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妹妹,我自問對你多有寬容,但不曾想竟枉縱了你刁蠻任性,以至你如今心腸歹毒同你生母一般。”傅惟慈素手握著團扇的玉柄,盈盈走下木階,來到季方身邊站定。


    相比她的鎮定,傅沁狂妄地如同小人模樣,眼底滿是歹毒:“你怎麽好意思出來?是不是知道無處可逃,打算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季大人饒恕你這一次?”


    “我為什麽不敢?不做虧心不怕鬼敲門,即便是這種人中鬼,你口口聲聲說不守婦道,當著眾人的麵兒汙蔑我,我若是避開,豈不是落實了你毫無根據的指控?”


    傅沁搖了搖頭,倨傲地往葡萄藤蔓裏麵望去,隻見裏麵卻有人影,心中一喜,來不及多想便道:“我親眼見到一輛馬車停在季府的後門,你的丫鬟親自開的門,若是沒有貓膩,如此大喜的日子為何不與我們同樂呢?


    傅惟慈啊傅惟慈,季大人對你一往情深,你竟在今日這種場合與人苟且,置季大人於何地?我們傅家怎麽會有你這種恬不知恥的人。”


    “傅家不需要我添彩了,有你和你生母就足夠了,傅家的名聲被你們娘倆敗禍的一文不值,你身在泥沼之中不痛快,還想方設法的拖我下水?”


    傅惟慈知道這個異父異母的妹妹對自己恨之入骨,怕是每每見到自己都恨得牙根癢癢。


    她扭身麵向兩側的男女賓客,其中不乏看熱鬧的人,她展開一抹笑,但這個笑容裏去透著冰涼,令人神情恍惚,以為是生出錯覺。


    “今日當著諸位的麵,沁妹妹指認我不守婦道,為了季家,也為了傅家的顏麵,我不得不自辯清白。”


    季方不知她想說什麽,他並不知葡萄藤裏麵的人是舒延和敏和,他想即便有人必定是商談要事的,絕非傅沁所說。


    他信任阿慈,但這群人中必有喜捕風捉影之人,他不想有關阿慈的謠言在盛京流傳,他正想開口讓各位賓客迴宴廳繼續飲酒同樂,隻感覺阿慈的溫熱的手鑽入掌心內。


    她微微偏頭衝著自己一笑,隨即麵朝葡萄藤喊道:“煩請太子替我正名。”


    太子?


    眾人的嘴巴足以放下一顆雞蛋,葡萄藤蔓裏的人竟然是太子?這個烏龍未免鬧得太大了。


    舒延掀開藤蔓走了出來,與生俱來的威嚴震懾著所有人,眾人忙躬身屈膝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舒延負手盯著方才還信口開河的傅沁,這張臉他曾見過許多次,印象中傅家二小姐是個溫婉的姑娘,現下怎麽如同市井潑婦一般。


    他自愧曾經的眼盲,長歎了口氣,正色道:“今日給昭陽惹了麻煩,我本不想打擾你們的興致,見到我多半有些拘束,不曾想反而擾了你們清淨。”


    眾人忙應下說不打擾不打擾,惟獨傅沁盯著舒延看了半響,怎麽會是太子呢?這完全不對勁......那麽華麗的馬車,居然真的是太子?


    傅沁覺得腳底生寒,她見到的馬車竟然是太子的,春日正盛的豔陽天下,她周身冰涼,神智混亂,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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