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的東西就該大房的子女統一分配,單給了誰當嫁妝都是不公平的,難道沁姐兒就不是大房的嫡女嗎?


    “父親,自打我進門還未見過您笑過呢?難道是不高興我迴來?怕我搶了沁妹妹的嫁妝?”傅惟慈半開玩笑地笑著,眼底露出點點星子般的光亮。


    “阿慈。”季方先開口打斷,寵溺地拍了拍她白皙嬌嫩的手背:“不能這麽與父親說話,對你而言是第一次見著祖母與父親,凡事要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再說傅家百年望族,在盛京地位非比尋常,父親怎麽會貪你那點嫁妝。”


    季方說著抬起頭望向傅老太太和傅之孝,不卑不亢道:“我季方雖出身寒門,但自小便受禮儀詩書,四書五經的教導,將來阿慈的嫁妝仍是她獨自的,季家不貪這些小便宜。”


    傅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她不虞地瞪了眼傅之孝,語氣稍顯冷意道:“那是自然。”


    對這位名滿盛京的女婿,傅家表麵上覺著門當戶對,但每個人心底都清楚,如今狀元郎在翰林院任編撰,將來平步青雲便是大學士。


    屆時傅家怕是還要憑著人家的庇護呢,傅老太太更是存了份私心,想借此給孫兒鋪層路,一時得罪不得。


    “今兒不是還請了薛世子?怎麽到現在都沒見著人?還要感謝他在梁縣照顧小慈。”傅老太太臉色漸漸舒緩了些,側頭問傅堯。


    “薛哥一早就入宮了,怕是來不成了。”傅堯說罷朝著傅惟慈的方向瞄了一眼,幾不可察地揚眉偷笑。


    傅惟慈接收到訊號抿唇一笑,傅家請薛之孟來,無非是想讓他別攙和梅老先生所控訴之事,隻有沒人配合,單一個勢單力薄的老頭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可傅家這把精明的算盤打錯了,梅老先生本就不是勢單力薄的老頭,而薛之孟斷然不會與他們為伍的。


    傅老太太長籲了口氣,心下還在惦記薛之孟的事,畢竟梅老先生的口中提及此人,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她將佛珠纏繞在手腕上,語氣前所未有的和善:“小慈,你是梅老先生的徒弟又是傅家的嫡長女,有些話該勸勸梅老先生,都是一家人,何必互相自損呢?”


    “祖母說的是,我師父怕是對此事有所誤解,來日有機會解開誤會就好了。”傅惟慈端著茶盞吹了吹上麵的浮茶,沒喝便放下了。


    傅老太太借口乏累讓他們下去,傅惟慈由府中的下人引去曾經住的院子,傅堯緊隨其後。


    傅沁從小路疾步走著,直接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她衝著傅惟慈冷笑:“方才的茶都不敢喝,是怕我們下毒嗎?”


    周圍的下人都倒抽了口冷氣,各自盯著自己的腳尖連大氣都不敢出。


    季方正要開口,傅惟慈扯了扯他的衣袖,抬步與傅沁四目相對,淺笑道:“季方,你跟傅堯其他地方轉轉,我想跟多年未見的沁妹妹說些體己話。”


    “傅沁!阿姐方迴府,你敢放肆我就去告訴祖母。”傅堯疾步趕來,指著傅沁的鼻子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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