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事,你慢慢調教就是,不必愁眉不展的,榮珠畢竟年紀小,在你身邊慢慢曆練就是了。”傅惟慈不忍鶯歌露出這般模樣,衝著她微微笑了笑。


    鶯歌知道主子沒怪自己,甚至不忍心責罰,滿盈在心底的失望,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禁鬆了口氣般嗤笑一聲:“奴婢是害怕您管我要花瓶的銀子,奴婢可拿不出來。”


    她這麽說,傅惟慈便知她釋懷了,看著原本擺放花瓶的桌麵,空蕩蕩的別扭,一挑眉道:“銀子你是不必賠了,但你得去庫房裏再找一個出來,重新插上梅花,我要賞。”


    “是,奴婢包您滿意。”鶯歌笑著屈膝,轉身就奔著庫房,剛在廊廡下走了幾步,餘光瞥見大門外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


    正巧紫葉帶著思慎走來,鶯歌凝目往外麵看,距離太遠又瞧不真切,抱臂問:“那誰啊?”


    “榮珠的祖母,葛婆子,估計是聽說孫女闖禍了,放心不下想來看看。”紫葉見過幾次葛婆子,遙遙望一眼身影,就看出來是她。


    鶯歌觀望了一會兒,側頭見著紫葉身後的思慎,垂著頭生怕人見著臉似的,不由問:“你帶她去哪?”


    “想問問郡主把思慎安排在哪個房裏,總不能再和其他人擠一個房間裏。”


    鶯歌沒瞧見思慎的臉蛋,想起榮珠當初來時也是這副怯怯的模樣,結果沒多久原形畢露,費了好些工夫才把身上的壞毛病改掉。


    本以為改掉便罷了,結果今日打碎一個花瓶,嚇得七魂沒了三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這些小丫頭,剛開始都這樣,用不多久你就知道多費精神。”鶯歌斂迴視線,有看向門口的人,邊下石階邊道:“我去看看這老貨想幹什麽。”


    等鶯歌走出兩步,紫葉轉過身看了看思慎,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鶯歌是刀子嘴,豆腐心,來日你就知道了。”


    “紫葉姐......”思慎咬得下唇泛了白,猶猶豫豫地問:“榮珠姐以後還能伺候郡主嗎?”


    紫葉的神色微凝了一瞬,深籲了口氣道:“看她的造化吧,在主子身邊伺候,難免有犯錯的時候,但主子身邊的丫鬟不止是丫鬟,更是主子的臉麵。


    今日榮珠打碎花瓶本沒什麽,但她驚慌失措跪地用衣裙擦水,嚇得渾身都在哆嗦,該有的儀態半分都沒有。


    說難聽點便是小家子氣,這樣舉止浮躁的人怎麽近身伺候?索性是在房中無人知曉,若是被外人看見,郡主的臉都被丟盡了。”


    “所以鶯歌姐才會這麽生氣,那榮珠該怎麽做才不會丟臉?畢竟是犯錯了呀?”思慎忽然明白那會兒為何人人都懸著顆心了。


    紫葉拍了拍她的胳膊,解釋的同時也在教導她:“她該規規矩矩地跪下認錯,並且說願意用月錢償還這個花瓶,自領十個手板子以示懲戒。


    這些事鶯歌教了她不止一次兩次,關鍵時刻那般惶然無措成何體統?”


    思慎偏過頭往院門的防線看去,隻見鶯歌還沒走出門,葛婆子就主動邁進一條腿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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