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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馬車,太子蕭逸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經過剛才的試探,他發現杜大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憨厚。尤其是幾次提到兒女婚事,都被那杜大山岔開了,顯然是不想接下去。


    他是太子,大晉朝的儲君,他的兒子嫡親兒子將來也會成為儲君,成為大晉朝的皇帝,這杜大山憑什麽看不上他的兒子。


    太子蕭逸眉頭緊皺,從杜大山的態度,他開始懷疑杜大山,廣陵王是不是打算和其他皇子聯姻?


    若是這樣,大事不妙啊!


    太子急衝衝迴到東宮,便招來幕僚,商量此事。事關廣陵王,他們不管亂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又低下了頭。


    “怎麽了?你們為何不出聲?平日裏不是特別能說嘛?怎麽今日,一個個都變成悶葫蘆了?”太子氣憤,頗有幾分疾言厲色。


    站在距離太子蕭逸最近的人平陽侯的額頭上,甚至有太子的唾沫星子,以此猜測,太子此時此刻,心情有多麽差!


    平陽侯陳斌是皇後的親弟弟,也是太子的親舅舅,於情於理,此時此刻,他站出來最合適。


    “太子莫急,若是其他人,我們可以隨意成事,可對方是廣陵王,陛下對其信任有加,尤其是現在京城風雲湧動,我們如此明目張膽去聯姻廣陵王,陛下若是知曉,定會有想法。與其讓陛下猜疑,還不如靜默以待!”平陽侯陳斌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之前早就勸解太子不要過分拉攏勢力,畢竟陛下還活著,太子這麽做,豈不是盼著陛下死?


    對於朝堂上的勢力,在於精而不在多,可太子就是不聽,大肆招攬門客,觸動了陛下的忌諱,遭到陛下的無故斥責。


    可太子不僅不接受教訓。仍舊變本加厲。平陽侯陳斌在怨念太子行事不妥之時,其實也是有點理解太子的苦衷,畢竟下麵的兄弟跟雨後春筍似的,一個個冒出來。爭權奪利的局勢愈發嚴峻。若是太子什麽也不做,到時候下麵的小皇子們勢力膨脹,太子無力反擊,也會功虧一簣的。


    “哼!靜默以待?”太子冷哼,看向平陽侯陳斌。“舅舅,現在我們若是不去籌謀,廣陵王和其他皇子聯姻,我們所處的形勢會更加嚴峻!”


    陳斌聽了,搖頭笑笑,道:“太子此言差矣!依臣之見,陛下不會同意其他皇子和廣陵王聯姻。”


    太子蹙眉,略有不解,輕聲問道:“舅舅何以見得?”


    陳斌神色微變,摸摸嘴上的兩撮胡子。笑眯眯道:“因為自大晉朝立國以來,從來沒有入皇家的三大異姓王的妃子,但三大異姓王可以娶皇家的公主和郡主。”


    眾人想想,細數開國以來,三大異姓王和皇室之間的聯姻,哎呦,的確跟國舅爺說得差不多!


    眾人心裏大定,隻要不讓他們直接對上廣陵王就行,另外一個幕僚若有其事問道:“國舅爺,皇家和三大異姓王為何如此?能否給在下解釋一番?”


    太子也想知道。好奇道:“舅舅,這裏都是自己人,你說吧!”


    平陽侯陳斌仔細看了周圍幾個人,的確都是太子這一派的中堅力量。便緩緩說道:“真實的原因,臣不知道,但略有幾分猜測,嫁入皇家,三大異姓王的血脈就會滲透到皇室;若是娶了皇室的公主,就沒有這樣的顧慮。反而可以將皇室的血脈滲透到三大異姓王內部。由此來保證,皇室的獨立,高高在上。”


    當年太祖皇帝,有好幾位重臣輔佐,才坐到了皇位,並不是太祖文韜武略超群,隻是他擅長協調各方能力,被眾人推舉做了皇帝。


    做了皇帝之後,總會有私心的,表麵上是給三大異姓王恩典,但逐漸拉開了和三大異姓王之間的聯係。


    幾代下來,魯王府鎮守泉州,擁有三萬水軍。山高皇帝遠,魯王一脈甚是自在,但在京中的影響力卻很少,不足為慮。


    梁王府,手中的三萬精兵,也大不如前,但落入二皇子的勢力手裏,對太子終歸是個非常大的威脅。


    剩下一個便是廣陵王,實力最強,三萬精兵,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以一當十,以一當百······


    眾人從平陽侯陳斌的話裏,各自猜測,最後發現,的確如平陽侯說的那樣。


    太子蕭逸聽了,沉吟片刻,問道:“舅舅,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廣陵王兵權倒向別人?”


    平陽侯陳斌心裏苦澀,太子急功近利,還是沒有聽進去他的勸解啊,隻得再次說道:“太子,陛下身體康健,廣陵王是絕對不可能和皇子們糾纏在一起的。”


    “舅舅,你為何如此肯定?”太子疑問道,若是這樣也行,他拉攏不到,別人也拉攏不到,總體來說沒有影響。


    平陽侯隻得把話說得清清楚楚,道:“迴太子,臣認為廣陵王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在他和陛下身體都很好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攙和爭儲的漩渦中······”


    太子聽了,不由冷哼:“哼,孤知道了。”


    太子蕭逸心裏氣憤,好一個廣陵王,還不是看不上我,覺得我不足以勝任太子,不足以成為未來的皇帝,所以才不站在他這一邊。


    在太子的囂張跋扈的心裏,中立,就是偏幫!


    平陽侯陳斌見太子如此,心裏大駭,不知如何是好,太子聽不進他的勸解,得罪了廣陵王,即使不會傷筋動骨,但絕對占不到廣陵王的便宜。


    太子年紀小,不知道廣陵王的厲害,但平陽侯陳斌和廣陵王是同輩人,對廣陵王的手段記憶猶新,不敢有對抗之心。


    太子心煩氣躁,聽不進任何話語,便讓幕僚迴去,他想一想再說。


    送走了幕僚,太子蕭逸原本想去和美人溫存一番,但剛坐下就被皇後的召見打斷了,隻得忍氣吞聲來到皇後的寢宮。


    “母後,叫兒臣過來,有何要事?”太子蕭逸笑嗬嗬問道,不見外地坐在皇後身邊,親自接過宮女手中的美人錘給皇後捶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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