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竹一股腦的說出這些話,連傅惟慈都聽懂她的意思,惠人若不是不懂當真是白活了。


    “惠人,恐怕是不能放的,我裝病這麽久,總得逮住一個兩個才算沒白受罪。”傅惟慈掀開被子,睨了一眼猶豫不決的惠人。


    噙著冷笑衝著進門的白瓏紫葉吩咐道:“把惠人捆了,送到三老太太的房中,順便讓馬夫把她老子娘和弟弟一並綁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孝女有多孝順。”


    白瓏應聲出門,紫葉從案幾底下掏出早就備好的繩子,微微笑著走上前,三下兩下就將惠人綁了個結實,揪著她的耳朵往三老太太那去。


    顧雨竹跌坐在腳踏上,不知該怎麽辦?揪著帕子想和惠人一同去三老太太的院中商量商量對策,垂著頭走了兩步,便被叫住了。


    “顧妹妹想去哪兒啊?”


    傅惟慈起身盈盈走到梳妝鏡前坐下,透過鏡子觀察顧雨竹失色的模樣,眼底暗潮湧動,垂下遮住眼簾,微微笑道:“聽聞顧妹妹在閨中是個手巧姑娘,憑著一雙巧手入了高門做下人,又從下人爬上主子的床,最終害死了正室,一躍成為繼室。”


    “少奶奶......折煞我了,比起季家丫鬟的手藝,我隻是濫竽充數罷了。”


    “來,替我挽一個你最拿手的發髻。”傅惟慈輕輕地靠在椅背上,側頭用餘光看著故意顧雨竹,勾起的唇角上露出清淺的梨渦。


    “我手藝不精,不如我替您去找外麵的丫鬟進來。”顧雨竹並非癡傻,她能從一個丫鬟爬上繼室的位置,說明有些腦子。


    但腦子與勾男人的本事,哪個占上風,傅惟慈想親自試一試。


    她疾步往外走,傅惟慈拿起桌上的玉梳重重地摔在桌上,好好的梳子裂成兩瓣。


    顧雨竹嚇得不敢往外走,更不敢靠近傅惟慈,隻要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就渾身似針紮一般難受。


    “這是可惜了,這梳子還是我封郡主時皇後娘娘賞的,摔壞了聖賜之物,罪名可不小。”傅惟慈在鏡中迎上顧雨竹的目光,杏眸微微眯起。


    顧雨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著爬到傅惟慈腳底下,邊哭邊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挽發。”傅惟慈端詳著鏡中慘白的臉蛋,滿意地笑了笑,這幾日差不多用光了好幾盒的粉,著實浪費。


    顧雨竹的雙手不住的哆嗦,拿起玉梳的一半梳著頭發,緊張地不停地吞咽口水。


    傅惟慈捋著肩頭的長發,不經意地看向鏡中,含笑問:“你們計劃很久了吧?你丈夫的死也是你的手筆嗎?”


    顧雨竹的手又哆嗦了一下,上下嘴唇顫巍巍地發麻,強撐著站住,結結巴巴道:“郡主說什麽,婢子不懂。”


    傅惟慈聞言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拿起帕子將臉上的粉脂細細擦掉,似自言自語道:“不懂自有不懂的法子,你願意搭性命進去那便搭進去吧。”


    顧雨竹沒出聲,她的心思不在這兒,更不在梳頭上,她就想趕緊去找三老太太商量對策,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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