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芳園茶樓就在玲瓏齋的附近,傅惟慈帶著帷帽走在長街上,直到耳邊傳來絲竹之聲,戲子咿呀的聲音婉轉悠揚。


    曹氏特地找了個門邊的位置,見著鶯歌便知帶著帷帽的是傅惟慈,不動神色的站起身往樓上去。


    鶯歌眼尖,見到她拉開某個包間的門鑽進去,便暗暗記下,屏退小二便扶著主子進了門。


    傅惟慈方摘下帷帽,跪坐在墊子上的王婆子忙磕頭道:“老奴見過郡主。”


    傅惟慈坐在主客坐的墊子上,王婆子問了安便站起身,脅肩累足的站在角落裏,頭頂是懸著的燈燭,將她的局促照亮。


    “老奴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見著郡主,當年吳氏執意將您送走,老奴身份卑微,比不得她身邊幾個陪嫁的婆子能說上話,是半分力都沒法替郡主出。”王婆子說著用衣袖揩了揩眼角。


    鶯歌不耐地撇了撇嘴,當年吳氏身邊沒個好東西,這個王婆子她瞧著有幾分眼熟,想來也是吳氏身邊得力的爪牙,現如今是落魄了才做出這般姿態。


    想到此鶯歌動了動手指的關節,厲聲道:“這些話就不必說了,郡主隻想聽當年金玉的事,你將你知道的從實說來,若個敢有把半分隱瞞,我第一個不饒你。”


    “是是是,鶯歌姑娘交待,老奴不敢不如實說,吳氏當年對郡主身邊的人分外介懷,郡主一走便商量著除掉......”


    王婆子說著看了看鶯歌的臉上,慌張裏帶著點懼怕,聲音比方才要低:“金玉是幾個丫鬟裏姿色最出眾的,早先吳氏的侄子來府中便看中了她,所以吳氏當年便在老太太麵前提了一嘴,想讓一金玉給她侄子做填房分,他侄子剛死了個.....


    您有所不知她侄子嗜酒如命,先後打死了兩個,老太太或許是念著你,便沒答應吳氏,讓遠遠送去莊子。”


    傅惟慈盯著昏黃燈光下的茶盞,老太太念著自己?怕是想將這些人都打發了,徹底了斷了麻煩。


    王婆子見幾人都不出聲,詢問地看向曹氏,見曹氏點頭才繼續道:“老太太沒答應,吳氏心裏不舒坦,便讓人找個由頭打了金玉一頓,後、後來......”


    王婆子不敢說了,支支吾吾地一個勁兒後來、後來,目光閃爍的不敢看人,盯著自己的腳尖。


    “說!”傅惟慈厲聲道,音量雖不高,但威嚴十足,聽得人渾身一激靈。


    “後來金玉就在湖裏被發現了,都說是犯了錯被責罰便一時想不開,但、但吳氏當時讓我去處理屍體,老奴親眼見著、見著金玉是被人玷汙了勒死的,脖子上好大一圈淤痕。”


    王婆子想起當時的情景,就覺得後背泛涼,渾身想墜入冰窖似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屋內響起一聲巨響,傅惟慈腦袋一熱,等迴過神來她已經摔碎了麵前的茶盞,王婆子跪在地上顫巍巍的求饒。


    鶯歌渾身哆嗦,紅著眼睛衝到王婆子麵前,用盡渾身力氣敲打著,不住的怒喊著:“毒婦,毒婦!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姑娘饒命,饒命啊,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吳氏做的,當時我隻是幫著搬屍體時不小心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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