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覺得季方近日有些別扭,這種別扭的感覺久不散去,於是她幾乎整日待在四方小院,生怕他有什麽困難瞞著自己。


    馮昭竟真的去了薛之孟駐紮在京郊的兵營,連著幾日見不著人影,眾人皆以為他努力上進,其實他是羞於見人,特別是羞於見白瓏,喝醉酒那日的事他記起來大半,隱約想起自己握住了白瓏的手,小巧又細膩的皮膚,那種觸感他至今不曾忘。


    他怕白瓏把他當成占她便宜的小人,便灰溜溜地躲出去幾日,等她把這事兒淡忘了再迴來。


    馮昭平日裏可不是知難而退,縮手縮腳的人,但遇著白瓏就好像氣勢不足,當初追求夏君媛是一門心思的對她好,除了對她好,還誌在必得。


    現如今對白瓏卻做不到誌在必得,因為他實在沒辦反從她的臉上看出喜歡抑或是厭惡的表情。


    從前在梁縣,白瓏還是紅袖時,兇是兇點,可表情起碼是豐富的,可這次再見她,那張臉從始至終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麵無表情。


    馮昭慫了,生平第一次麵對姑娘家發怵。契約戀人:冷少的億萬新娘


    他不在府中,傅惟慈來往四方小院便不必找諸多借口,她一心處理秦大人的嘴巴,暫時顧不得外麵的情形。


    這位秦大人生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老得滿臉皺紋,難掩一副縱欲過度的虛浮模樣,傅惟慈穿著寬大的黑衣,衣袖和褲腿裏塞了許多棉花,偽裝成一個四肢粗壯,大腹便便的胖子。


    她坐在陰暗的角落裏,距離這位秦大人很遠,看著手下的人把燒紅的鐵舉得高高的,上麵散發著滾燙的熱氣,在凜冬裏格外的醒目。


    秦大人直勾勾地盯著燒得發紅的烙鐵,貪欲過度的眼睛難得聚焦,高聲喊道:“你敢用刑,我就咬死不開口,你敢碰我一根毫毛,就算是掰開我的嘴,你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不用掰開你的嘴,直接把烙鐵塞進去,你就算是想說都晚了。”傅惟慈端望著遠處的好戲,眼梢勾起一抹譏諷,漠然道:“塞。”


    我自仙界來


    秦大人嚇得三魂沒了七魄,肉圓子似的臉煞白,情急之下連嗓音都尖細地如同頻死的斑鳩:“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你隻要給我銀子,我什麽都說。”


    他本不想主動開口的,這些日他揮霍的都是從這兒得來的銀子,在一擲千金,荷包早就空空如也了。


    正巧他又被抓來了,醒來時見到熟悉的地牢,心下多有慶幸,又可以拿一筆銀子了,怡紅樓新來的姑娘還沒呢。


    秦大人醒來之後的主意打得好好的,等他們先開口,看看這次能得多少銀子,然後自己在斟酌著多要些。


    他心裏也沒譜,自己知道的這些內情究竟值多少銀子,萬一說少了不是虧了?可惜他萬萬沒想到這群人居然要下狠手。


    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自己主動提出商量,他遙望著角落裏一身黑衣的女子,做低姿態乞求道:“我隻要五百兩銀子,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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