頭的情節,腦子裏把盤子裏的菜拚命的想成一隻隻趴著的癩蛤蟆,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然後迅速轉移注意力,轉頭向著屋子的最裏麵看去,那裏是一座戲台,上麵正站著一男一女在唱戲,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唱的是什麽,不過感覺應該是那種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現在戲台上的兩個人正在依依惜別,好像是男的要離開,女的送他到城外,兩個人的表情倒是很真切,長相和身材也夠的上演戲的標準,隻是這穿著有點太另類了吧。


    那個男的倒還算正常,穿著一身公子的衣服,和正經戲台上的打扮差不多,可是那個女所穿的衣服竟然跟蚊帳是一樣的材質,是薄到了極致白紗,東來順的羊肉片都比它厚。


    這樣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擋的作用,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紗下麵的所有東西,胸部是一根繩子拴著兩塊眼鏡片大小的布,勉強的遮蓋住了凸起的兩個點,肚子下麵是一個比***還省布料的東西。


    如果這個東西被扔在地上我肯定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現在隻是根據女演員穿在身上位置來推斷出這是一條內褲,這樣的內褲穿和不穿幾乎沒什麽區別。


    除此之外這個女演員的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布料,穿著這身衣服她要是敢到街上去的話,恐怕不被人輪死也得被人打死。


    不過戲台上的這一對男女卻完全不在乎這些,他們演的很起勁,而房子裏的其他人對這樣的表演也很感興趣,很快就把目光從我們這裏移開,重新投向了戲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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