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瓏扶著她疾步匆匆地迴了府,喚來其他人服侍她沐浴更衣,鶯歌見著主子渾身濕透,忍不住嘮叨著:“怎麽不知小心些,出門時就下著雨,怎麽還把傘忘了?”


    白瓏給了她一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鶯歌這才仔細看主子的神情,泡在熱水內半合著眼睛,眼周遮不住的紅腫。


    留著葛婆子的女兒二妞守著,拉著白瓏和紫葉出來,擋好帳子小聲問:“出什麽事了?少奶奶怎麽哭過了似的?”


    白瓏禁不住歎了口氣,將傅堯的事說給她們兩人聽,她本不愛說這些事,但她們幾人成日裏伺候,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徒惹郡主傷心。


    鶯歌沉下臉,鬱鬱寡歡地揪著帕子:“這事兒遲早會被大少爺知道,長痛不如短痛,這些日子咱們都小心些,有關傅家亦或者大少爺都別提。”


    其餘兩人點點頭,又各自忙活去。


    傅惟慈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舒坦了些,心下也沒方才那般難受,換上幹淨的寢衣窩在暖炕上。


    “少奶奶,您瞧瞧哪個花樣好看?紫葉手藝好,叫她給您繡個新帕子。”鶯歌笑嘻嘻地湊上前,將幾個花樣依次擺開。


    傅惟慈抱膝盯著窗外,聽著雨聲出神,聞言淡淡地掃過幾個花樣子,強自瞪了瞪眼睛,努力提起興致湊上前細細看著。


    她不願讓自己沉浸在某一種無法改變的痛苦中,她要逐漸適應,傅堯也要,即便沒有親情的牽扯,兩人之間的姐弟情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傅惟慈挨個細細看著花樣,淺笑著指著其中一個,柔聲道:“就這個,讓紫葉在角落裏繡個“慈”字。


    “好,奴婢一會兒就轉告紫葉。”鶯歌歡快地收起花樣,疊好放在懷中。


    “邱嬤嬤呢?”傅惟慈自進門還沒瞧見她,其實進府時她誰都沒看進去,現下精神好些才想起來找人。


    “給您熬薑湯去了,您淋了雨,必須得喝兩碗薑湯驅驅寒氣,上次來給您瞧病的大夫說您身子極寒。”


    鶯歌說話的聲音清脆,聽得傅惟慈又唿出一口氣,感覺身子又清爽了些。


    “還說什麽來著?”鶯歌蹙著眉迴想當時大夫說過的話,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後來的話。


    “說我現在年輕,陽氣旺盛,體內的寒氣尚且無礙,倘若年歲大了陽氣弱抑或是經常受寒,寒氣越積越多,將來必定要引發寒症。


    秋季必要要驅寒,否則寒氣被熱氣包裹在體內,反而不好,春季必須要注意保暖,莫讓寒氣再侵體。”


    鶯歌聽她說了長長一通,眼中填滿了震驚,訝然道:“那大夫說了這麽多,少奶奶竟都記住了。”


    傅惟慈搖了搖頭,含笑道:“你忘了我之前認識了所有的藥材,起碼算半個大夫,對這些症狀自然記得熟。”


    “少奶奶完全可以做女大夫了,奴婢還記著當初您將醫書扔到三老太太麵前,她驚訝又恐慌的模樣,當真痛快極了。”


    “痛快吧?你們幾個都拿著書把所有藥材的形狀、味道、用途、用法都記住,將來我做了大夫,你們就當醫館的抓藥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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