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岔,這幾個月你都跑哪去了?”江書嵐偷偷地捏她的手,用了些力氣,似要懲罰她一般。


    饒是她再用力也軟綿綿的,傅惟慈故作吃痛地蹙了蹙眉,略有些歉意道:“我在家貓冬來著,我打算今年冬不出門,等來年開春我再找你。”


    江書嵐怔了半響,以為自己聽岔了,隨即迴過味來,忍俊不禁地掩嘴輕笑:“離開春還有三個月呢,你支得倒遠,冬來暑往,幹脆明年秋天高氣爽再見罷了。”


    傅惟慈知道她故意取笑自己,歪著頭挑了挑眉:“盛京的冬天太冷了,我連門都不敢出。”


    江書嵐握著她冰涼的手點點頭,想把她的手焐熱,還未說什麽,極為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側麵響起:“喲,昭陽郡主這話倒不像盛京人似的,你不是什麽都想起來了?在盛京生活了十幾年怎麽就不習慣了?”


    傅惟慈微微偏過頭,順著聲音見一生得極俊俏的姑娘,身穿桃紅色的襖子,發間的金牡丹燦然奪目,叫人一看就移不開眼。


    此人她似乎略有些印象,但都是很久遠又模糊的記憶,她詢問似的望向江書嵐,可江書嵐並未與她對視,而是氣勢洶洶地盯著說話的姑娘。


    “平寧縣主,您不是揚州人嗎?盛京有多冷,您肯定比旁人更有體會,不過我瞧著您似乎過得十分滋潤,想來是忘了祖家的生活。”


    平寧縣主,傅惟慈對此人並不熟悉,先前也許在誰家堂會上見過,好像是先皇手足的孫女,某個並不受寵的皇子,先皇登基後便分去了揚州。


    渺小的讓人記不得名字,所以他的兒子並未像如今皇帝親手足一般封了王爺,隻是小小的定遠侯,甚至不是世襲的侯位。


    傅惟慈含笑望著平寧縣主,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看來即便有皇族的血脈,若是不奮勇上前,隻碌碌無為便也沒甚地位。


    “江書嵐你什麽意思?我祖父自小便在盛京,是先帝的弟弟,盛京就是我的家!”


    傅惟慈一把按住欲開口的江書嵐,盈盈笑著道:“平寧縣主說的正是,是我們弄混了。”


    平寧縣主倨傲地揚起下巴,用眼縫兒睨了一眼傅惟慈,撇過頭不再出聲了。


    “你怎麽不讓我說,她有什麽好神氣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誰不知道他們家為什麽迴京,死乞白咧地想求陛下賞個世襲的恩典。”江書嵐瞧不上平寧縣主的高傲樣兒,嫌棄地瞪了一眼。


    “這種場合和她發生口角不好,咱們隻管吃吃喝喝走了便是,與她又沒什麽相幹的。”傅惟慈低聲勸她。


    “就是看不慣她那德行。”


    “罷了,快開宴了,你趕緊迴座位去。”傅惟慈推著她走,免得一會兒又生出事端來。


    江書嵐走沒多久,與人攀談的季方坐了迴來,外麵的宮人用尖細的聲音喊著:“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到。”


    眾人忙整理了儀容,起身恭迎三位重量級人物,傅惟慈規規矩矩地垂著頭,眼睛盯著桌上酒盞內微晃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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