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腦袋裏仍是亂糟糟的,哪怕是季方竭力產包子,她仍盯著晃悠的床帳出神。


    先是被馮家收為義女,如今又被皇後收為義女,為什麽這些人都喜歡當自己的爹娘,難道是看她無娘親可憐?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皇後收她為義女,那從今往後,永嘉帝就是她父皇,薛皇後就是她母後,諸多皇子公主便是她的兄弟姐妹。


    腦袋裏像忽然被人扔了塊大石頭,濺起無休止的浪花,如今的走向怎麽朝著玄幻的方向發展了呢?


    她可從未想過摻和皇族之鬥,就讓她做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平平安安地度過此生,與季方白首到老,兒孫滿堂便已是恩賜了。


    “阿慈。”季方眼神幽怨地望著她,俊秀地臉龐映在她波瀾不驚有些茫然的眸子裏。


    床笫之事竟如此心不在焉?他心下吃味,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極盡啃咬地掠奪嫣紅的櫻桃。


    櫻桃愈發嬌豔欲滴,季方毫不客氣地懲戒她的失神,傅惟慈好不容易推開他,猛喘了幾口氣道:“口下留情。”


    生包子是她的心願,現如今她逐漸順其自然,季方反而急切地很,恨不得立時就懷胎十月,瓜熟蒂落。


    她在魔爪中屈迎奉歡,待身上一輕,忙抓著枕頭墊在腰下,緋紅的臉頰頗為認真,小聲解釋道:“如此易孕。”


    季方將錦被給她蓋好,觀察著她如拱橋般的姿勢,若有所思地點頭:“娘子說的極是。”


    日子忽然安穩的不像話,傅惟慈坐在庭院裏賞秋菊時有瞬間的恍惚,總覺著簡單平淡的日子透著絲絲的不安。


    季方解釋說她最近心緒不穩又多思,日子好端端的奔著康莊大道而去,不必多慮。


    轉眼便入了冬,下了第一場雪,薄薄地覆蓋了一層,傅惟慈躲在暖炕上看書,時不時透過窗縫去看外麵無聲地落雪。


    下雪和下雨是不同的,雪花不聲不響便能積上厚厚一層,大雨劈裏啪啦最終蓄成小水窪也隻能滲入底下。


    惠人端著熱乎乎的雪梨銀耳羹進來,放在炕幾上忙捏了捏耳墜,笑道:“廚房剛燉的,北方天氣燥的很,少爺囑咐廚房每日送一碗來,給您潤肺滋補。”


    傅惟慈把書放在炕幾底下,蜷著腿湊到炕幾跟前,光潔白皙的手上戴著一枚梅花形狀的戒指,舀動勺子時微微發亮。


    “天兒冷了,你和司琪跑一趟裁縫鋪,給府裏的下人多做兩身冬裝,記得要做的厚厚的,塞足斤的棉花才能保暖。”傅惟慈吹涼了勺子裏的濃稠湯汁,抿了一小口。


    “是,奴婢馬上就去。”惠人笑眯眯地應下。


    “順便把城中最好的裁縫請來,給三老太太量體裁衣,此事切不能馬虎,隻有交代給你才能放心。”


    “少奶奶放心,奴婢即刻就去辦。”


    待惠人走後,邱嬤嬤幾步上前,貼在傅惟慈耳邊悄聲言語了兩句,傅惟慈驀地笑了,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專心喝著雪梨銀耳羹。


    “少奶奶,依老奴看,您早些將司琪打發了,免得在您身邊生出事端。”邱嬤嬤環顧了一圈屋內,隻見紅袖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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