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情有些鬱悶,所以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坐著,不過這種沉默的氣氛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錢串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旁邊,“幹嘛去?”我隨口問了一句,可是錢串子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另外一種聲音做了迴答,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突然,我的心裏毫無征兆的感到了一絲恐懼,“錢串子,別在這裏尿”我突然轉頭大聲的吼了一句,“老大,你怎麽了?”錢串子愣愣的看著我,也許是我的表情過於猙獰,把他給嚇到了,不過錢串子兩腿間流出的水柱卻依然在奔騰而下,落下來之後又順著地麵上的溝壑流向了巨石中心的位置。


    “沒什麽,你繼續”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做出一副平和的樣子,又把頭轉了迴來,就連自己都有些奇怪,剛才的一瞬間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這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


    身後的流水聲停了下來,隨即便響起了腳步聲,可是這聲音隻響了兩下就停住了,然後就是錢串子的喊聲“老大,你看那是什麽?”


    我的心裏一緊,‘唿’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看向錢串子,發現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巨石的中心,那裏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立著一根二十多厘米高的圓柱形物體,看起來像是一根棍子的形狀,通體潔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現出溫潤的光澤。


    我可以肯定剛才上來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東西,不然的話這麽顯眼的我們不會看不到,很顯然它是剛剛才從地下冒出來的。


    “老大,我們撿到寶了,看起來應該是很值錢的樣子”短暫的呆愣之後,錢串子興奮的叫了起來,然後幾步就衝了過去,一隻手抓緊使勁往外拔,可是插在地上的東西竟然紋絲不動,就像是生了根一樣,他又試著左右搖晃了幾下,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這是什麽鬼東西”錢串子鬆開手氣唿唿的盯著地麵,“我來試試”我快步走了過去,伸出右手握住了地上的東西,可是還沒等我用力,手上竟然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刺痛,剛剛愈合的傷口竟然再一次裂開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手上有傷,趕忙想要把手抽迴來,可是這隻手卻像是粘在了那個東西上一樣,任憑我怎麽使勁都抽不迴來,更可怕的是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像自來水一樣順著手上的傷口湧進了這個東西裏麵。


    “這東西在喝我的血”我驚慌的大聲喊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用左手抓在右手的手腕上使勁往迴抽,錢串子也衝了過來,兩隻手都抓在我的胳膊上,拚命的向後拽。


    僵持了幾秒鍾的時間,地上的東西竟然開始一點點的上升,不過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並不是我和錢串子用力的結果,而是這東西自己升上來的。


    我輕輕的推開了正在用力的錢串子,並沒有再說話,隻是愣愣的盯著地麵,錢串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推開他,隨即他又把目光轉向了地麵,一時間也愣住了,因為這個時候地麵上的東西已經升起了半米多高,並且還在緩慢的上升,這樣的情景讓我們兩個都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從地下鑽出來的會是個什麽東西。


    盯了足有十幾秒鍾的時間,地麵上的東西已經升起了一米多高,然後突然不動了,愣愣的盯了幾秒鍾之後,我小心的鬆開抓在上麵的右手,這一次居然成功了,而這個東西失去了支撐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堅硬的山石上彈了幾下,發出了一連串‘當啷!當啷!!’的聲音,讓我和錢串子本來就高度緊張的神經瞬間又繃緊了,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這麽直愣愣的盯著。


    然後我們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圓柱形的物體,形狀就像是一根短棍,通體都是白色的其中還夾雜著一條條紅色的細線,看起來有點像花紋,而且細線的顏色鮮紅鮮紅的,和血液的顏色完全一樣,就連我剛剛握住的地方都出現了這樣的細線。


    可是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剛才第一眼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完全是潔白無瑕的,這才過去了幾分鍾的時間,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難道是我的血液?’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再看這個東西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詭異。


    “老大,這個東西好像很值錢,不知道小超市的胖老板收不收”從恐懼中平靜下來的錢串子又顯現出了商人的本質,兩眼放光的盯著地上的東西,估計心裏已經在開始盤算著迴去之後該怎樣和胖老板討價還價了。


