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太監在宮中過得是養尊處優的日子,手指白嫩的不像話,細皮嫩肉的倒像某個妃子的纖纖玉手。


    就是這雙手搜出所謂的證據,害的靖王慘死,盧氏下嫁,害得她出生在傅家不得安寧,害的季方國破家亡,父母雙亡。


    傅惟慈幾不可察地吸了口氣,在外人看來隻露出一雙眼,而這雙眼冷酷無情,視線更是寒若冰霜。


    “大總管,得罪了,不過你熬過這一會兒便好了。”傅惟慈抬手抓著他的手指頭,鐵鉗張開,邊緣夾住他指甲的邊緣。


    手指感覺一沉,黃太監的發絲間流下不少冷汗,他正想著要不要從實說來,指尖突感拉力,一瞬間的疼痛極盡麻木。


    “啊!”他收迴手捏著手腕,手指尖本該被指甲保護的嫩肉感受到涼涼的空氣,疼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倒吸著冷氣幾乎暈厥。


    他張大嘴發不出聲音,疼得臉色蒼白,冷汗連連,指尖的血更是染紅了枯草。


    傅惟慈拿著鐵鉗,胃裏一陣惡心,勉強撐著轉過身,硬是神色自如地端詳了兩眼鐵鉗上的指甲,眯著眼睛厭棄地扔倒地上。


    不止大越國的舊部們看著心驚,連梁密都覺著背脊發涼,這股子心狠勁兒,不僅盧氏沒有,連王爺都不曾有過。


    她清淡淡的眸子掃過大越國舊部每個人的麵上,用一種幾近冷漠的眼神重新盯著黃太監:“大總管,你的指甲和你的人一樣,看起來溜光水滑,但裏子早就爛了臭了。”


    “你、你這個......”黃太監疼得連唿吸都停滯了,半響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滿腦子都是疼。


    十指連心呐,這種疼是從筋骨傳到心口的,幾乎要了人命的,他的舌頭好似疼得抽筋,清晰的發音已不可能。


    傅惟慈提著裙擺蹲在黃太監的麵前,眼底透著幾分笑意,她抬手將他身上的枯草摘下來,笑眯眯道:“您那,要識時務些,您若是以為自個兒還是車馬司的大總管那就大錯特錯了,您現在出了個院子就是死人。


    我們能留你一條命已經冒了不少的風險了,您若是知恩圖報就該提供些有價值的東西,若不然我們就算殺了你,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黃太監滿臉冷汗濕漉漉的,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他仍能看到麵前這雙漂亮的杏眸,像極了某個人......


    某個人......他渾身一冷,驀地一哆嗦,縮著身子貼著牆壁,驚恐的雙眼越瞪越大,半張著嘴半響支吾不出半個字:“你、你、是......”


    他不會看錯的,這雙眸子貼著自己如此近,每一處光亮他都看得真切,這樣的光亮、這樣的好看的杏核狀,和靖王殿下分毫不差。


    傅惟慈不知他想說什麽,畢竟她從未見過靖王殿下的模樣,自然不會朝那個方向聯想,杏眼微眯,又道:“您仔細想想,總得拿些東西迴饋我們,不然我們憑什麽保你的命?


    知道這件事的人大有人在,等我們找到其他人,您可就半點價值都沒有,您想想到時候我們會怎麽對待一個不合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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