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盡興,傅惟慈抬了抬胳膊,紫葉趁機從鶯歌的的魔爪中解脫,慌忙地整了整衣裳,湊上前伺候主子穿鞋。


    鶯歌站住身子,不再折磨紫葉,定眸看著主子穿鞋,臉上殘留方才大笑的痕跡,忙道:“您方喝了薑湯,可不能出去著風,受涼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就在屋裏轉轉。”傅惟慈動了動蜷縮發緊的雙腿,抻了抻筋骨走過屏風,望著滿滿的書架找個東西。


    半響,她墊著腳在偏上的位置找了本書出來,書是嶄新的,當初她為了豐富書架特地買來充數的,心想著將來有了孩子,學識字時用得著。


    她吹了吹上麵的浮灰,遞到紫葉麵前:“這本比較簡單,既然要學就從一開始來,別太為難自己。”


    紫葉微愣一瞬,看著頁麵嶄新的書,心下歡喜的翻騰上來,遮都遮不住,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咬著著下唇,本想去接住,但遲疑了一瞬,雙手現在衣服上狠勁蹭了兩下。


    如此才接到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泛藍的封麵,幾個陌生的字剛勁有力,濃墨沉著,對她來說這猶如聖物一般的存在。


    “高興傻了?還沒謝恩呢。”鶯歌替紫葉高興,這幾日看著她拿個小破本子翻來翻去,今日得了人生第一本書,心底定然樂開了花。


    今日真是一舉兩得,哄了主子高興,又讓紫葉得了本書,鶯歌高興地聳了聳肩。


    紫葉雙手捧著書,視線艱難地從書上移開,連忙屈膝道:“謝過少奶奶,奴婢、奴婢定會好好學,絕不辜負少奶奶的期望。”


    傅惟慈扶起紫葉,敲門聲便響起,外麵的丫鬟揚聲道:“少爺讓明江迴來傳信,說讓你睡下,他今日不迴來了。”


    白瓏麵色微凝,眸中的笑意褪去,放眼打量主子的神色,隻見傅惟慈眸中的思量瞬間褪去,笑眯眯地拍了拍紫葉的肩膀。


    晚間白瓏守夜,放下床帳時,躺在床榻上的傅惟慈忽然歎了口氣,盯著上方的床頂問:“白瓏,肯定是黃太監招了些重要信息,你說他們當初為什麽要害......靖王?”


    她還是沒辦法稱唿靖王為父親,不知怎麽這兩個字就是叫不出口,當初她以為自己是占了傅大小姐的身子,所以對傅之孝喚父親二字,心下多是鄙夷的。


    不發自內心便百無禁忌,現如今她麵對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每每想喚出口,嗓子眼兒就像被堵住了似的。


    “奴婢聽長輩說過,靖王本不受先皇喜愛,但為人剛正不阿,淳厚善良,許多門客幕僚自願追隨他,如此才受了先皇的注意,或許正是如此,才有人想害王爺吧。”白瓏隻放下一側床帳,神色肅穆地迴想記憶中長輩們的談論。


    “那先皇為何會派他去駐守邊境?受寵的皇子不是應該留在眼皮子底下教導的嗎?”傅惟慈攥著被子,隱約覺著先皇是個心思詭詐之人。


    “郡主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先皇策劃的?”白瓏訝然地瞪著眼睛,靜默琢磨了一會兒,覺著這種猜測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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