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有因果聯係,傅惟慈深信這一點,所以她的想法同季方一樣,城外的變故同劉忠等人脫不了幹係。


    既然要查,就得讓他們吃點苦頭,傅惟慈站在廊廡下,望著漫天大雪,靜謐的天與地之間,能聽見暗室地牢內傳上來的痛苦嚎叫聲。


    細小又尖銳的聲音,哪怕經過長長的走廊,密不透風的牆,仍聽得真切。


    丸子趴在她腳底下取暖,一人一貓紋絲不動,遙遙望去像一尊雕塑。


    季方把此事瞞得嚴嚴實實,她除了察覺他有些異樣外,根本毫無察覺,而且當時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麽大的事。


    她不喜歡把一切都拋給他,但她想跟上他們的步伐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傅惟慈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季方獨自承受這一切。


    大雪似棉絮一般落下,遙遙望去身影格外朦朧,她抬手覆上隆起的肚子,小家夥定然同自己一樣的心情,咱們就別做袖手旁觀的人了。


    劉忠等人就像縫緊的嘴巴一樣,該用的大刑都用上了,那張嘴除了叫喊再不說旁的字。


    至於追隨他的幾人,受了刑隻喊不知情,求饒命。


    為首的武將名叫包鬆,原來大越王室童子軍出身,如今三十而立年紀,生的一副威嚴模樣。


    他麵無表情地盯著劉忠,看著他疼得滿頭大汗,摻雜著白發的發髻淩亂,飽受折磨的眼睛勉強睜開,衝著包鬆啐了口吐沫。


    “小兔子崽子,你給我等著,你抽我這些鞭子,將來我十倍還給你。”


    嚎叫聲再次響起,一直到傍晚才停歇,包鬆先去看了受傷的朗叔,正巧季方在房中,過了許久房門才打開。


    包鬆領著人去城外探查線索,季方找到傅惟慈一同迴府。


    馬車內,季方握著她冰涼的手,放在嘴邊邊哈氣邊道:“劉忠什麽都不肯說,看來還得跟他耗。”


    “讓人看住他,那些人一個都不能跑。”傅惟慈倚在窗邊,竹簾外有涼風吹進來,夾雜著雪花,讓人臉上涼涼的。


    季方覺得她的手還是冰冰涼的,索性放在懷裏捂著,點頭道:“嗯,我已命人徹夜看管。”


    夜裏,傅惟慈無心睡眠,瞪著銅鈴似的眼睛盯著床帳外皎潔的月光,經過一場大雪的洗禮,月色純白透亮。


    她翻了個身躲進季方的懷中,輕輕柔柔地道:“江書嵐說咱們該給小家夥起個乳名了,你想想起個什麽乳名好。”


    季方摟著她,眯著眼睛想了半天,輕笑道:“名字又土又難聽,比較好養活,要麽叫鐵蛋?”


    “狗剩兒招誰惹誰?居然沒比過鐵蛋?”傅惟慈沒好氣兒地在他胸口擰了一把。


    什麽鐵蛋?虧他想的出來,她努著嘴又道:“將來你是大越的王,小家夥就是大越的王子抑或是公主,你起這樣一個接地氣的名字,豈不成了笑話。”


    聽到這話季方把她摟得更緊了,柔柔第喚了聲:“阿慈。”


    季方心口像被打了一拳頭,悶疼悶疼的令人喘息不得,他親不自禁地把她禁錮在懷中,先把自己身上的悸動讓她絲毫不差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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