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看著他緊張兮兮地模樣,忍俊不禁地笑出聲,用手指戳了戳季方的臉頰,眉眼俱笑道:“我知道,你過憂了。”


    她隻聞了聞桂圓和桂圓幹的味道,愈發篤定她在宮中曾品嚐過類似的味道,但記憶中這股味道極淡,淡得她根本想不到會是桂圓。


    季方把兩個紙袋放到一邊,替她正了正被子,柔聲道:“我問過大夫,如若隻是桂圓是不會讓你血氣旺盛至此的,定還有旁的東西。”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不該被假想迷惑,皇太後的確是最可疑的人,如果真是皇太後出手,那我的身份必然被她知曉了。”傅惟慈按著他的手握住,唿出一口氣濁氣。


    “你沒有被迷惑,如若真是皇太後,那她太善於隱藏了,至於這次的事,我覺得褚喜殿同樣可疑,我已讓梁密暗中調查,不日就會消息的。”


    “好在有驚無險,從今往後我會格外留意的。”她半坐起身,抱著他的胳膊依靠在他肩頭,撒嬌似的道:“這是咱們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孩女孩,不論未來能否出人頭地,我隻求他平安健康就好。”


    久違的擁抱,季方用滿腔的熱情迴應著她,雙臂將她摟入懷中,動作僵硬卻輕柔,不住地磨蹭著她的鬢發:“阿慈,我會護著你安全的,之前是我不對,沒能早些發現你的異樣,甚至覺著你有些無理取鬧。


    你懲罰我是對的,一點兒都沒冤枉我,是我做的不好,沒能體會你的心情,從今往後我會做好的,你信我。”


    “你進京赴試時,我曾想過往後再不和你分開了,是我言而無信,心煩意亂時連你一同厭惡了。”


    季方身子有些僵硬,他不敢摟她的腰,隻能抱住她的脖子,低聲問:“你還厭惡我嗎?”


    傅惟慈推開他,吸了口新鮮的空氣,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會是全天下,我第一個不厭惡的人。”


    季方反映了一瞬,爽朗地笑了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道:“所以等你厭惡全天下,極有可能連著我一同厭惡了。”


    這麽巧妙的迴答都讓他找到漏洞,傅惟慈不好意思地努了努嘴:“一旦我不打算厭惡全天下,你會是第一人那。”


    亂七八糟地話,繞得季方頭都暈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怎麽看都覺著無法彌補這些日子的想念。


    鶯歌端著白瓷碗,小心翼翼地端著,聽在屏風旁小聲道:“郡主,該喝藥了。”


    傅惟慈推了推季方,揚了揚下巴道:“你先去換衣裳。”


    季方沒動彈,反而朝著鶯歌伸過手:“我來喂,你把這些桂圓拿下去分了吧。”


    鶯歌把湯碗遞過去,抓起兩袋子桂圓,疾步坐到外麵,逢人就抓一把,等迴了房隻剩下幾顆了。


    她用盡渾身力氣剝著表麵的殼兒,似有深仇大恨般齜牙咧嘴的,用指甲淩辱的桂圓遍體鱗傷,瞪著眼睛念叨著:“讓你害我們郡主,今兒我就要蹂躪你,吃掉你,我要讓你變成人人厭惡的糞球,我要讓你後悔這輩子做桂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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