    對於錢串子的這種性格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最關鍵的是他的話讓我緊張的神經也放鬆下來,“要不你去撿起來咱們迴去賣給他”我笑著說道,“我不去,那東西喝血,我害怕”錢串子把腦袋一縮,很幹脆的迴了一句。


    這種反應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對於錢串子的性格我真是有些無語了,這麽多年一起打了無數次架,雖然他最擅長的是背後拍磚或者踢襠這種損招,可是隻要有我在,不管對方多少人他絕對不會逃跑,看起來膽子挺大的也挺仗義的。


    可是在一些事情上膽子又特別小,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開著電視,然後把聲音調到無聲狀態,稍微有點動靜立即就會被驚醒,尤其害怕各種小動物,見到雞鴨鵝狗統統都繞著走。


    特別害怕的是狗,也許狗真的有靈性,似乎知道錢串子怕它們,所以鎮子裏的狗,無論大小每當見到錢串子的時候都會氣勢洶洶的狂叫不止,越是這樣錢串子就越害怕。


    最經典的是今年年初的時候,錢串子竟然被一條巴掌大小的吉娃娃狂追了兩條胡同,要不是那條狗實在太小,根本跑不快,而情急之下的錢串子卻直接跑出了奧運會百米飛人的水平,成功的跑贏了吉娃娃,否則結果恐怕會是人高馬大的錢串子被巴掌大的吉娃娃直接撲倒在地上。


    盡管這樣,錢串子也立即成了鎮上的名人,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在下午四點多鍾,正是胡同裏人最多的時候,雖然當時我沒有在場,不過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因為當天晚上所有的鄰居都在繪聲繪色的談論當時的情景,錢串子怎麽撞倒了兩輛自行車,怎麽用跨欄動作躍過了一個煤堆,而且一邊跑一邊還嚇得大聲尖叫,第二天這些情節更是傳遍全鎮,讓錢串子現在走在街上還有點抬不起頭來。


    不過我卻從來沒有為此嘲笑過他,更沒有試圖去增加他的勇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做為多年的好兄弟,我要做的就是包容他的缺點,何況我並不認為膽小是缺點,最多也就是對於某種東西的感覺和一般人不一樣罷了,並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傷害。


    正是因為我的這種想法,所以錢串子在我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坦然和放鬆的心態,心裏想什麽就會說什麽,這也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一個人對你說話的時候需要深思熟慮,那麽不管這個人和你有多麽親近,也絕對不是你的朋友。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朋友感到害怕的時候檔在他的身前,盡管我的心裏也有點害怕,畢竟那個東西剛才可是實實在在的從我的身體裏吸走了很多鮮血,現在走起路來還覺得有點發暈。


    我也想過要一走了之,不過卻又舍不得,沒辦法,人窮智短,誰叫咱缺錢呢,這個東西明顯很不一般,雖然有點古怪,不過萬一要真是一件值錢的古董,那這次可就賺大了。


    在財迷心態的驅使下,我小心的走了過去,先是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根短棍,不過卻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像玉、像金屬、又有點像木頭,表麵的紅色細線看上去有點雜亂無章,可是似乎又隱含著某種規律,反正以我的學識根本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麽。


    小心的用腳輕輕踢了兩下,地上的短棍隨著我的動作滾向一旁,感覺沒什麽危險,這才伸出沒有傷口的左手彎腰撿了起來,而有傷口的右手始終背在身後,再也不敢去碰這個東西。


    觸手的感覺有點涼,像是金屬的,放在眼前仔細看了一下,卻依然無法確定材質,這時候錢串子也走了過來,大著膽子伸出手在短棍上摸了一下,立即又縮了迴去,好像生怕被咬到一樣。


    看著錢串子的樣子我很想笑,可是卻突然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趕忙把手裏的短棍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錢串子也被我的表情給驚住了,愣愣的看著我,而我卻完全沒心情理會他,依然緊張的翻看著手裏的短棍,一陣冰冷的山風吹過,我們倆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卻驚訝的發現剛才還是碧空萬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烏雲密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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