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嬤嬤吃痛喊疼,眼角開始往外滲淚,巴掌聲並未停緩,足足數十下,鶯歌手掌都扇得痛了才停下。


    臉頰疼得麻木,腫脹滾燙的感覺讓奉嬤嬤一時半刻說不清字,支支吾吾地指著上方的傅惟慈,不知說了些什麽。


    總歸不是什麽好話,從她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既然還能說出話,說明打的輕了。


    傅惟慈側頭望向白瓏,白瓏知意上前,同樣擼起袖子,衝著奉嬤嬤紅腫的臉扇下去。


    白瓏不似鶯歌,她自小習武,手勁兒比尋常人要大,不過四五下,奉嬤嬤就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終於說清了幾個字:“饒、饒了我吧。”


    傅惟慈滿意地點點頭,眸中半分厲色都不見,就像是麵對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親昵地傾身道:“我有些疑問想請嬤嬤告知,不知嬤嬤可願意?”


    疑問......奉嬤嬤心下知道和吳氏脫不了幹係,她動了動眼珠子,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兒子兒媳婦都在吳家,她不可能出賣吳家的。


    她遲疑的工夫,退到一旁的白瓏又走過來,不善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


    奉嬤嬤當真是疼極了,兩側臉火辣辣的發漲,用手摸一摸,觸感都不甚真實了。


    “白瓏,別急,讓奉嬤嬤好好想想。”傅惟慈揚手製止白瓏,目光仍柔和地繼續望著她。


    “郡、郡主想問什麽?”奉嬤嬤嘴唇又疼又麻,說話的聲音不知怎麽就哆嗦了。


    傅惟慈慵懶地動了動脖子,靠在引枕上,盯著牆腳的羊角燈,語氣雖放得很輕,但充滿著疏冷:“這些年你和吳氏做了什麽事,我都不深究了,我隻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交代,前仇舊怨咱們就一筆勾銷。”


    奉嬤嬤略有些驚訝,費力將她騙來,竟然隻問一件事?這些年太太做過的事可數不盡數,她心下狐疑,捂著火辣辣腫脹的臉問:“哪件事?”


    傅惟慈正過身子,目光裏的和善褪去,浮上些許厲色,陰沉肅穆的臉像極了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字一句道:“金玉是怎麽死的?”


    屋內的寂靜似無人一般,喘息聲微弱的聽不真切,奉嬤嬤漸漸忘了臉頰上的疼,額頭開始往下淌冷汗。


    金玉......那個長相頗溫婉的丫鬟,說話時一雙眼睛似會笑一般,即便吳氏對傅惟慈萬般為難,卻始終對她笑臉相迎。


    自然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吳氏的侄子,如今吳家的當家大老爺吳竹青對她情有獨鍾,非要娶了她當填房。


    美貌對女人來說,時而是榮華富貴的資本,時而就是要了命的毒藥,就像金玉......


    “說!”傅惟慈用盡了中氣怒喝出聲,雙眸似含著刀子,每一下都在剜著奉嬤嬤的皮肉。


    奉嬤嬤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就往後躲了一下,當初傅惟慈還在傅家時,金玉最是貼心的,興許是年長幾歲的緣故,傅惟慈總是能聽進去她的話。


    當初金玉死,吳氏得意的像親手殺了眼中釘傅惟慈一般,痛快得賞了下人好些銀子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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