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傅惟慈將她和舒延之間的距離拉遠,含笑道:“阿慈略有些醉了,怕衝撞兩位殿下,待她酒醒再向兩位殿下賠罪。”


    “皇兄,昭陽的確有些醉了,讓她安靜歇會吧。”敏和公主觀察了會兒季方的神色,伸手將舒延帶走。


    傅惟慈半靠在季方的肩頭,眼睛半閉,聲音卻清朗了些:“走了?”


    “走了。”


    被舒延和敏和公主這麽一鬧,睡意反而漸漸褪去,等到席散出了大殿,寒氣從腳底鑽上來,她愈發清醒了。


    她拎著早已冰涼的手爐,縮在披風內連連跺腳:“比耕田都累。”


    季方敞開自己的大衣裳,將她摟入懷中暖和著她,輕笑道:“來日能免則免。”


    上了馬車,又添了些炭火,傅惟慈凍紅的小臉才有了熱乎氣,季方伸手摸了兩下,滑膩又溫熱。


    迴了府,沐浴後躺在床榻上,半散的長發仍有些濕意,她故意貼在季方的身上,撒嬌道:“我覺著我的腦子累成一灘豆腐渣了。”


    “你覺著太子如何?”


    傅惟慈仰頭看了看他,見他神色認真,便抿唇深思熟慮一番:“這我當真不知,從前我與他不過是見麵點頭的關係。”


    “將來要繼承大統之人,想必做事不會隨心所欲,凡事都有皇後娘娘考量,應不會舉止出格的。”


    季方似在自言自語,略嚴肅的模樣散去,寵溺地笑著,起身用幹淨的帕子將她的濕發擦幹。


    “那是自然。”她任由他擦拭,輕輕一揉,輕鬆舒適感襲來,便又犯了困。


    小年一過,除夕將至,傅惟慈和季方盤腿坐在暖炕上,各自一把剪刀一張紅紙剪窗花。


    紅袖等人退在屏風外小聲嘀咕著新花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色,年味愈發濃重了。


    邱嬤嬤進來時,傅惟慈方不小心剪斷了一處,懊惱地將剪刀扔到桌上:“今兒手笨,不適合剪窗花。”


    “少奶奶,大少爺來送年禮,正在外麵等著您。”邱嬤嬤小心翼翼地將剪刀收到竹筐裏。


    “讓他進來,正好調教調教他如何剪窗花。”傅惟慈不懷好意地笑,推了推對麵的季方:“我賭你比他剪得好。”


    季方沒說話,邱嬤嬤略有些為難道:“除了大少爺,大老爺也來了......”


    “他怎麽來了?”傅惟慈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凝目看向邱嬤嬤。


    她除了傅堯,傅家其他人一個都不想見,按理來說傅之孝也應是這份心情,畢竟她逼死了吳氏,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妻子。


    “似乎隻是隨大少爺來探望的,不像有事兒的樣子。”


    “就說我睡了,讓他們迴吧。”傅惟慈靠在引枕上,杏眸微微眯起,神色甚是冷淡。


    傅堯何時都能見,不差這一次,若是見了傅之孝,她怕是明晚的年夜飯都吃不下了。


    邱嬤嬤又看了看季方的反應,見他專注於手中的窗花,稀鬆平常地揮了下手:“就按少奶奶的話迴。”


    傅家現如今的地位不如從前,若說之前是一落千丈,眼下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基本無人與之主動交好,多半都是傅家攀附著人家了。


    傅惟慈唯一覺著對不住的人就是傅堯,將來他的前程她與季方必定竭盡全力,不讓他受傅家絲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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