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一臉的不情願,梗著脖子想反駁些什麽,傅惟慈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不給她任何言語的機會,推著她出了門。


    “大舅母。”傅惟慈站在廊下沉沉地歎了口氣,一隻手扶著魏氏顫抖不停的手臂。


    魏氏不止手在哆嗦,連嘴唇都在打顫,一雙兒女拿出鋪子莊子她到能接受,但盧青蘭原本的二十間鋪子,都是給遠哥兒慧姐兒準備的。


    將來一人十間鋪子,她早就盤算明白的,現如今被盧大爺這麽一分,遠哥兒和慧姐兒少了多少應有的東西?


    加上盧大爺手裏原本有的十間鋪子,統共沒了三十間,還有莊子呢!這讓她怎麽不氣?氣得心肝脾胃腎都要炸了。


    魏氏正在氣頭上,複又想起方才傅惟慈不可能幫自己岔開話題,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慈愛,冷言冷語道:“你攔著我做什麽?你大舅舅她分不清遠近,分不清親疏。”


    這話聽起來怎麽想再罵她一樣,真從遠近親疏上論起來,大房自然是她最親近的,三爺畢竟是庶出。


    可傅惟慈這人向來是站在道理這一側的,三房在盧家過的日子著實不公平,而且看在盧巧爾那麽可愛懂事兒的份上,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


    圖個自個兒高興罷了,她垂了垂眸子,搖頭道:“您再說就更錯了,今兒這事兒我是在幫您啊。”


    魏氏滿眼狐疑,雙手揪得帕子變形,勾起唇角沉聲道:“您理應幫我的,遠哥兒和慧姐兒才是您最親的人,您想想以後盧家靠誰?難不成靠庶出的三爺?”


    “大舅母,您越說越沒分寸了。”傅惟慈斂起笑意,眼底浮上些許冷意,雖然她自來了盧家就沒擺過身份上的架子,但她眼下卻想好好的擺一擺架子。


    好歹是帝後認下的義女,是大齊國名正言順的郡主,免了盧家諸多人的問安行禮已是看在親人一場的份上,但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得寸進尺。


    魏氏本皺著眉略顯不耐煩地看了眼傅惟慈,當觸及她冷冷的目光,還有半分笑意都沒有的冷清麵容,唿吸不由一滯。


    感覺扶著自己手腕的手正要落下,她忙抓著挽在臂彎裏,稍稍恢複冷靜魏氏終於想起身旁這個姑娘的能耐,將來盧家除了指望遠哥兒和慧姐兒,還要多多指望這位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外甥女呢。


    “我真是氣糊塗了。”魏氏一想起麵前這個人的身上有利可圖,又浮上幾分真摯的笑容,挽著她的手腕走遠些才道:“你大舅舅真是氣得我肝痛。”


    傅惟慈見好就收,收起盛氣淩人的架勢,軟了氣勢道:“大舅舅執意如此,我知道您怪我方才沒幫你糊弄過此事,但你想過沒有,過了今日還有明日?難道大舅舅會看不出你在故意拖延?你難道想他更生氣,把表兄表姐的東西分出去更多?”


    魏氏眼神似有鬆動,閃爍了兩下,琢磨透傅惟慈話中的深意,心底的不滿徹底散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沒必要再裝成無私奉獻當家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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