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多月。”傅惟慈感覺齊國公夫人的手溫暖又柔軟,像春日裏曬在陽光下棉被,讓人生不出厭惡感來。


    “我這個久居深宅的婦人,對外麵的事一概不知。”齊國公夫把她的手攥得很緊,盯著聳起的腹部更是移不開眼。


    傅惟慈屈了屈膝,恭順地垂了垂頭道:“是晚輩不愛出門,自從懷孕便甚少出府,夫人自然不知,先前擾亂了貴府的堂會,還請夫人饒恕。”


    江書嵐吐了吐舌頭,險些毀了雙唇塗好的口脂,略帶著幾分愧疚道:“還有我。”


    “怎麽是擾亂呢?能借個地方讓郡主迴歸傅家,我們老祖宗還成日念叨說積福積德了,哪日得空過去坐坐。”


    齊國公夫人的熱情在傅惟慈意料之外,連連答應。


    兩位長輩在屋內稍坐了坐就走了,屋內斷斷續續進來些年輕婦人亦或者小姑娘,皆道新娘子好看,再道幾句吉祥話便去找長輩們了。


    梳頭的婆子將鳳冠戴在江書嵐的頭上,金冠上鑲刻著大顆大顆的明珠,再和下麵靈動的雙眼一襯,格外賞心悅目。


    “江家妹妹呢?我來晚了。”屏風外的聲音清脆高揚。


    兩人各自琢磨此人是誰時,人已經繞過屏風走了過來,她目光落在一身紅嫁衣的江書嵐身上,上前親昵道:“真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薛世子若是見了定要迷得神魂顛倒。”


    江書嵐一臉的不自然,被陌生人抓著手,隻能硬著頭皮道:“哪會哪會。”


    此人的熱情令人無力招架,一會兒誇讚皮膚,一會兒誇讚頭發,一會兒又誇讚起衣服上的刺繡來。


    臨走時從婢女的手中拿過匣子,笑吟吟地放在江書嵐懷中:“略備薄禮,江妹妹不要嫌棄。”


    一身嫁衣價值千金,穿戴好後連坐姿都不敢隨意動彈,此時被塞了個匣子,旁邊的嬤嬤把匣子拿走,淡淡地從此人臉上掃過。


    江書嵐拂了拂衣裙,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謝。”


    等人走了,江書嵐疑惑地看了看傅惟慈,挑眉問:“你可認識她?”


    傅惟慈聳了聳肩,此人倒是個愛笑的婦人,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她連此人的眼睛都沒瞧真切,始終是笑眯眯的月牙眼。


    “是光祿寺丞的兒媳婦。”抱著匣子的嬤嬤蹲下身自,一邊替江書嵐整理衣裳,一邊道:“老奴前些日子聽說光祿寺丞的小兒子想娶您的三表姐。”


    “章宜君?”江書嵐說出這個名字忍不住嗤笑了聲:“比我早一個時辰算什麽表姐,成天就知道鼓搗胭脂水粉......”


    “噓。”傅惟慈先嬤嬤一步出聲,抬眼觀察了兩眼屏風另一側的是否有人影,小聲提醒道:“別亂說話,今兒你大喜的日子,就算與章家沒什麽往來,今兒也會來喝一杯喜酒,不論看見誰,聽到什麽,你隻管微笑就好。”


    嬤嬤附和著點頭:“郡主說出的沒錯,今兒是您的大喜日子,別為這些人壞了心情,那光祿寺丞是小兒子是個跛腳,要不然怎麽會想娶一個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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