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子睿的事終於有了轉機,夥計交代白瓏和明江要他們主子親自跑一趟,傅惟慈心下想著便讓紫葉備上重禮,以備不時之需。


    季方一身水淺蔥的衣衫,寬大的袖子被傅惟慈用來遮擋外麵的陽光,等馬車轉了彎,陽光散去,她繼續躺在溫暖的懷中,細細觀察起他衣服上的花紋,淡黃色的雲錦絲線的花紋格外醒目。


    傅惟慈揪起自己的衣袖,空色的罩衫,與他的顏色格外相配,她眯著眼睛笑了笑,轉身鑽入季方的懷中,抱著他的腰撒嬌道:“一會兒咱們去肉吧?”


    “好。”季方輕撫她的頭發,簡單的盤發讓她看起來溫婉又嫻靜,如今一開口又像個小孩子,自從懷孕,阿慈的性子就變了許多。


    等馬車停下,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阿慈下馬車,吩咐人先將重禮放在車內,待會兒有需要再出來取。


    傅惟慈見著譚子睿先吃驚了一瞬,本以為是個中老年人,再年輕總要而立之年,可放眼望去,一身黛藍的長袍的人,與季方的年歲不相上下。


    與季方互相問好,又向傅惟慈笑了笑,拱手道:“不知是昭陽郡主的官司,有所怠慢還請郡主見諒。”


    “不妨。”傅惟慈麵色尋常,不冷不熱地笑道:“譚訟師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能抽出時間約見我們,我們感激不盡呢。”


    譚子睿淡笑命人奉茶,得知涉事一方是賭坊時,略露出愁色,沉默了許久才道:“季大人和郡主好心腸,鄙人自當為二人盡一份力,賭坊的老板既然在朝中做官,此事既好辦也難辦。”


    “怎麽說?”季方按了按傅惟慈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兩位既然已經查明此人在戶部做官,就該知道戶部哪怕是末流小官也是快肥差,我譚某給人打官司多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不攙和身負官職之人的糾紛。”


    傅惟慈聽了這番話,不屑地嗤笑一聲,起身就要走,季方抓著她的手忙問譚子睿:“勝算不大嗎?”


    “季方,和這種人說什麽勝算?他不是常勝嗎?我還以為這常勝多麽了不起,耗了我們好幾日,原來是這常勝是這麽來的,看來含金量沒多少嗎?”傅惟慈窩了一肚子火,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一則是因為譚子睿生了一副精明小人的模樣,二則是他這番話和傳聞中截然不同,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還以為是個品行多麽高潔,為民請命的大訟師,結果卻是知難而退,連末流小官都不敢招惹的懦夫。


    “昭陽郡主何必發火呢?我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您不是也有您的嗎?因為吳竹青是您繼母的侄兒,你便與他過不去,你既有私心就該體諒我的私心。”譚子睿起身淺笑,看似禮貌的外表下卻是冷淡疏離與不屑。


    “那又如何?我並未隱瞞賭坊的真實老板是吳竹青,便是坦誠相待,我與你本質是截然不同的,起碼我沒妄圖博個好名聲,我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我就是要逮住吳竹青的小辮子,你不敢接是你沒本事,別妄想推到別人身上,那對老人家的冤屈可是客觀存在的。”傅惟慈說著用力拽了拽季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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