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可沒覺著自己的銀子打水漂了,她如此愛財的人,怎麽會買些破爛無用的東西,她買得要麽天子腳下的鋪子,要麽是貨真價實的金子。


    鋪子就是地皮,金子可以保值,這些東西子子孫孫都能享用,豈是圖一時痛快,?銀子不如金子,銀票更是一張廢紙。


    三老太太倒是個省事兒的人,每日無須他們晨昏定省,用飯也不必一處,每逢初一十五同用晚飯便是。


    既然三老太太這般替他們著想,傅惟慈對她便愈發好了,吃穿用度一律用府中最好的,時不時還要送些補品。


    如此這般自然不是親情,隻不過互相做好本分之事,平安度日。


    她拋頭露臉在外麵奔波了半個月,將小金庫添得滿登登的同時,順便見了見梅老先生,並把玲瓏齋的鋪子選好,擇日開張。


    傅堯幾番讓人傳信,要見一見她,卻都讓傅惟慈迴絕了,甚至放話,他要是敢貿然來季府,從此就不認他這個弟弟。


    玲瓏齋掛牌營業,梅老先生坐在屋內悠哉悠哉地品茶,看著滿屋子送來的賀禮,咂咂嘴道:“老夫一世英名,都被你毀於一旦。”


    “話不能這麽說。”傅惟慈望著外麵探頭探腦往屋裏看的姑娘,笑眯眯地湊到跟前道:“您的名聲放出去,咱們這店鋪的紅火就指日可待,徒弟掙錢自然不會忘了師父那份。”


    “臭丫頭。”梅老先生皺眉瞪著她,還不是用自己的名聲造勢,這丫頭的小心思,他還能猜不透?


    “你在盛京晃蕩了半個月,怎麽還不打算迴家去看看?”他倚在椅背上,半眯著眼睛觀察傅惟慈的表情。


    “不急,您忘了我本與太子有婚約,想證明大太太將我賣掉的惡行尚且困難,那我就得用點別的法子,讓宮中無話可說,最好一石二鳥。”


    與太子有婚約的女子,就算被繼母設計陷害,那也應該以死明誌,不讓皇家的名聲受辱,可她與季方早有夫妻之實,耳鬢廝磨兩年之久。


    若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怪罪下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打算怎麽做?”


    傅惟慈抿了口茶,半垂的眸子露出幾分俏笑,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過幾日齊國公府不是要辦堂會?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別鬧出人命來。”梅老先生沉著臉警告她。


    “那是自然,我還要麻煩您一件事兒,到時候可全看您的了。”傅惟慈殷切地給師父斟了杯茶,笑得十分狗腿子。


    準沒好事兒,梅老先生下意識地覺著自己後背吹起一陣陰風,害他如坐針氈。


    齊國公是開朝幾位重臣的後代,在盛京的地位遠遠越過傅家,如今府中尚有幾位年輕後輩,也是後生可畏。


    如此人家的堂會自然會引來不少人,季家正巧在應邀之列,傅惟慈要是出現在齊家堂會上,那就是置身於全盛京貴胄的眼下。


    此前見過抑或是沒見過的人,都會知道她是新晉狀元的妻子,也都會知道她是傅家丟了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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