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當年你在靖王的宮中搜到了什麽證據?這證據又是誰交給你的?”季方擋住黃太監的視線,站在他的正對麵,強迫他的視線與自己對視。


    黃太監本還沉浸在自己得意的計劃中,聽見“靖王”二字,連眼神都僵硬住了。


    靖王二字猶如晴天霹靂,讓黃太監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傅惟慈觀察到他這種反應,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原來她再裝作風輕雲淡也是無濟於事的,聽得靖王二字,自然而然便會當成父親看待,或許這就是解釋不清的血緣關係。


    這些日子她時而會想,靖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會蠢鈍的被人陷害致死?先皇有是個怎樣的人,居然會對自己的兒子趕盡殺絕。


    “我問你當年在靖王真的搜出證據了嗎?還是你們這群人栽贓陷害?大越國當真給靖王寫過信?當真意圖謀反?”季方一連串的問題直逼黃太監,讓他的頭垂得愈發低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喃喃出聲,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鎖鏈,搖頭否認季方的疑問,篤定道:“當然是真的,靖王就是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大越國心懷不軌,意圖扶植靖王上位,先皇不殺他,他便會殺了先皇。”


    黃太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他迴瞪季方的視線,眼底浮上幾分兇狠,似咬牙切齒道:“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想讓我替靖王洗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梗著脖子用譏諷的眼神看著季方,更多的是虛張聲勢的傲慢:“靖王身為皇子不孝不悌,身為人臣不忠不義,天下人得以殺之,我是替天行道,替天下百姓行道。”


    黃太監故意激怒季方,想讓他亂了方寸,口無遮攔,可惜季方不上當,聽著這些虛妄之言,反而退了幾步,遺憾地搖了搖頭道:“大總管不肯說實話,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著。”


    傅惟慈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在一排刑具上,季方觀察她若有所思,走上前問:“想用哪個?想來大總管會願意親身體驗效果的。”


    “都不好。”傅惟慈站起身,黑布遮掩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眸子漸漸如寒冰般涼意滿滿,雖然她和未曾謀麵的父親沒甚感情,但被一個較弄朝堂的閹人詆毀,她心底不知怎麽就浮上幾分怒意。


    她抱臂走到黃太監麵前,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雙眸一亮,打了個響指道:“大總管的指甲修剪的像後宮娘娘似的,我看先拔了他的手指甲,一天一根,手指甲拔完,再拔腳趾甲,如此大總管就有二十天的時間仔細迴想當年的事了。”


    梁密蹙了蹙眉,本以為這種陰毒的法子隻有自己想得出來,沒想到她竟和自己想一塊兒去了。


    “這個提議極好。”梁密先讚同的點點頭,不他吃點苦頭,他怎麽會老老實實的說出實情呢?


    “看來......大總管,咱們得二十天之後見了,到時候你若是還不想說,咱們再想旁的法子。”傅惟慈雙眼彎彎,望著黃太監按捺住驚慌的臉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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