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知道她不會要,所以得找個好時機偷偷送進她房中,如今家中人多,她又不能白日裏在眾目睽睽之下出入別人的房間。


    等紅袖迴來,她將盒子抱在懷中,用糕點和燒雞的袋子擋個嚴實,滿心歡喜地往範櫻房中去。


    敲了敲門,響起請進的聲音,她推門而入,抱著東西揚聲笑道:“櫻子,去廚房把我釀的花酒拿來,今夜咱們不醉不停。”


    範櫻吃驚地望著她懷中的大包小包,放下手中的針線忙迎上前要接,卻被傅惟慈一側身躲開。


    “你快去拿酒,我快要按捺不住想痛飲了。”她說著用手肘推著範櫻出門。


    “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範櫻皺眉退到門外,看著笑容如燦陽的姑娘,似乎又想起曾經在四合村爽快又果敢的影子。


    “你莫要再嘮叨了。”她作勢將東西放在桌子,蹙眉催她快去,等到範櫻一走,她又拍了拍腦袋佯作恍然大悟道:“誒呀,我忘記讓她拿酒杯筷子了。”


    而後笑眯眯地彎身看向做功課的子誠:“子誠去幫幫你娘,順便提醒她拿酒杯筷子來,有燒雞吃哦。”


    子誠笑著露出幾顆參差不齊的牙齒,正在換牙的他格外討趣兒,摸了摸晚飯沒吃飽的肚子,整齊地放好筆紙,小跑就往廚房去。


    趁他們母子倆都不在房間,傅惟慈忙把藏在吃食下的匣子掏出來,咬著下唇在屋裏梭巡了好幾圈。


    秉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隻好選擇將匣子藏在床底下,她蹲下身將匣子往床底下推了推。


    又覺著深度不夠,提著裙擺趴到地上,探手將匣子推到最裏麵,罷了又小心翼翼地將腳踏擺好,出門拂了拂身上的灰塵。


    等範櫻和子誠迴來,她正洗幹淨手,招手讓他們快進來,親手撕了個雞腿遞到子誠麵前:“來,彌補你沒吃飽的小肚子。”


    範櫻放下杯筷,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大戶人家規矩多,一時不適應好多人盯著。”


    “我能理解,其實我隻是裝得像,也不敢放開了吃,所以才擺脫她們偷偷來你這兒填飽肚子。”


    一聽傅惟慈如此說,範櫻才輕鬆地笑了笑,忙迴身將屋門關好,生怕被外麵的人瞧見似的。


    她看了眼啃雞腿的兒子,動手將另外一個雞腿撕下來,遞到傅惟慈麵前:“來,多吃點。”


    傅惟慈略有一刻的猶豫,她暗暗感受了下飽了的肚子,咬著牙把雞腿接過來,雙眼笑成月牙狀:“往後難吃到梁縣的燒雞了,那我不跟你客氣了。”


    她說罷咬了滿滿一嘴肉,肉香溢滿唇齒,似乎還能塞下這個雞腿。


    範櫻又親手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她麵前,一杯自己端著,神色有些沉重道:“小慈,咱們雖沒血緣關係,但勝似親人,你能將這麽大的院子留給我們母子住,這份恩情我與子誠都不會忘。”


    相處這麽久,如今人要走了,範櫻心底說不出的不舍與難受,這種滋味她許久沒嚐過了,自打子誠他爹死後,她的心腸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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