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招血之靈氣,乃是劉大牛和李雪玲共同所創,二人當時武功並未大成,創出的劍法自然不夠精妙,李雪玲戲言取名血之靈氣,劉大牛紀念她身亡,將這招血之靈氣一同收錄其中,心意如何,年代久遠,也無從考證。


    血之靈氣融合殘陽劍法,與其中淩厲剛猛幾字頗有心得,徐真曾得殷甜甜傳授,他心不在焉,這一招劍法十三式猛劈直砍,最是簡單,反而記住,以之對敵田伯光,也大敗田伯光,可見這招劍法淩厲之處。


    看到這裏,他心下暗喜,尋思:“那天一用這招,田伯光那個強奸犯立刻都不還手,看樣子這招挺厲害,他說什麽反柄製敵,那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用劍柄打人?好吧,我就練這招。”


    習練劍法,並非內功,可以盤膝而坐,搬運內息,相對而言,就要枯燥許多。徐真生性不喜枯燥,練習不過片刻,見無人看著自己,劍法威力也不知道,當即棄之不練。迴到房中,心想:“力氣大了才能跑的快,我就算打不過別人,也得先學會跑路再說。”當即習練內功。


    內功修煉,必要摒棄雜念,進入無我無妄之境,徐真一會兒想著嶽靈珊,一會兒想著明日練劍,思緒繁多,哪能靜下心來?練了半晌,涼氣始終不聽指揮,徐真惱怒起來,將功決扔在一旁,躺床上唿唿大睡。


    次日一早,來到練功場,仍是那招左右互擊,徐真早已料到,見令狐衝二人神態親密,氣的食難下咽,到得中午,二人不知去了何處,根本不見身影。徐真借口拉屎,遠遠逃開。


    他還不敢跑的太遠,生怕英白羅又去告訴梁發,這次若再處罰,便是四棍,徐真想想都覺心驚肉跳。走到後山,往南望去,絕壁如削,陣陣白色霧氣籠罩,幾如仙境。一條小道,直通絕壁深處,徐真曾聽師兄弟說過,知這裏上去,就是思過崖,心想:“名字取的挺好,思過崖,真他媽上去了,哪裏還有空想對錯?肯定老早就跑了。”


    其時滿山紅葉,已入深秋,山坡之上,風勢頗大,唿唿北風不住吹到,隱隱傳來一個女子聲音。徐真暗暗奇怪,見遠處一片樹林,底下倒有十餘丈的一塊平地,當即走了過去,尚未走到跟前,隻聽一人道:“這一招你使得不對,咱們衝靈劍法講究的就是同生共死,你要是一味的迴護我,就沒有共死的那種味兒了。”這人聲音甚是熟悉,正是令狐衝。


    徐真又驚又怒,知令狐衝在這裏,嶽靈珊定然也在。他霎時間熱血上湧,臉上就紅了起來,快步走上,繞過一株大樹,隻聽叮叮聲響,嶽靈珊的聲音響起:“這招使得不對麽?大師哥,嘻嘻……你剛才說什麽?”


    樹後站著二人,嶽靈珊穿著一套翠綠衫子,渾身上下頗為緊湊,更顯得英姿颯爽,她拿著長劍,似笑非笑的望著令狐衝。


    徐真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心頭怒叫:“這個色狼!他媽的,練功場那麽大的地方,不夠你們倆學的嗎?還要他媽偷偷跑這裏來練劍!嶽靈珊,你個賤女人!”


    令狐衝長劍虛刺,忽而一轉,接著又是一劃,角度刁鑽,姿勢飄逸。不論他劍招如何,這般身形,卻瀟灑之至。他比劃兩招,收起長劍,笑道:“師傅知道我們這套劍法,咱們就不能隨便學著玩了,最近趁著師傅還沒有迴來,再好好的修改一下劍招,到時候讓他們指點一下,說不定咱們真就創出一套武學出來。”


    嶽靈珊嘻嘻一笑,說道:“爹爹也是的,還說咱們這套劍法就像小孩打架。哼,他不看看我們多辛苦才創出來的?還是娘好,我們劍法威力不大,但對咱們來說,就難得的狠了。大師哥,我看咱們就別給爹爹看了,反正他又不識貨。”


