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謝恩:“多謝兩位恩人相助,我戴璟定當千倍百倍的報答兩位。”


    “起來吧,他們帶你去梳洗,我們還要趕迴盛京。”


    “姑娘......”


    戴璟方說出兩個字,白瓏立即板起臉嗬斥道:“這位是昭陽郡主!”


    “郡、郡、郡主?”戴璟似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望向傅惟慈眼底添了些惶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多謝郡主相救,多謝郡主相救。


    但草民實在是放心不下家中情況,郡主既然能找到草民,相比定會知道草民家中是何光景?”


    傅惟慈深吸了口氣,看著底下臉色剛毅的戴璟,心想他能忍至今日當真是個好漢子,表情柔和了些道:“你母親去了,你媳婦兒被城東賭坊的老板抓走,但你別擔心,你媳婦兒寧死不從,至今被關著,是個烈女。”


    七尺男兒,跪在地上露出痛苦的模樣,眼見他握起拳頭砸在地上,似心中有許多痛苦無法宣之於口,半響紅著眼道:“草民的祖父祖母可還......”


    “都好,我正是受他們所托,前來東山尋你,我已雇了最好的訟師和城東賭坊打官司,此案必勝,必會讓你媳婦兒安然無恙的迴家。”傅惟慈不忍他如此隱忍悲傷,撇開臉不去看,放下竹簾道:“盡早梳洗,盡早趕路。”


    等馬車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等馬車開始駛動,季方輕歎了口氣道:“看起來是個正直剛毅的人。”


    “能在苦窯活下來的,都是條漢子,多少人死在這兒,真是個罪惡的地方。”傅惟慈閉上眼睛,吸氣時甚至能聞見苦窯裏散發的臭味,是埋葬了無數屍體的腐臭味。


    有些是罪有應得,但像戴璟這般的定然不止一二。


    馬車比來時行的少快些,不幸的是傅惟慈的妊娠反應愈發嚴重了,吃什麽吐什麽,勉強喝點湯。


    季方擔心她身子,讓飯館的夥計打包了幾份清淡的飯菜,等諸人準備上馬車時,發現戴璟不見了。


    明江四下裏找了一圈,略有些焦急得小跑迴來,皺眉道:“他說是去茅房,但奴才在茅房裏找了個遍,都沒見人影。”


    “難道是被吳竹青的人抓走了?”白瓏握著腰間的長劍,不安地望向主子,這一趟不能白跑啊。


    季方握了握傅惟慈的手,搖頭道:“吳竹青在盛京自顧不暇,哪裏能分身,再者這地方離東山遠著呢,沒有那麽湊巧的事,咱們耐心等等。”


    說話間的工夫,戴璟就跑著過來,用衣襟兜了不少紅彤彤的果子,顧不上擦頭上的如雨的汗水,上氣不接下氣道:“草民方瞧見入城前有顆山楂樹,郡主孕中無甚胃口,不如吃它解膩開胃。”


    入城前的那顆山楂樹,距離這兒起碼四裏地,他竟在眾人吃飯時跑了那麽遠的路,難怪會迴來晚了。


    難怪會滿身的汗水,甚至浸濕了衣領子,竟是替自己摘山楂去了。


    季方將他兜著的山楂用布袋裝好,拍著戴璟的肩膀笑了笑:“多謝。”


    戴璟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比起你們替我家做的,我這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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