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心疼阿姐,滿臉又是憤怒又是擔憂,這讓傅惟慈心下愈發難受,她與阿堯並非兄妹,竟是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


    可阿堯一直把她當長姐對待,維護她,心疼她,可憐這麽好的孩子,若是知道真相,會不會怪她瞞著他?


    府裏人送走了傅堯,惠人便聽見屋裏傳來咳嗽聲,小跑著去廚房端藥,在門邊交給白瓏,囑咐兩句趁熱喝,便繼續立在門邊,立著耳朵聽屋裏的動靜。


    夜幕時分,白瓏慌慌張張地從屋裏跑出來,六神無主地抓著惠人,急聲道:“快,快,快去找大夫,少奶奶暈倒了。”


    紫葉聞言心下一沉,側眸看了看鎮定自若的惠人,略有些不知所措地問:“惠人姐姐,這可怎麽辦?難道是見了客又累著了。”


    惠人沒工夫搭理紫葉,踮著腳看了眼屋內,強自穩著:“我馬上去,你們別慌,實在不行去請三老太太過來瞧瞧,她年歲高定是有經驗的。”


    等惠人一走,白瓏便拉著紫葉進了屋,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才放她出去。


    等大夫來,屋內已掌燈,季方坐在床邊握著傅惟慈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滿眼的疼惜。


    惠人領著大夫進門,站在一旁探頭打量了一眼床上,又忙縮頭不敢亂看。


    季方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屋內瞬時清淨了許多,大夫專心診脈,傅惟慈緊閉的雙睫不經意地動了動。


    白瓏跟著惠人紫葉一同出來,三人不敢走遠,站在廊廡下小聲低語。


    “怎麽突然又重了?這幾日雖不怎麽見好,但一直喝著藥也不至於又重了啊?”紫葉憂心忡忡地望向白瓏。


    惠人觀察了下紫葉,也望向白瓏道:“紅袖,一直是你陪著少奶奶,是突然就不好了嗎?”


    不等白瓏迴答,一直沉穩自持的紫葉忽然癟嘴露出幾分悲傷,似要哭了一般:“太嚇人了,方才我瞧少奶奶的臉色......就跟我祖母過世時似的,你們說少奶奶會不會要不行了?”


    “胡說什麽呢!”惠人板著臉厲聲嗬斥,瞪起眼珠子格外滲人,氣急敗壞地在紫葉胳膊上擰了一下:“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想來是傅少爺來時過了涼氣,喝上一劑湯藥就能好的。”


    紫葉揉著胳膊,疼得連連吸氣,垂頭嘟囔著:“我是說真的,若是吐藥那便真的應驗了我說的。”


    她向來不是如此沒分寸的人,想來見著傅惟慈如此光景,嚇得不知所措起來,連說話都顧不得分寸了。


    大夫重新開了藥方,惠人急忙拿到廚房熬煮,一刻鍾都不敢耽誤,熬好了忙端進屋內。


    勉強喝了些,等到半夜裏屋內又傳出嘔吐的聲音,季方隨意披了件衣裳拉開門吩咐守在廊廡下的人:“再去請大夫來。”


    惠人推了紫葉一把,讓她通知人請大夫,自己走進屋內收拾床榻下吐出來的湯藥。


    足足用了三四個帕子才將地麵擦幹淨,惠人端著水盆走出來,忍不住低聲抽泣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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