    令狐衝哈的一笑,說道:“好吧。咱們再來練練這招。”


    嶽靈珊答應一聲,長劍陡然刺出,足下搶前,身子嬌怯之中,卻又如臨風而舞。令狐衝劍尖顫動,連刺七八劍。這二人一個出劍疾攻,一個迴劍防守,或二人同時疾攻,或二人分而合擊。威力究竟如何,徐真半點兒不知,但見二人眉目傳情,嶽靈珊笑顏如花,神態之中,歡喜不盡。徐真看的目呲欲裂,忽聽叮的一聲輕響,二人身子一頓,落葉隨著二人停下,四散飛舞,足見二人身法如風,身邊勁風激蕩。


    令狐衝皺眉道:“這招浪子迴頭我總覺得不對,小師妹,如果我出劍攻敵腰肋,你刺他左頰,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嶽靈珊道:“不會啊。要是我突然遇到這種劍法,恐怕也不知如何抵擋呢。大師哥,咱們這套劍法創出來,又不是要爭搶鬥勝,爹爹非要看,給他練過一次就成了,何必還要再費心思的亂改?”


    令狐衝道:“說的也是。不過師傅要我們改正,這劍法之中,定然有可取之處,否則他直接就不會來看。這段日子我們已經修改這麽多次了,幹脆就把它完成了。讓師傅看看,倘若當真能錄入華山派武學之中,小師妹,你我一同所創的武學能教華山派弟子修煉,該是何等榮耀?”


    嶽靈珊大喜,笑道:“對!爹爹要是看的高興,說不定就讓新收弟子學習這一套劍法。好吧,咱們再練。”


    令狐衝道:“嗯。我看徐師弟跟著白羅,這段日子天天修習《君子劍法》,實在沒有什麽進展。怕是《君子劍法》太過深奧,徐師弟一時無法領會。師傅不知是怎麽了,為何不讓我去教徐師弟,卻讓白羅教。”


    嶽靈珊皺眉道:“我瞧正好,大師哥忙著修改衝靈劍法,哪有空閑去教他?這壞蛋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整日跟著人家,討厭死啦。”


    令狐衝失笑道:“小師妹,整日跟著你練劍的,是我,不是徐師弟。”


    嶽靈珊咯咯笑道:“我又不是說你。你沒見他在練功場上嗎?那雙眼珠兒賊忒兮兮,練一招《左右互擊》都練不好,整日就知道偷懶亂跑。”


    令狐衝道:“徐師弟性子跳脫,要他安安靜靜的練劍,的確是難為了他。”


    嶽靈珊道:“是啊。我就說嘛,他跟本就不會武藝,也不能學武功。他本來就是一個無賴淫賊,爹爹偏要收他做徒弟,還說他天生正義。明明是個淫賊,怎麽正義了?”


    令狐衝大奇,問道:“小師妹,你和徐師弟到底怎麽迴事?我還沒聽你說過。”


    嶽靈珊氣道:“他欺侮我!”


    徐真越聽越怒,大聲道:“我怎麽欺負你了!?要不是我救你,你都死了。在飯館的時候,我身上沒錢,又餓的厲害,沒辦法才去偷吃。你自己要跟著追出來,怎麽就因此怪上我了?我也不知道你出來就碰到嫣紅啊,再說你不是沒事嗎?你怎麽就這麽恨我?”隨著話聲,大踏步走到二人身旁。


    嶽靈珊嚇一大跳,看清這人是徐真,臉色一沉,道:“你來這裏幹甚麽?”


    徐真唿唿喘氣,臉色憋的通紅,道:“我……我……我這輩子都沒那麽小心過,怎麽……怎麽你就這麽討厭我!?”


    令狐衝道:“徐師弟,這一路迴來,都沒跟你好好說聲謝謝。小師妹在福州之時,多虧你照應,迴來之後,我每次想到,都覺心驚不已。”


    嶽靈珊道:“誰要他救?這混蛋說話下流,再要糾纏我,非去告訴爹爹不可。”


    令狐衝一凜,道:“小師妹,他欺侮你?”


    嶽靈珊一時嘴快,險些說出河邊親吻之事,臉上一紅,道:“他……他……他不是好人!大師哥,咱們去別的地方罷,這壞蛋一來,連空氣都變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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