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咱們和這位黃太監很快就能見麵了。”季方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手感滑膩,讓人欲罷不能。


    傅惟慈眨了眨眼,忽然來了興致,兔子般的雙眼鋥亮,拽著季方的手就下地,穿上鞋站在地上歡快道:“走,把我之前埋得秋梨釀挖一壇來,咱們喝上幾盅。”


    季府內燈火熄滅,廊下的燈籠蔫吧地垂著,時而隨風晃兩下,傅惟慈抓著季方往院外跑,直到一顆梨樹下停下。


    她指著梨樹根道:“就在這兒。”她說著蹲下身子用樹枝扒拉著土:“去歲我埋了三壇子在這兒。”


    季方撿了個粗壯的樹枝和她一起,挖到硬硬的酒壇子,兩人便棄了樹枝改用手,然後在濃濃的夜色中,兩人抱著酒壇子迴了屋。


    從挖到酒那一刻開始,傅惟慈就似做賊心虛一般悄聲說話,直到兩人關嚴了門,她才稍稍大聲道:“把屋裏的燈燭都滅了,就留小幾上一盞就夠了。”


    喝酒的氣氛是很重要的,她和季方許久不曾輕輕鬆鬆地喝上一壇子,趁今兒有心情,就飽飽口福。


    屋裏黑燈瞎火的,隻有小幾上的光亮映著桌上的酒杯和相對而坐的男女,傅惟慈先聞了聞味道,氣味甚是香甜,透著幾分酒氣。


    “娘子辛苦,為夫敬你。”季方趁她不注意主動探過來碰杯,不等她反應又一仰而盡。


    傅惟慈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心下暗暗叫了聲幹杯。


    一壇子酒,一個時辰就見了底,傅惟慈兩頰緋紅,醉眼迷離,望著季方一個勁兒的笑:“季方,今年冬天我們迴趟四合村吧。”


    季方不語,沒點頭也沒搖頭,多喝了兩杯酒才道:“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喜歡那兒,畢竟在那兒你過的一點都不好。”


    “是不好,但現如今不好的都去了,隻剩下好的了,就成了我心底的避難所。”


    避難所......季方聽到這三個字忍不住笑了笑,故意將她額前的頭發撥亂,眼底寵溺盡顯:“你跟我講講你生活了過的地方吧?”


    “生活的地方......你是說另外那個時空?”傅惟慈試探性的問,她以為季方不會對這些事感興趣,自從梁密戳穿這一切,他甚至不曾問過。


    季方點頭,傅惟慈猶如打開了話匣子,深吸了口氣道:“我們那兒什麽都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裏遊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吃的?你的廚藝......”


    不等季方說完,她先捂著肚子笑起來:“不僅僅是吃的,還有交通工具,就是......我們可以飛著跑著遊著去另一個地方。”


    傅惟慈解釋了半響,最終以失敗告終,她決定用從古至今此人類最傳承的美食來講解。


    於是季方足足聽了好幾個時辰的美食節目,聽性質正濃時發覺肚子餓了,兩人又躡手躡腳地準備溜去廚房找些吃的。


    季方燒柴,傅惟慈切菜爆鍋,兩碗熱氣騰騰的熗鍋麵出鍋,灑了些香菜,兩人便坐在廊下邊賞月邊吃。


    熗鍋麵驅趕了夜裏的寒氣,下肚讓人渾身暖洋洋的,傅惟慈吹著湯喝了一口,饜足的發出一聲長歎,人世間唯有心愛之人與美食不可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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