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這個皇後當得太失責了,永嘉帝想不出德妃底氣十足的根由,這般斬釘截鐵,並非虛張聲勢。


    舒延和敏和都察覺出父皇那一眼情緒複雜,心底沉了沉,看來還是讓父皇起疑了。


    薛皇後察覺出永嘉帝的視線,但仍做未察覺,薄怒地聲音直逼德妃:“德妃,你口口聲聲為了合宮裏的人,但本宮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康夫人的不是,康夫人教導其他公主已有半年之久,若你說的是事實,難道其他公主的一年比不過小八的半個月?”


    “皇後娘娘!”德妃一改哭哭啼啼的模樣,蹙著眉似痛心疾首道:“康夫人是您的人,合宮裏誰敢言語?”


    說罷又膝行著朝永嘉帝方向挪了兩下,神色堅決地道:“陛下,臣妾沒有怪罪皇後娘娘的意思,畢竟娘娘深居宮中如何得知一人的品行,臣妾隻是替各位宮中著想,懇請陛下趕走康夫人,另擇良師教導公主們。”


    傅惟慈杏眸微微彎成好看的弧度,撫摸著手腕上的金鐲子,驀然發聲:“依兒臣所見,天底下除了康夫人,再無人擔得起畫藝第一人的頭銜了。”


    她一出聲,眾人便將視線都移到她身上,永嘉帝心下正躊躇不決,知道康夫人曾教導過傅惟慈,便想聽聽她如何說。


    傅惟慈起身屈了屈膝,含笑開口道:“康夫人教導兒臣乃是十年前,那是康夫人已年逾四十,現如今已是五十多歲的高齡,想來皇後娘娘請康夫人費了不少工夫。


    康夫人性子古怪,但畫藝卻是天下第一人,尋遍大齊國再無人能越過她,當年兒臣曾因在畫布上胡亂塗抹,而被康夫人責罰十個手板子,如今想想手掌心還疼得緊呢。


    但嚴師出高徒,兒臣如今分外感謝康夫人當年的教導,當初的是個手板子告誡兒臣,不可糟蹋紙筆,要對學識抱有敬畏之心。


    其實身為女先生,她大可以拿著供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賺德盆滿缽滿,迴鄉養老,何必冒著觸犯天威的風險,做費力不討好的事呢。


    但或許違背了她做先生的準則,畢竟每個人心底都有一杆秤,這杆秤上載滿著金錢,名利,還有內心的初衷。”


    “哼,漂亮的話誰不會說?你如何能與公主們相比?如此苛責的對待你實屬正常,正由此可見康夫人本性如此。”德妃毫不留情的打斷傅惟慈的話,側頭譏諷地瞪了她一眼。


    “德妃。”薛皇後按著椅子扶手,幾欲起身卻隻攥緊了扶手,厲聲嗬斥道:“謹言慎行,昭陽是陛下和本宮的義女,雖然她為郡主,但與宮內的公主並無兩樣,你如此說是想告訴眾人,當初陛下的旨意都是空口白話嗎?”


    德妃始覺方才的話不對,慌亂中忙改口道:“臣妾、臣妾並非此意,臣妾是說當時的昭陽郡主隻是傅家的女兒,身份自不比如今陛下恩賜的高貴。”


    “德妃娘娘說的沒錯,兒臣所言不比當下,誠如德妃娘娘所說,合宮裏受康夫人教導的公主不在少數,既然她們不敢說平日裏受苛責的話,但您忽略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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